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提前退位再到太子殿下登基,一切都發生得非常快,至少給顧世權,也就是現在的張堯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原本以為再怎麼樣也得過個幾年,而且宋懷行不是一直虎視眈眈的嗎?怎麼這次繼位大典,對方竟然一直沒有動靜?
很快,張堯就知道原因了。太上皇不止頒發了一道旨意,還有另一道,那道聖旨上,寫著的赫然是冊封宋懷行為攝政王。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一般來說,攝政王隻有在先皇逝世,新帝又年幼的時候才會存在。
可如今皇上已經二十二歲了,太上皇龍體也一切都好,就算對方有什麼不懂的,大可以直接去請教對方,而不是給宋懷行權力。
張堯以為這道聖旨是宋懷行的陰謀,或許是他仗著在皇上那裡的身份不同,趁機給自己索要來的,在宋征玉登基以後,更是越發地看對方不順眼,找機會就想除掉對方。
事實卻跟他想得千差萬彆。
宋征玉當初登基,完全是被趕鴨子上架,連說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等真成了皇帝,不但每天都要早起上朝,還要聽一群人講幾個時辰暈頭暈腦的話。一件事情明明可以簡單了說,一個個非要在那咬文嚼字,激烈起來,說不定還要打架。
宋征玉第一次看到他們打起來,瞌睡都嚇跑了。
要不是有宋懷行一直幫他的忙,宋征玉早就不想乾了。
後來宋鈞跟宋懷行商量了一下,決定先給宋懷行一個實職,讓他能夠合理地幫著宋征玉。
過程裡麵,再由宋懷行慢慢教導對方。
饒是如此,宋征玉還是不樂意,整天想把皇位給宋懷行。但宋懷行就是不願意接受,一定要他當。
宋征玉真不明白,他當皇帝跟宋懷行當皇帝到底有什麼區彆,事情不都是對方在做嗎?
最近更讓他不樂意的,是宋懷行竟然要拉著他去學如何批閱奏章。
帝王書房,伺候的宮人都在外頭,宋懷行拿出一本新的奏折,逐字逐句地念給宋征玉聽。隻是他坐著的地方,卻是隻有皇帝才能坐的龍椅,而那位才登基不久的帝王,正坐在他的腿上,被他圈在懷裡。
宋征玉不高興地說:“你自己就能處理,為什麼一定要給我看?我都看不懂。”
而且要是被進來的宮人看到他們這樣抱在一起,成何體統。
宋懷行放下奏折,親親他的臉。
“晚晚好笨啊。”
他一副取笑的口吻,聽得宋征玉更加不高興起來,扭身就要從宋懷行腿上起來。
被宋懷行抱住了腰,小聲哄道這些政務以後的確都可以由他來處理,但在明麵上總不好泄露出去,否則長此以往,有損宋征玉的威嚴。
宋懷行一邊說話,一邊還哄小孩兒一樣輕拍著宋征玉的後背。
“我們就再看一本,然後休息好不好?”
宋征玉勉強答應了他的說法,“你說的,就最後一本了。”
宋懷行將剛才放下的那本奏折重新攤開,
他兩隻手分明都已經沒有空了,
可宋征玉感覺到自己的後背還有東西在拍著,立刻知道是宋懷行又將那些藤蔓放了出來。
“你是不是又變它們出來了?我不要看到它們,你收回去。”
自從那回宋懷行騙他說這些藤蔓很好玩,結果他被玩得丟了醜,宋征玉一見到它們,就止不住地覺得臊得慌。偏偏宋懷行三不五時就要趁他神智不清的時候將這些東西放出來,害得他好幾次都那樣。
如今是在青天白日,宋懷行竟然就讓它們出來了,就算對方幫他隔住了外界的影響,宋征玉還是覺得被藤蔓碰到的地方飛快地產生了一陣強烈的不適。
心理上的感覺遠大於生理上,宋征玉喊話的同時,眼皮子都紅了。
他伸手要去抓藤蔓,誰想被反客為主,兩隻手反而遭到禁錮。
宋懷行還是一副哄人的語氣,手臂把宋征玉又圈著離自己更近了一點,講話似乎是貼著人的耳朵。
“沒有辦法,我剛才要打開奏折,怕你一時間不適應。我收掉它們,不生氣了,嗯?”
