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翠葉紅頸鳳蝶!”
宋征玉一下子就認出了這隻蝴蝶標本的種類,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高興。
白適宴見到以後,也跟著笑了起來。
“昨天你看電視的時候好像很喜歡,正好我有個朋友就是收藏蝴蝶標本的,讓他找了個渠道買了一個。”
“謝謝你,白哥,我很喜歡這份禮物。”
翠葉紅頸鳳蝶在宋征玉原本所在的世界裡,是非常珍稀的蝶類昆蟲之一。他有一段時間尤其癡迷,看了不少相關的資料,這種蝴蝶最漂亮的地方是它們翅麵上的綠色斑紋,放到太陽光底下,閃耀出來的光彩動人至極。
宋征玉兩隻眼睛看著白適宴,亮晶晶的,就連嗓子也全都揚了起來,快活極了。說完,他就迫不及待地捧著標本到光線比較好的地方看了起來。
隻是在白適宴的眼中,宋征玉才是那個最閃亮的存在。見到他歡喜的表情,白適宴意識到對方有多喜歡這份禮物。
原本買來就是為了哄宋征玉高興的,既然這麼能討他歡心,白適宴想著,以後可以再買些其它種類的蝴蝶標本送給對方。
“白哥,家裡有放大鏡嗎?我想看得更仔細一點。”
對於喜歡的東西,宋征玉巴不得看得越仔細越好。他整個人都趴在靠窗戶那邊,說話的時候手也舍不得放開標本,隻扭過了臉來看白適宴。
“有,你坐在那裡,我去給你拿。”
家裡的東西一向都是他收拾的,白適宴很快就從一個專門的工具箱裡找到了放大鏡,交給了宋征玉。兩隻手短暫地因為這樣東西而碰到了一下,白適宴眼底擴散開了一圈淡淡的漣漪,宋征玉卻是什麼都沒有察覺到,拿了放大鏡以後,又趴了回去,對著在陽光底下顯得更變幻美麗的翅麵紋路跟光澤欣賞了起來。
他一手拿著標本,一手舉著放大鏡,一點一點跟研究珍寶似的觀看。從側臉看過去,宋征玉的眼神要多專注就有多專注,眼睛也睜得圓溜溜的,莫名的可愛。
白適宴盯著他看了半晌,忽而伸手戳了戳他的側臉。
戳了一兩下,宋征玉才遲鈍地察覺到了,就著原本的姿勢回過頭,瞧著呆呆的。
他還問了聲:“怎麼了?”
白適宴的手指依舊在宋征玉的臉頰上,他這樣回頭以後,將他的臉戳得更多了,像多了個酒窩。宋征玉皺皺眉,往後退了一點,右邊臉上已經留下了一個手指頭大小,淺淺的紅印。
他在研究喜歡的東西時總是很開心的,而且白適宴還是送給他蝴蝶標本的人,宋征玉也就沒有跟人生氣。要是換做彆的時間,宋征玉說不定會小小地不高興一下。
“這麼趴著等會起來會不舒服,墊個靠枕在前麵。”
白適宴拎起沙發上一個小巧的靠枕,墊在了宋征玉跟沙發背之間的位置。
“好了,你接著看吧,我把東西收拾好之後,我們再一起出門看看還有什麼要買的東西。”
宋征
玉被白適宴安排回了原本的姿勢,他看標本看得正專心,聽到對方的話後,連頭都沒抬地“哦”了一聲。白適宴覺得對方可能都沒有聽到自己在說什麼,無奈地笑了笑,繼續把紙箱裡的東西拿出來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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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適宴看到他臉上的紅印已經消失了,宋征玉的皮膚嫩,容易留下痕跡,但也容易很快就消散。昨天薛直在他脖子上留下的那些吻痕,也已經退得差不多了。
臨出門前,白適宴又不著痕跡地把宋征玉的衣領往上拉了一些。指腹在這個過程中,似無意般沿著宋征玉的側頸拂過。
“癢,白哥。”
宋征玉好像並沒有意識到,白適宴比他自己要更了解他的身體。他又縮了縮脖子,伸手想要撓一撓,被白適宴輕輕拉住了。
“不小心碰到了,過會兒就好了,彆撓。你指甲長長了一點,下手沒輕沒重的,等會撓破了,回家我給你剪一剪。”
似乎忘了要將人放開,白適宴就這麼牽著宋征玉出了門,又在恰到好處的時候將手放開,讓宋征玉沒有察覺到一點不適。
兩人去了趟家居城,白適宴的屋裡要添置的東西並不多,都是一些必要用品。但宋征玉的屋裡卻又添置了不少陳設,不管實用不實用,白適宴覺得適合對方的全都買回來了。
宋征玉隻跟著白適宴一路走,都不知道兩人買了多少東西。
“累了吧,今天回去給你做大餐,算是慶賀我們的喬遷之喜。”
“有點,我們要回去了嗎?”
