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
柯南脫口而出,隨後又忍不住囧了一下。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貝爾摩德不在日本。”安室透雖然不是特彆清楚為什麼工藤新一會說出這個人的名字,不過心裡也隱隱有所猜測,告訴他,“她幾l天之前去了美國,現在還沒有回來。”
隻單純討論可能性,東京到洛杉磯的飛機大概在11個小時,而他最後一次見到貝爾摩德,在7個小時前,那時對方正在參加美國政要舉辦的酒會,網絡上還有同步的直播,她在時機上不具備任何出手的條件。
而且那個女人就算並非發自真心地忠誠於組織,也絕不會明目張膽地和琴酒對上。
“京極理奈。”
柯南突然開口。
“嗯?”
安室透說:“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人?”
“我懷疑,這件事可能和對方有關。”柯南終於發現自己想得有些太過複雜了,因為他一直把京極理奈當做一個被卷入的無辜者,但假如對方並不是呢?
現在想想,她出現在帝丹的時機也很微妙。
“最早的時候,出現在我麵前的人,就是她。”
***
“京極理奈?”諸伏景光回憶,“你說的是那天晚上嗎?當天她的課表是滿的,放學之後我們一起回的公寓,我看見過她出門買菜,但是很快又回來了,這棟公寓的出租屋類型都差不多,窗戶上統一裝了防盜窗,正門是唯一的出口,但也不排除對方利用其他途徑離開。”
如果對方選擇從西方的窗戶離開,完全可以做到不驚動他。
但也隻是猜測而已,沒有切實的證據。
諸伏景光很快聯想到了關鍵。“難道東京塔上發生的事和她有關?”
“現在還不知道,一切都不確定,”降穀零說,“等痕檢科的結果出來之後再說吧。”
他們在現場收集到了一些毛發,皮屑,儘管也有可能是當天遊覽東京塔的遊客留下來的,不過也可以作為比照樣本,畢竟京極理奈事發當天在帝丹有課要上,不可能去過東京塔,如果dna比照的結果一致,那就說明,那天晚上出現在東京塔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
但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除非是精神狀態有問題的病人,一般人的行事都有邏輯和目的,如果真的是她,那麼促使對方做下這種行為的驅動力又是什麼?
對琴酒的仇恨嗎?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想出原因的,了解對方的立場也可以,”諸伏景光說,“不如從結果和利益上反推,隻要己方是得利者,對方的目的未必不佳。”
“你對她的印象很好?”
“是啊。”諸伏景光沒有否認,“但這隻是根據客觀進行的推論,至少現在的局麵對我們而言是有利的,這就夠了,不是嗎?”
降穀零淡淡地說:“直覺在這種事上是靠不住的,人有的時候會被自己的感覺所欺騙。”
“所以zero並不討厭她?”
“……”
默認也是一種回答(),諸伏景光沒有再繼續追問:“記憶卡破譯出來了嗎?”
“還沒有。”降穀零掐了掐眉心?()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裡麵裝載了程序自毀裝置,現在正在慢慢地試破。”
明明一開始得到記憶卡是件很高興的事,但是才過一關,又來一關,似乎永無止境。
“慢慢來沒關係,”諸伏景光說,“這麼多年都堅持下來了,也不差最後這麼點時間……記憶卡丟失之後,恐怕組織很快就會有大動作,你要小心一點,不要被他們懷疑上了。”
組織潛伏在警方的臥底名單失竊,密碼被破開是遲早的事,在那之前,組織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撤離臥底。
臥底也分不同層次。
假如是最基層的臥底,一般來說,對方的職位很有可能是普通的巡查、巡查長,再高一點大概就是巡查部長,這樣的人雖然培養也要消耗資源,但仍然是作為消耗品的“卒”,數量繁多,基本上是作為烘托主角的分母存在,死了也不心疼,很有可能被當成無用的炮灰扔到一邊,就算抓到也沒有多大意義。
如果是已經潛伏到了中極的臥底,階級地位就要高一些,起碼是像目暮警官這樣的警部,能在一定程度上接觸到內部的一些秘聞,哪怕不一定能參與,但是能在關鍵時候一些細節,為組織其他人的行動做掩護。
要是再高一點,到鬆本清長那樣的地位……
那就是一場需要內部解決的醜聞了。
這顯然是一場心理博弈戰:如果記憶卡沒有被破解,而組織提前把辛辛苦苦布下的棋子撤掉,無疑是自曝有鬼,幾l十年的布局就將毀於一旦。
如果記憶卡被破解了,組織的臥底沒能及時撤退,局勢就能瞬間扭轉。
隻要有證據,再高的內鬼,“零”組織也可以把對方拉下來,現在拚的就是一個耐性,看誰能忍到最後。
“零”是由他帶領的團隊,有絕對的安全性保障,裡麵絕不會有叛徒,這是他最大的倚仗。
警視廳這邊依舊風平浪靜,即便是讓下屬監控的地方警察係統,也沒有太大的變化,有幾l批離職的人,也是正常到了退休時間。相比之下,組織內部翻起了驚濤駭浪。
等他見到貝爾摩德的時候,對方給他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哈?你說那天晚上愛爾蘭一個人圍剿他們四個人?”
“很不可思議吧,”貝爾摩德也露出了有些匪夷所思的神情,“我一開始聽到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呢,還在琴酒臉上留下了這麼長——”她伸出做了美甲修長又漂亮的手指,比了一個大概三公分的長度,“——的傷口,他的臉上大概是要留疤了。”
對琴酒而言,這毫無疑問是巨大的羞辱和恥辱。
“……簡直令人刮目相看啊。”安室透陷入了震驚裡,看來他平時對這個同事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所以那天晚上在東京塔上的人,是愛爾蘭
() ?
……想想都知道根本不可能。
他到達東京鐵塔的時候(),對方的手腳已經被牢牢地捆住了⒅()⒅[()]『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就算不綁住也沒有起來的可能性,因為昏迷的程度相當深。事實上愛爾蘭最後也睡了足足一天才醒過來,彆說拿槍了,恐怕連站都站不起來。
貝爾摩德欣然道:“畢竟他唯一的親人死在了琴酒的手裡,會想要殺掉對方也很正常,為此徹底地背叛了組織,皮斯科那家夥在地獄裡應該也會很感動。”
“有沒有可能是其他人偽裝的愛爾蘭呢?”安室透點出關鍵,“一個人的實力不可能在短期之內進境這麼快吧?”
“是不是他,那又有什麼關係?”女聲慵懶地提點,“愛爾蘭是組織的背叛者,而負責回收銷毀記憶卡的琴酒不僅沒能完成任務,反而負傷歸來……這就是故事的結局。”
不論愛爾蘭是否真的選擇了背叛,都隻能是背叛。
琴酒必須得到懲處。
對於這個結果,安室透也喜聞樂見。
“不必太過在意愛爾蘭的性命。”貝爾摩德輕描淡寫地說,“結下死仇的人遲早都會背叛,與其給對方日後反捅一刀的機會,不如現在送他早登極樂,相信在地獄裡,他們父子兩個見到對方會很高興的。”
“聽完了嗎?”
隔著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