宋懷行隻用一隻手來拿奏折,另一隻手取代了原本藤蔓的位置。
宋征玉也在對方收回去的刹那,將手放到了自己的身前。兩人繼續看起了奏折,隻不過宋征玉看了沒兩行,就打了個哈欠出來。
宋懷行捏捏他的手,突然說道:“晚晚手上這顆紅痣長得真好看。”
宋懷行不說,宋征玉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原本就有這顆痣,已經成習慣了,自然不會多加關注。
聞言正要去看一眼,就見宋懷行一點也不知收斂地在他無名指指根的地方親了親。
宋征玉手指發蜷,將要縮回來,宋懷行卻還過分地又用牙齒咬了他一口。刹那間,他便忍不住地哼了一聲,那時的流暈附體,雙眸含水,說不出的綺麗。
不及宋征玉說什麼,宋懷行又依著他的手繼續逐步親來。與此同時,宋征玉身上那與外界的隔閡也依次消失。
“宋懷行。”
本應是警告,卻因為腔調的莫名,與初衷背道而馳。
宋懷行應了一聲,繼續去親宋征玉的脖子跟臉。身體好了以後,宋懷行更是每天變著法地給他溫養,宋征玉的臉上都長了一圈軟肉出來,笑起來酒窩也更加明顯。
妖邪興頭的時候,總愛跟宋征玉臉擠臉地使勁貼貼,還喜歡嘬他的兩個酒窩。宋征玉哭著扯了好幾下他的頭發,都沒能將人拉開。
“你彆、彆親了。”
宋征玉的臉上都被宋懷行給擠出了一塊一塊的紅痕,發怒的時候,愈發叫人覺得可愛可憐。收回去的藤蔓又都出來了,宋懷行開始親起了宋征玉的嘴巴。
一國之君在自己的龍椅上,被親得眼泛淚花,氣喘連連。隻是從旁看過去,根本就瞧不見他的身影。
宋征玉差不多整個人都縮在宋懷行的懷裡,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叫他露出來。
情形更糟糕之前,宋
懷行又讓宋征玉同自己麵對麵地坐著,
將人親得頻頻往後仰。
“回宮殿了,
好嗎?”
這時候要回宮殿意思不言而喻。
宋征玉勉強把手圈住了對方的脖子,袖口落了半截,小臂上都是被藤蔓勒出來的痕跡,乍一眼望過去,竟叫人觸目驚心。
“那你,一會兒不許再把它們變出來了,不然我真不理你了。”
自從係統告訴宋征玉,宋懷行的本質隻是一串數據後,宋征玉就對這方麵坦然了許多。
宋懷行在他眼中,跟玻璃臟了需要用抹布擦,地臟了需要用掃地機器人清潔的作用差不多。他既然想,也就沒有勉強自己忍著。
況且,這本來就是宋懷行的錯。不是他的話,他現在還在好好地看奏折。
宋征玉一點也不想著自己剛才打哈欠的事情,更不想著奏折上的內容他十句話有八句話都是看不懂的。
“傻樣。”
宋懷行瞧著宋征玉呆裡呆氣的樣子,又去親了親他的鼻子。
方才還懵懵懂懂的人聽到他說自己,頓時就不樂意地皺起了鼻子。
“宋懷行,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彆以為你是攝政王,我就不敢懲罰你了。”
“皇上之前懲罰得還少嗎?去年下雪的時候,不過是晚上纏著你親的時間長了點,你就讓我在外麵跪了好幾個時辰。”
若非宋懷行不是人類,寒冬臘月裡,真就凍出毛病了。可就這樣,宋征玉還是生了他好幾天的氣。
“誰叫你一直要親我的,都已經親過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