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外表看上去似乎傷得十分嚴重,不過實際上隻是一些皮外傷而已,甚至在萩原研二清醒了之後,醫生還不耐煩地直接讓他快點讓出床位,不要占用公共資源。
萩原研二:“……”
怪就隻怪他的體質實在太好了,一點睡一覺起來就能生龍活虎。
也不知道其他人到底是怎麼勸說的,鬼塚八藏居然真的被忽悠了過去。
“因為鬆田選擇直接告訴了教官真相。”諸伏景光笑著歎了口氣,他也沒想到鬆田陣平會選擇這麼做,不過又確實是對方能做出來的事,“雖然教官一開始的確有些生氣,不過後來就原諒我們了,畢竟我們做的可是一件好事。”
故友留下的那輛遺產之車固然很重要,但是人命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鬼塚八藏雖然一向嚴肅,也不苟言笑,實際上對學生卻頗為愛護,比起怒斥他們破壞了車子,其實更擔心的是他們的安全。
車子雖然有些損傷,但事出有因,他們也是為了公眾的安全才冒著生命危險做出了這種事,這種見義勇為的精神本身就值得嘉獎,隻是其中危險的部分必須要加以警示,以免他們今後過度衝動而犧牲了性命。
“你們這次做得不錯。”鬼塚八藏歎了口氣,當時的情況他已經徹底了解,在那種危機的環境下,換作是他,也絕對做不出比這更好的選擇——甚至他缺乏這樣的車技和默契條件能實現那樣危險又充滿奇跡的一幕,“不過以後一定要二思而後行。”
他猶豫了一下,看著這群年輕警察高壯的身體,他們之間有足夠深厚的感情,足以托付生死相交。
他突然回想起了自己的青春,在那個時候他同樣有值得托付後背的戰友,然而時光命運轉瞬即變,誰也沒料到當時一彆就是永彆,現在他又在這些年輕人的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而當年那個人現在已經永遠不會再回來。
“作為一名警察,我會告訴你們,必須要堅定的捍衛民眾的生命權利,時刻為保衛國家的安危,維護社會的秩序而努力,絕對不可以有分毫鬆懈,穿上了這身警察裝之後,你們就不僅僅再是自己。”
鬼塚八藏深呼吸,“可是……作為你們的教官,作為你們的老師,我同樣也無法控製住自己的私心。”
好友淒慘的死亡照片似乎再次出現在了眼前,悲傷的亡妻,幼小的女兒,還有那張永遠不會再給出回應的黑白遺像……
“我希望你們能夠勇敢地挺身而出,但是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們拚儘全力地保全自身,千萬不要隨隨便便就受傷死亡,我不希望有一天看見你們的屍體,我這輩子已經見過了太多熟人的屍體……我希望你們能夠平平安安,像你們所保護的每一個普通人一樣,活到壽終就寢。”
***
野中隆敏這周會出現在米花町。
江奏調查了一下目標對象的身份,野中是警察方的高層人員,地位雖然談不上舉足輕重,但是也不容小覷。
她琢磨了一下就知道為什麼琴酒非要
他動手不可。
組織的野格酒不是那些可以隨意拋棄的棄子,她知道的關於組織的東西實在太多,而一旦進入紅方臥底,就存在叛變的可能性,假如她選擇叛變,那麼組織的那位boss無疑做了一個相當愚蠢的決定——他把一個現階段幾乎可以和組織王牌相提並論的人形武器送給了自己的敵人。
因此,琴酒需要保證她絕對不可能投向紅方。
那麼,獻祭一個對紅方來說有分量,絕不可能因為一個叛變的臥底就隨便犧牲的角色來確保她的忠誠十分有必要。
如果她拒絕殺死對方,就可以視作對組織的叛變,琴酒就可以選擇直接處理掉她。
如果她答應了這個計劃,那麼無論將來是否因為和警校好友的羈絆而選擇棄暗投明,她都將永無回頭之路。
要是單純的做任務還好,江奏不喜歡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到底要怎麼做,她要自己來決定,不需要任何人的乾涉。
她也並非是個情緒化的人,不會為了刻意和琴酒做抵抗就違背組織的命令,於是先去做了一番調查。
然而調查的結果是——野中隆敏可以死。
有政客是乾淨的嗎?
答案是幾乎沒有。
做過的事會留有痕跡,不會像風一樣消失無痕,野中隆敏同樣仗著職權做了不少膽大妄為的事,儘管警察這個職業在名偵探柯南裡一向有紅方光環加身,絕大多數警察不惜為了公眾犧牲自己的生命,但是在看不見的深水處,沼澤裡,潛伏著無數張大口露出陰森牙齒的鱷魚,等待著利益的撕咬。
既然野中隆敏是個棒槌,那就沒有刻意為此和琴酒作對了。
她現在雖然能和琴酒打個對出,或者還能嘗試一下乾掉對方,但是琴酒不等於組織,乾掉一個琴酒還有無數高端武器,她暫時沒辦法和熱武器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