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愣了起碼十幾秒鐘才漸漸緩過神,臉上的表情在不可置信和匪夷所思之間來回切換,就像是聽見了什麼駭人聽聞的新聞。

太離譜了……一直玩弄他的超惡劣的家夥原來是個女孩子!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是無跡可尋……蘭她們幾個女生之前叫過京極理奈一起去上廁所,連午休的時候也會挨在一起睡覺,那時他隻顧著不高興,卻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

哪怕雙方關係不錯,但是對於異性來說,一起去上廁所的邀約也太親密了。

除非毛利蘭她們一開始就知道京極理奈是女孩子……這樣一來,那些奇怪的過於親密的地方——總是莫名其妙地貼在一起,就完全可以解釋得通了!

所以不知道的人隻有我!

發現自己一直被蒙在鼓裡的工藤新一大為悲憤,“為什麼你和園子不告訴我理奈那個家夥是女孩子?!”

毛利蘭轉過頭,神情逐漸震驚。

“難道新一你不知道理奈她是女孩子嗎?!”

糟糕,不小心暴露了。

“啊,也沒有,就是……”工藤新一試圖找補。

“‘理奈’這個名字一聽就是女孩子的名字啊,”毛利蘭非常困惑,想不通,“這是用眼睛就能看見的事,我和園子都以為新一你知道……就好像我跟理奈介紹你,也不會特意去強調你是男孩子一樣……”

原來新一他,連性彆也分不清楚嗎?

青梅竹馬光輝的形象,在毛利蘭心裡,突然出現了那麼一絲裂縫。

不行,新一他好可憐,不能因為這種事就嫌棄他。

“會弄錯她的名字是因為本田惠那個家夥,他是個男生,名字不一樣像個女孩……”工藤新一小聲嘀咕了幾句,沒想到自己居然完全走錯方向,和真相早已南轅北轍,但這不完全是他的問題,“而且理奈那個家夥絕對知道我弄錯了,居然一直都沒提醒過我,說不定,不……是肯定想看我笑話。”

怪不得一開始他用那種對待男生的口吻和用詞對理奈的時候,對方看他的表情有點奇怪,估計是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打算看好戲了。

還有故意逗他的那幾回……

什麼人啊這是,連自己的瓜也要吃!

“新一!”毛利蘭生氣,“明明是你弄錯理奈在先的,怎麼可以把錯推到她的身上呢?你覺得她是故意的,可是理奈也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男孩子這種話吧?”

工藤新一張口想反駁,結果發現,毛利蘭說得是對的。

對方確實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也沒有給過暗示,自稱用的也是男女通用的自稱,毫無任何痕跡。

所以他後來為什麼會有那種誤會?

好像是因為……因為什麼來著?

不管了,反正這家夥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弄錯了性彆,不加以指出還放任不理,等著看笑話……可惡,這家夥的心肯定都已經變成深黑色了吧!

貝爾摩德

在一邊笑得難繃,

沒想到今天來帝丹小學還能吃到這麼一個意外的瓜,

也不算白來一場。

“真可惜,這位小偵探似乎已經失掉了一分,”她輕輕地晃動手指,看見工藤新一窘迫的表情,還是對老朋友的獨生子手下留情,貼心地主動遞了個台階,“看來是我們的小偵探想做一個對女士謙遜有禮的小紳士。”

“錯了就是錯了。”工藤新一搖頭,“贏就是贏,輸就是輸,這跟謙遜有禮紳士沒有關係,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回確實是我輸給了她,不是我讓著她,我也不會讓著她。”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難免有那麼一點點底氣不足,那家夥逗他的時候遊刃有餘,可能一直在讓他,搞不好已經放海了……

不過,那家夥之前說過的話有道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沒想到新一君的好勝心這麼強。”貝爾摩德打趣道。

工藤新一大聲否認:“才不是好勝心強呢!推理場上沒有男女老少,隻有真相,除了真相以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吼完一嗓子,他覺得自己有些不太禮貌,聲音的分貝很快就降了下來:“我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把我當小孩看不起我的人,明明我說的是對的,就因為我是小孩,就不把我的話當成一回事……既然我不希望彆人因為我是小孩子就輕視我,那麼理奈肯定也不希望自己因為她是女孩就被讓步。”

如果他對京極理奈也那麼做了,那麼他和那些人有什麼區彆?

貝爾摩德沉默了一會兒,表情略有動容。

成年人虛以委蛇的禮儀,在孩子的純粹和純真麵前顯得那麼脆弱而又不堪一擊。

“你說得沒錯,”貝爾摩德笑了起來,“全力以赴才是對對手最大的尊重,不過……理奈可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對手,你準備好了嗎?”

也許假以時日,京極理奈就會成長為一個龐然大物,到那個時候,或許連她也需要忌憚。

“沒關係,”工藤新一露出了自信滿滿的笑,“越是不容易對付的對手才更有挑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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