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

天氣晴朗的好日子,警校內部也會舉辦一些比賽來活絡內部成員之間的關係,既是切磋也是競爭。

和普通學校一樣,警校也會舉行簡易的運動會,至於記分的方麵,由於警校內女生的數量實在太少,男女數量懸殊,力量之間的差異和普通學校的男女生相比要小很多,於是也沒有特意分性彆,通通按班級參賽計分。

場上的籃球比賽進行得如火如荼。

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場上的隊員都已經打得滿頭大汗,比賽勉強膠持在了1:3,鬼塚班出席的女隊員多,雖然技巧不錯,但打到下半場的時候,還是暴露出了一點體力劣勢,不慎失手幾次。

“鬼塚班不是一直有幾個刺頭叫得挺厲害嗎?今天看也不過如此嘛,都是幾個女人……看現在這種情況,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打下場了吧,真是丟臉……”

“你說的大概是金發黑皮那堆人吧?聽說他們最近挨了不少訓,這次……我看看,他們沒上場——”

“該不會是害怕所以不敢上吧?”

……

一片嘈雜聲中,喧喧嚷嚷的談論不停鑽入耳洞。

場上的幾個女警察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難免有些分神,一錯手之間差點又痛失了一分。

“籃球場就不是你們女人該上的地方,還是早點認輸,現在下去還不晚,免得到時候丟臉,哈哈哈哈!”

千島初華是幾個女生中體力最強的,聞言直接上前把球搶到手,又撞開了好幾個意圖來搶球的男人,最後成功拿到一分,稍微挽回了一下頹勢。

被她撞開的男人嗬嗬地笑了一聲,“上警校的果然都是些男人婆——彆這麼瞪我,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我是聽你們班的鬆田陣平說的。”他非常乾脆利落地推鍋。

鬆田陣平:“……”沒得抵賴,這話還真是他說的。

“我說的不是你們。”他最後隻能這麼解釋了一句,然而得到了同班女生集體的中指。

“說彆的女孩子那也不行,”大滝若菜道,“怎麼能罵人呢?還罵得這麼臟。”把好好的女孩子比成男人,多大仇。

鬆田陣平投降地舉起手,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表示自己不會再開口。

他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偶爾也會打打籃球,作為休閒,如今也算不上很生疏,原本也可以上場,隻不過這幾天終究沒有那份心情——其他幾個人大概也是相同的想法——可笑的是,他現在終於看清了同期好友的那點心思,發現大家都抱著相同的心情。

膽小鬼原來一直都不止他一個。

一想到這件事,心裡終究得到了幾分悲慘的寬慰。

既然訓練做不到全心全意,就乾脆不做,也不去給其他的人造成麻煩。

醫院那方麵始終沒有傳來好消息,寒河江的安危就像一把達摩克裡斯之劍,始終高高地懸掛在頭頂,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掉下來,他忍不住擔心,卻又不敢表現

出太過擔心。

如果他展現出來,那麼hagi又該怎麼辦呢?

因為沒有那個資格,所以連擔心也隻能小心翼翼地掩飾。

他不確定其他人有沒有看出來,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過多的心情去在意這些東西,連看球賽也難免有幾分心不在焉,偶爾順應著鼓掌和喝彩的聲音,舉起手隨波逐流地揮舞一下,然後被同班的人打掉手。

“剛才得分的不是我們班!你怎麼幫彆的班加油?!叛徒鬆田君——”

“……”

對手的攻勢越來越猛烈,鬼塚班的隊員難免有些吃力。

對麵選手的身高占了優勢,“現在認輸還不晚,早點下去吧……我可不想欺負女人啊哈哈哈!”

他瀟灑地把球舉起,高高地往籃筐裡一拋,敵方已經再也無力搶救這難以阻擋的頹勢。

“搞清楚——這裡到底是誰的場地,早點認清楚自己——”

決定勝負的一球隻要穿過籃筐,就可以為這場比賽畫下終點。

碰——

一隻手忽然截住了快要抵達目的地的籃球。

籃球滾落在地上,彈跳了幾下,仿佛像長了眼睛,無比順從聽話地馴服於一雙手下。

黑色的發絲柔順地垂落在額前,那雙淡色的眼睛裡沉澱著無法忽視的鋒芒,略顯蒼白的皮膚在陽光下仿佛能透光,就像一塊薄透的水晶,很容易就會被摔得粉碎,接觸了才知道質地堅固遠勝過寶石。

隻要站在那裡,哪怕一句話都不說,就能輕而易舉吸引所有人的視線。

降穀零抬手遮了遮,忽然覺得,眼下這日光有些太過刺眼。

“那真是不巧了,”江奏運了幾下籃球找找手感,在醫院躺了太久,身體確實快要躺退化了,活動起來咯吱作響,“跟你相反,我這個人,最喜歡欺負男人。”

“……”

對方眯著眼睛在江奏身上上下掃了一遍,嘴角一扯,“你就是寒河江奏?之前確實聽說過你的名字……不過,我可不是鬼塚班的人,你不要以為我會和你們班的男人一樣,會因為女孩子什麼的就對你-->>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