“嗯,不過回去之前還要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裡?”
宋征玉很快就知道白適宴要帶自己去哪裡了,是昨天薛暇轉贈給他的那套房子。
其實薛暇對於宋征玉出手還是很大方的,尤其是這棟房子,就算是有錢人可能都不一定買得到。
宋征玉之所以知道這一點,是因為係統跟他說,替身劇情裡麵,主角的白月光也是住在這附近。他隻聽了一耳朵,就被白適宴帶著走了進去。
這套房子裡裡外外都已經裝修好了,甚至每周都會有人過來進行打理。宋征玉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了他們。
薛暇那邊應該已經跟他們交接過了,知道這套房子已經換了主人。不過對方還是幫忙支付了未來十年的打理費,宋征玉隨時都可以搬進來住。
管家領著兩個人到處轉了轉,最後白適宴跟宋征玉一起去頂樓看了一眼。這棟房子算是比較高的了,因此站在頂樓,可以將周圍十分之八的建築都儘收眼底。
白適宴在問管家一些細節方麵的事情,宋征玉對此不感興趣,他百無聊賴地自己在頂樓上到處走了一圈。頂樓修建了一個休息室,周圍還有十分嚴密的防護措施,不用擔心會發生什麼意外。
不過在宋征玉到處溜達的時候,白適宴的目光一直都追隨在他的身後。
() 宋征玉發現這套房子隔壁有人居住,兩家的頂樓隻有幾尺距離,膽子大的話,一跨腳就過去了。吸引他目光的是對麵樓頂上放著的一架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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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征玉學過鋼琴,身為宋家的孩子,他其實什麼都學過一點。不過太笨了,學什麼都是隻會一點點。
所以他看不出來鋼琴的好壞,更不知道鋼琴一直這樣放下去的話,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在看我的鋼琴嗎?”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腔調古怪的聲音,宋征玉這才發現原來頂樓邊上還站了一個人,不過由於剛才處於他的視線盲角,所以一直都沒有看到。
朝著發聲的地方看了過去,宋征玉就見到了一頭燦爛的金發,還有金發的主人那如藍寶石一樣漂亮的眼睛。對方注意到他的視線後,對他眨了眨眼睛。
宋征玉看看對方,又看看鋼琴,終於還是把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你為什麼要把鋼琴放在這上麵?要是下雨了的話,會被淋壞的。”
他的口吻有種真心為鋼琴考慮的擔憂,聽得金發青年露出了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從另一邊向他走了過來。隻是走到一半,他不小心被樓頂上的一根繩子絆了一跤,差點摔到了。
等穩住身形以後,青年苦惱地扶了扶額。
“你沒事吧?”
