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抱在腰上的手忽然鬆開。

如果不是早有準備,大概就要直接摔下去了。

琴酒:“……”

腰上忽然被用力勒緊。

腰間係著的皮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對方勾住,罪魁禍首不僅沒有知情知趣地主動從他的身上滑下去,反而還換了一個更為舒適的姿勢繼續坐著。

“好久不見,好不容易有機會敘敘舊,這麼生疏做什麼?”江奏勾住了琴酒的脖子,這是一個人身上最脆弱的部分,對一個殺手來說當然也不例外,他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這使兩個人的距離比之先前要更加緊密,姿勢也更加曖昧。

“你弄疼我了。”

抓住手腕的那雙手,力道忽然泄了小半。

她湊到他的耳邊,壓低了嗓音,“大哥,你還沒有說完,那些壞男人會對我做什麼樣下流的事情,我很想知道呢。”

耳邊平穩的呼吸聲忽然微微滯住。

“京極理奈。”琴酒陰森森地叫了她的全名,“如果你想死,不必去等那些蠢貨來動手,我現在就可以滿足你這個願望。”

“沒想到大哥這麼熱情,實在讓人承受不住。”江奏調侃了兩聲,眼見琴酒的臉以光速黑下來,非常有預見之明地從他身上滑下來,“還是算了,這樣的好機會留給其他人吧。”

其他的時候還好說,一旦叫全名就要及時避開。

卡著琴酒怒氣爆發的點就坡下驢,以至於琴酒也被噎了一下,想發火已經錯過了先機。

“不要動手動腳,”琴酒冷聲道,“難道你這段時間在警校也是這麼對其他人嗎?”

完了完了,剛遭受了琴酒冷氣輻射的伏特加再次出了一背的冷汗,大哥會說這種話,顯然已經氣得不行了。

江奏愣了一下。

她神情有些複雜,沉重道,“你怎麼知道的?”

難道琴酒在警校也設置了監控?不,絕對不至於,對方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他根本不屑去這麼做。

那就隻是隨口一說了,小事,隻要不是監控就無所謂。

琴酒:“……”

伏特加:“……”

這也太他媽過分了吧?!

大概連大哥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隨口一說居然猜中了真相。

“不是,”伏特加暫時放棄了自己的立場,忍不住開口譴責道,“你怎麼能對警察做出那種事呢?!”

他們黑衣組織的違法行為,目前還沒有涉及到這個項目的!

江奏:“我們隻是正常的感情交流而已。”

伏特加:“正常的感情交流是指?”

大哥是不可能開口問這些事的,那就隻能由自己來當這個黑臉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試探道,“沒有勾肩搭背吧?”

柔道訓練,日常的體術交流,怎麼可能不會有磕磕碰碰,滾做一團都是常見的事。

伏特加已經從對方的臉上看見了自己不想

看到的答案,“……”

琴酒森冷的目光如毒蛇一樣,沒有感情地從她身上滑過,“看來你很希望他們去死。”

“我有點不明白。”江奏抱著雙臂看向琴酒,“既然你不想和我有接觸,又為什麼要阻止其他人?”

“你不需要問太多為什麼。”琴酒漠然道,“去做,不要問。”

“這句話……於公還是於私?”

琴酒看了她一眼。

“聽上去更像是假公濟私,所以我拒絕。”江奏道。

像是終於撕破了那層和平的假麵,海麵下的波濤洶湧,終於露出了它猙獰的一角。

琴酒冷笑了一聲,“野格酒,看來是我給你的自由太過了,讓你忘了自己本來應該守的本分,敢來質疑我,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和資格。”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接受你的回答,”江奏慢悠悠道,“我也不會按你說的辦。”

“Gin,我永遠不會是任何人的附庸。”

——當然也包括你。

如果隻是一貫的挑釁,或許還不會讓人特彆生氣。

琴酒回視著那雙平靜注視著他的眼睛,暴躁,怒火……以及更為陌生的情緒在血管裡跳動。

原本還算輕鬆的氣氛一下子又變得緊張了起來。

“理奈……”黑衣壯漢欲言又止,努力想辦法岔開兩人之間的對峙,“你特意趕過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吧?”

江奏把飯店爆炸案簡單一說,“他手裡拿的炸藥是行動組負責的一次交易,我想——”

“不要再想了。”

琴酒俯視著她。

“這不是你該插手的事。”他切換了英文,警告道,“Neednottok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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