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等了這麼久了,中島到底想乾什麼?”伏特加看了一眼時間,有點不耐煩道,“明明這家夥之前已經過來了,現在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他不想進行交易了嗎?”

“他當然想交易,”琴酒坐在吧台上,讓酒保製作了一杯雞尾酒,慢條斯理道,“現在隻不過是想砍價而已。”

銀發男人脫下長款的黑色風衣掛在吧台提供的衣掛上,露出身上的黑色馬甲,白襯衣的袖子被粗壯的手臂撐得微微有些繃起,隨意擱置在吧台椅子的扶手上,舉手投足間,偶然也能窺見下麵的粗壯線條,如同蓄勢待發的狼,即便是鬆弛時候的狀態也充滿了危險性,準備隨時給獵物致命一擊。

“那就在這裡陪中島浪費時間嗎?”伏特加為大哥感到不滿,“叫我看乾脆直接給他一點教訓,大哥,就讓我去好了!”

琴酒把酒杯往吧台上不輕不重地一放,玻璃和大理石台麵碰撞出的清脆聲音給伏特加頓時潑了一桶冷水,冷靜下來。

酒吧裡的燈光搖曳,不遠處的表演舞台上有人抱著吉他在邊彈邊唱,厚重的金屬沉澱在酒液裡,味道變得更加濃烈。

“換一首歌。”琴酒冷淡地點評道,“難聽。”

太嘈雜了。

酒保點點頭,不著痕跡地和同事打了聲招呼,吉他聲一頓,很快就換成了一首抒情的爵士樂。

出手闊綽又大方而且看上去難惹的客人,總是擁有一點格外的特權。

長發男人閉上眼睛,修長的指節偶爾會和著節拍,在冰涼的台麵上輕叩。

伏特加也安靜下來,聽了一會兒,感歎道,“這家店的主唱還算有兩下子。”

“勉勉強強。”

“主要是身材也很好吧,”伏特加下意識想起了一個不在場的人物,“理奈就很喜歡這種,每次看到這種都要多看幾l眼,她好像管這個叫什麼……‘雙開門冰箱’?”

……嘶,奇怪,酒吧裡的溫度難道往下調了嗎?怎麼突然感覺這麼冷?

伏特加不明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這冷氣實在開得太足了一點。

“先生,”一個侍應生走過來鞠了一躬,“中島先生約您在包廂會見,請隨我來。”

等了半個小時,對方終於冒頭了,琴酒不置可否地站起身,抓過旁邊掛著的風衣往身上一披,衣角劃破空氣,在空中勾出了凜冽的弧度,他跟著侍應生前往包廂。

他並不是一個多有耐心的人,不過這次的交易的確重要,中島在其中的作用也不可或缺,而且又涉及到了泥參會,殺了對方並不能讓這件事的進展變得更快,那麼,這點基本的耐心他還是有的。

中島一直遲遲不出,大概是想拿捏他的把柄,以便於在之後的交易中占據更多的主動權。

毒-品、賭博……對方都已經嘗試過用這些來引誘他入局,隻是無一例外通通都失敗了。

他是從貧民窟裡爬出來的屍體,已經見過了這個世上最晦澀陰暗的沼澤地,

踩著彆人的屍骨爬出來,

出人頭地,

不會再陷入任何陷阱。

“就是這裡,請進。”侍應生打開包廂門,包廂內的裝潢極其豪華,淡淡的香氣隨著氣流撲麵而來。

琴酒下意識皺眉秉住呼吸,很快又辨認出這隻是普通的香水味道。

不僅是一種香味,他的嗅覺尚算靈敏,能聞出七八種氣味,魚龍混雜地交織在一處,原本還算好聞的氣味也難免變得刺鼻。

天花板上垂下的水晶燈照出了光影朦朧,下麵站了一排的女孩子,年齡從年幼到成熟,相貌風格有清純可愛的、嬌俏活潑的、熱辣風情的……幾乎是所有能想得到的風格都彙聚一堂,穿著各色的,或是jk服、或是深v裙……恭敬地站在那裡,對著到來的客人鞠了個躬。

除了服務性需要的禮貌以外,更多是發自於本能的畏懼。

個頭極高,高得隻能讓人仰視,一頭銀白色的長發被束在腦後,露出那張冷如冰山又俊美精致的臉,男人的身材十分強健有力——隻用肉眼就能確定他身體上的每一塊輪廓,隱藏在衣服下的分明塊壘,緊致賁張得充滿了爆發力,那雙眼睛就像上好的翡翠一樣透綠,泛著冰冷的光澤。

到底是誰找來這麼一個客人?看上去就很嚇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實在是有點可怕……

雖然確實長得很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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