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請儘可能不要外出,不要隨便給陌生人開門,如果忽然有熟人熱情相邀,請確認對方還是原來的那個人。”——門口的牛奶箱裡忽然出現了一張奇怪的字條。
萩原研二把牛奶連同紙條一起拿下來,看過上麵的內容,猶豫了一下,很快關門進公寓。
雖然這張字條上的內容看上去像是什麼奇怪的規則怪談,不過他是個聽勸的人——再怎麼說公寓裡麵確實比外麵要安全許多。
他仔細研究了一下這張紙條:普通的a4紙,上麵的字倒不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方塊(大部分歹徒喜歡這麼做),而是直接用油性筆寫的,相當標準的印刷體,無法從字體上辨彆書寫人的性格……然而印刷體的本身本來就已經足夠說明很多事。
畢竟除了那個人之外……正常人寫字都不會這麼炫技。
對方大概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也用這種隱晦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身份,隻是因為彼此心知肚明的原因,不能夠現身於人前。
“不要隨便出去啊。”萩原研二若有所思。
難道是有什麼危險嗎?不然她不會提出這樣的警告。
但是按理來說,他還沒有跟什麼人結下過死仇,就算成功拆過幾次炸-彈,也沒見過哪個炸-彈犯會直接對拆-彈警察下手的,真有危險,應該不是這些原因。
他忽然想起那天走在街上被莫名其妙撞的那一下,現在回想起來疑點頗多,那個打工族的態度相比一般人實在顯得太過熱情,不小心撞到他身上明明是為了趕去工作,但是在真的撞到他之後就一直在道歉,還極力讓他去商場裡買一件新的替換,全程耗費的時間絕對不短。
當時他隻以為是對方誠懇,沒有往複雜的方向去想,可如果對方時間真的很趕,為什麼在讓他挑選衣服的時候反而完全不著急?
除非……對方是在有目的地拖延時間,想讓他在商場裡多停留一會兒。
商場裡的人多,如果有人想對他動手,也不會挑在這種地點。
那個上班族很有可能是小奏的同伴,或者派來保護他的人,萩原研二還沒來得及開心太久,他很快又意識到了另一件事。
如果她會專程派人看護他,那就證明她的身份有暴露的風險。
難道是被盯上了?
萩原研二抓著紙條的手猛得加大了力道,薄薄的紙嗤啦一聲一下子被穿了個孔。
她不是那種喜歡牽連彆人的性格……出現這種事,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已經糟糕透了。
他的心撲通撲通地亂跳起來,理智上清楚此刻不應該放縱自己胡思亂想,但情感卻變得無比活躍,想象的能力也被調動到極致,最後又迅速陷入痛苦的挫敗感裡——全都隻是白費工,不清楚是什麼情況,也不清楚對方正在什麼樣的處境裡。
一無所知,就是現在所有的寫照。
手中字條的摩擦感把他及時從各種焦慮而不安的想象中喚醒。
既然現在還能傳遞消
息(),就說明目前暫時還是安全的。
他能做的就隻有儘可能地配合小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儘量不給她的工作添亂,不能在這個時候還受傷,讓對方分心。
但是……
我真的很擔心你啊。
萩原研二沒有像恐怖片裡的主角一樣充滿著作死的冒險精神,相當嚴格地遵守著紙條上提示的內容,他對自己的幸運值非常有自知之明,不是幸運s還是不要隨隨便便以身犯險,每天兩點一線地上下班。
爆處部每天的工作任務也很多,事實上除了拆-彈之外,還要準備各式各樣的文件,以及應對時不時來的上級檢查,他的閒暇時間並不多,衝淡了他過易發散的情緒。
“萩原,有人在米花町發現了炸-彈,你喊兩個人一起去處理一下。”
他立正道了聲是,帶好裝備和同伴一起出發。
鬆田陣平沒有和他組隊,畢竟東京炸彈出現的頻率還挺高,明明米花町之前的風氣還挺不錯,不知道現在怎麼回事,犯罪率好像也比從前要高了。
幾個人連忙驅車趕往現場,結果在途中又不小心出現了一點意外,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冒著生命危險攔車。
輪胎在路麵上急刹摩擦出尖銳而刺耳的聲音。
“怎麼回事?”
“剛才沒有撞到人吧?”
萩原研二緊握方向盤,眼中的火氣在看見車前擋的人之後又慢慢消失。
“拜托了……我弟弟不小心撞到了石頭上,他撞到腦袋了!你們是警察對不對?求求你們在我們以城把他送到醫院去吧,再晚一點我擔心他會死掉!”
時間緊迫,沒工夫浪費時間,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