“怎麼是你?”
陳莫白看到陳純,不由得眉頭微微皺起。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當初第一次遇到眼前這個神機府傳人的情形,也許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注定了今日的結果。
“要算卦嗎,今日與你有緣。”
陳純沒有正麵回答陳莫白的問題,再次問道。
“師婉愉是怎麼回事?你既然出現在這裡,那麼她肯定與你有關係。”
陳莫白這個時候也冷靜了下來,畢竟那種事情,他作為男生又沒什麼損失。
不過心中還是有點生氣,想他在東荒縱橫,是何等的威名,沒想到今日一著不慎,竟然在這種地方翻船了。
“當初我在巷子裡本來就不是在等你。”
陳純淡淡的開口,說了一句令得陳莫白麵色恍然的話語。
“你在等她?”
沒想到自己竟然是蹭了師婉愉的機緣,這樣一想的話,陳莫白心裡又有些平衡了,感覺也不是那麼吃虧了。
“也不一定是她,可能是你們兩個人。”
這個時候,陳純突然又說了一句令得陳莫白一臉迷惑的話語。
“我這一脈修行,需要渡有緣人,她想要一個你的孩子,也許當初你們二人一起來到了我的身前,就是為了讓這個孩子誕生於世。”
陳純開始忽悠陳莫白,避免他去更多的思考師婉愉的事情。
“孩子?嘿,原來是你安排的,想來師婉愉給我下的藥也是你提供的吧,不過我練有秘術,元陽已鎖,哪怕是做了那種事情,也根本就不會有後裔。”
陳莫白聽了之後,反倒是冷笑著開口,不過他自己也沒想到玉鎖金關訣竟然接連能夠有大用場。
“鎖陽秘術!”
陳純聽了之後,麵無表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驚色。
她從自己的兜裡抽出了一張卡片,仔細看了一下,不由得眉頭緊鎖。
這竟然是真的。
不過她演算神機,卻又發現死寂之中又有一絲生機,一種從未見過的卦象浮現在她的心頭,令得她匪夷所思。
但這樣的話,似乎對於她反倒是更加有利。
如果師婉愉無法懷上孩子的話,她就會轉而去嘗試築基,這可是個好機會,萬萬不能錯過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今日緣分已儘,告辭。”
陳純將手中的卡片放回了兜裡,轉身正要離去,一道焰光已經閃爍在了她的身前,陳莫白麵色冷峻的攔住了她。
“你們神機府雖然超然物外,但今日之事我若是上報,以我們舞器道院的勢力,恐怕你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陳純聽了這句話,臉上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神情,自從她出道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威脅她。
“你留不住我的。”
陳純說話之間,身形緩緩後退,一大片陰影從桌底傾瀉而出,化作了一張漆黑的毯子,眼看著就要將她裹住帶走。
吟!
一聲沉悶卻又響亮的劍鳴之音震顫,一抹紫光在陳莫白的右手衣袖之中亮起,無形卻又冷湛的可怕劍氣湧出,在刹那之間就封鎖了這邊包廂的陰陽五行元氣。
陳純消失了一半的身軀突然就卡在了漆黑的陰影之中,她露出的右眼漆黑深邃,帶著一種莫名的幽光盯著那抹從袖口綻放的紫光。
四階上品,紫電劍!
“哪怕是仙門三大殿主,也不敢定我們神機府的罪。”
沉默了一會之後,陳純開口說了一句。
她幽暗的眸孔之中,帶著一種令得陳莫白皺眉的平靜與淡然。
“三大殿主定不了你的罪,那就讓兩位老祖出麵,我們舞器道院上麵可是還有一個白光老祖。”
陳莫白還就不信了,作為前古道統的神機府,還能壓得過仙門雙聖!
陳純聽到這句話,果然臉色變了一下。
但她的眼神之中,卻是露出了另外一種令得陳莫白感覺詫異的詭奇之色,似乎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繃不住的話語。
“你待如何?”
最終,陳純還是顰著秀眉,先低頭了,似乎白光老祖的名頭真的嚇到了她。
“師婉愉在哪?”
陳莫白剛才就已經打過她電話了,但卻被拒接了,本來還想著借助仙門官方的力量,現在有了陳純這個明白人,反倒是更加直接。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打算怎麼處理她呢?”
陳純卻是反問了一句令得陳莫白當場呆住的話。
是啊,就算是見到了師婉愉又如何,做下了這種事情,他作為男人,難道還能夠追究她嗎?
陳莫白還是有些紳士風度的,一想到麵對師婉愉的場景,突然頭疼起來了。
兩人本來也僅僅是普通的朋友而已,逢年過節發個問好,聊兩句,現在突然有了這樣的進展,實在是讓陳莫白有些無所適從。
“這……我總要問一下吧。”
陳莫白有些惱怒了,他可是被算計了,失去了珍貴的東西,要是不聞不問,豈不是顯得他是個很隨便的人。
“放開紫電劍的限製吧,我帶你去找她。”
陳純再次開口,但這個時候,反倒是陳莫白有些一籌莫展。
半響之後,他歎息一聲,將紫電劍收了回去,然後坐到了椅子上。
“算了吧,就當是一個不怎麼美好的回憶吧,我跟她之間,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終,陳莫白還是想開了,覺得當做不知道是對於他們兩人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從今以後,他們兩人就當做是失去聯絡的朋友吧。
陳純感覺到了限製自己遁法的劍氣消散,眸光也恢複了一開始的淡然,但離開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
“既然遇見了,那也是有緣,我就幫你算一下上次那道卦象的後續吧。你的結丹三劫現在看來,已經消散了大半,有超過三四成的可能可以一次結丹就成功。”
陳莫白聽到這裡,也回過神來,相比起師婉愉,這才是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
隻要能夠結丹,再加上長生不老經的加持,他就可以有六百歲的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