宋征玉兩隻手扶在欄杆上,身子朝前探了探。
“沒事,是我自己太粗心了,地上有根繩子沒有看到。”
聽他的語氣,這種粗心大意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宋征玉見他沒有事情,也就把身體向後收了收。
那邊青年已經站在了跟他相對的位置,解釋說:“我最近要舉辦一場音樂會,所以打算練習一下,這裡風景比較好,而且也不會吵到彆人,乾脆就把鋼琴搬上來了。”
藝術家都是古怪的。
這是宋征玉的大哥宋征斂跟他說過的話。
因此聽到青年的解釋後,宋征玉很快就接受了。
就在這個時候,係統突然出聲:“宿主,他就是替身劇情裡主角的白月光,伊凡·路易斯。”
伊凡·路易斯是混血兒,同時也是Y國一個古老家族的繼承人,他小時候在這裡定居過一段時間,不過沒多久就又回去了。所以他儘管會說這裡的話,但聽上去語調有些奇怪。
因為嗓音的動聽,那種奇怪不僅沒有讓他變化滑稽,反而聽上去充滿了難以形容的性感味道。
伊凡·路易斯繼承了Y國母親跟華國父親身上幾乎最優秀的基因,既擁有充滿Y國風情的相貌,也擁有華國的內斂與矜貴。這讓他在原劇情裡麵飽受歡迎,更是被主角戴景住當成一生摯愛。
他不僅是Y國古老家族的繼承人,更是一名馳名全球的音樂家。
宋征玉因為係統的話,多看了伊凡一眼。他的目光直白,卻也純粹乾淨,不會讓人覺得不適。
() 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來,眼前的人忽而向他剛才一樣,將身子朝前探了探。隻不過伊凡探得幅度比他大一點,兩邊頂樓本身就隔得不遠,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被縮短了許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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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征玉覺得他的問題有點莫名,但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停頓了一會兒又道:“你長得像蝴蝶一樣。”
“花蝴蝶嗎?”
什麼花蝴蝶?
宋征玉搖搖頭,認真地說:“是光明女神閃蝶。”
光明女神閃蝶是一種漂亮而優雅的藍色蝴蝶,鱗片結構複雜,翅麵從深藍依次過渡到淡藍,呈現出金屬般的光澤。
尤其是飛起來的樣子,自在又美麗。
宋征玉見到伊凡的第一眼,就覺得對方跟光明女神閃蝶的漂亮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講得真誠而平淡,似乎這樣的比喻並沒有什麼非凡之處。伊凡卻愣了愣,他出身不凡,得到過很多盛譽,也聽得到很多的讚美,可從沒有人說過這樣的話。
原本宋征玉說他長得像蝴蝶,伊凡還以為對方是因為他的外表。曾經也有不少人覺得,他像一個浪蕩子。
或許是麵前的人看上去過於懵懂,伊凡在聽到他的話後,也並沒有覺得生氣,甚至還饒有興致地反問了一句。隻是他沒有想到,對方的話真的隻是字麵上的意思。
知道了這一點後,再去聽他剛才說的話,伊凡不禁眯了眯眼睛,笑得更燦爛起來。
“我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讚美我,謝謝。”
這算是讚美嗎?
宋征玉覺得自己隻是實話實說,所以他並沒有回應對方什麼,甚至因為在這裡的時間太久了,他身體的一部分被遮擋住,白適宴看不到他在乾嘛,叫了他一聲。
“小玉,我們要回家了。”
“哦。知道了。”他聲音乖乖的,抱著禮貌的態度,還回頭跟伊凡打了聲招呼,“我要走了。”
“我能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
宋征玉有點不理解,就算對方是戴景住的白月光,可也跟他沒有關係。
他並不是很喜歡隨便地結交朋友。
“不能,我又不認識你。”
說完,他就毫不留戀地離開了這裡,走到了白適宴的身邊。
“剛才在那邊乾嘛去了?”
“那邊有個人,我跟他說了幾句話。”
白適宴和宋征玉的對話聲隨著他們的走遠而漸漸變小,直到再也聽不見。伊凡·路易斯兩隻手搭在欄杆上,望著他們一路從門口走到了外麵。
看樣子,他們好像並不是準備搬來這裡住。
伊凡在宋征玉坐進車裡以後,就來到了自己的鋼琴麵前。
清風徐來,他閉上眼睛,即興創作出了一首曲子。鋼琴鍵的聲音輕快俏皮,卻並沒有傳到宋征玉的耳朵裡,車子已經開走了。
白適宴在路上的時候還在叮囑著宋征玉:“我剛才跟管家都打聽清楚了,隔壁那個人是個
() 音樂家,叫伊凡·路易斯,聽說是為了舉辦音樂會才回來的,平時並不住在這裡。右邊是空著的,暫時沒有人居住。”
“聽你的描述,剛才跟你說話的人應該就是他。”
“下次陌生人跟你說話,不要隨便理會他們,知人知麵不知心,萬一他們是壞人呢。”
“哦哦。”
宋征玉一路上聽他念叨久了,一開始還會回應一兩句,後來就開始敷衍起來。
白適宴在紅綠燈停下的間隙,看看他笑道:“不耐煩聽了?”
“你一上車就開始說個沒完,而且說那麼多話,我都記不住。”
宋征玉抱怨起彆人還挺理直氣壯的,白適宴揉了揉他的腦袋,沒有再說話了。隻是到家之前,他特地拐了個道給宋征玉買了個小蛋糕。
以前在孤兒院窮,後來帶著人出來住了,白適宴身上也沒有太多錢,沒辦法給對方買許多東西,因此有錢以後,白適宴對於宋征玉就充滿了一種補償欲。
蛋糕是甜的,白適宴一般不讓宋征玉吃太多。
除了小蛋糕以外,白適宴還又額外給宋征玉買了其他的甜品和許多玩具。
“我們之前已經買了很多玩具了。”而且他都還沒有拆開來呢,現在怎麼又買了新的了?
“以前是家裡的條件不好,現在條件好了,彆的小孩子有的,我們小玉當然也都要有。”
“不生我剛才的氣了吧?”
白適宴對宋征玉太好了,好到讓宋征玉覺得自己都能在對方頭頂上為非作歹。
他有點彆扭地道:“我本來就沒有生你的氣。”
“那就好。”
“白哥,我們今天為什麼要去看那套房子啊?”
“既然是你自己的房子,當然得先去看一眼。”
白適宴是擔心薛暇會做什麼手腳,假意哄騙宋征玉。今天過去看了一番,還算薛暇守信。
“那邊的安保很好,以後要是我有事出差不在家,小玉就可以去那邊住,我也放心一點。”
“還有薛暇給你的那筆錢,我打算從中拿十分之二捐給孤兒院,可以嗎?”
白適宴沒有告訴宋征玉的是,他要捐給孤兒院的不僅是十分之二,自己也會添一些進去,不過用的名義都是宋征玉的。
既然說好了給宋征玉打理那些錢,白適宴就會將其發揮到最大化,因此等這一陣子過去後,他可能會忙起來。這也是他要帶宋征玉提前看好房子的原因,目前來看,那套房子裡的人都比較全麵,他不在宋征玉身邊時,對方不至於會有什麼事。
“可以啊,十分之二會不會太少了?”
宋家也是經常做慈善的,以宋征玉來看,其實那筆錢都可以捐給孤兒院。
不過白適宴說,那家孤兒院的規模太小了,捐太多不適合,可以等到那邊發展好了,他們這裡又賺了錢,再捐給他們。
白適宴講得也有道理,宋征玉聽了以後就沒有再管了,坐在副駕駛上挖了一勺奶油
吃。
奶油做得很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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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征玉覺得還不錯。到家的時候,那塊小蛋糕被他東挖一塊,西挖一塊,都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
白適宴還是跟昨天一樣,解決了宋征玉沒有吃完的部分。
或許是有上個世界的經曆,導致宋征玉現在再看到有人吃自己剩下的食物,已經見怪不怪了。而且按照劇情裡,他跟白適宴從小的生活就很苦,可能是對方養成了這種節儉的習慣。
宋征玉也就想了一兩秒,很快就將這件事扔到一邊,轉而去拆自己的玩具了。
不同的世界玩具也有很大的不同,宋征玉對那些益智的比較感興趣,不過他又總是玩不了多久就覺得煩了,然後繼續謔謔下一個。
白適宴做好午飯的時候,宋征玉已經拆了好多玩具出來。
與此同時,M市一家私人醫院的急診室裡,經過一天一夜的搶救,手術室門口的燈總算是熄滅了。嶽霽在醫生出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衝了過去。
搶救進行了多久,他就在外麵守了多久,筆挺的西裝變得皺皺巴巴的,下巴上也冒出了許多胡茬,兩隻眼睛裡都是紅血絲。即使是這樣,也仍舊擋不住他相貌上的英俊。
“醫生,我弟弟怎麼樣了?”
“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不過要是三個月內還沒有合適的腎|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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