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早點睡吧。”

宋征玉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回答聞人鈺,

就聽到對方說了這麼一句話。

而後聞人鈺便旁若無人地將上衣穿好,

整理了睡袋,最後手按在了電燈的開關上,看向宋征玉。意思是等他也進到睡袋裡,就把燈關上了。

“馬上。”

宋征玉也沒空再琢磨剛才那個話題,很快地就把外套什麼都脫了,在睡袋裡躺好。

等燈關上,帳篷裡陷入漆黑以後,宋征玉才眨眨眼睛,問係統聞人鈺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剛才是不是不應該什麼話都不說啊?”

“不怪宿主,是聞人鈺自己問得太突然了,我都不知道他什麼知道察覺到這件事的。不過今天既然已經有懷疑了,你沒有回答他,下次他肯定還會再問你。”

“到時候我提前幫宿主想好要說的話,你跟著說就行啦~”

“好,謝謝你,係統。”

“不客氣的,宿主~~”

係統每次跟宋征玉說話的時候,聲音聽起來都像是充滿了波浪號。

宋征玉已經放棄讓對方改過來了,隻是在要準備睡覺的時候,聲音軟軟地跟它說:“我要睡覺了,你不要再說話了哦。”

黑暗當中,宋征玉的呼吸聲逐漸平穩。

而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帳篷裡的嶽霽,卻是遲遲沒有睡著。因為在送宋征玉回來沒有多久,他突然接到了醫院裡打來的電話。

嶽霽一開始以為是嶽綺又出什麼事了,結果卻是峰回路轉,醫院那邊告訴他,不久前還有一個來做身體檢查的人,經過他們的匹配檢測,確認跟嶽綺之間的匹配度足夠做手術。

可等到他們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時,嶽霽臉上的笑容卻陡然消失了。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真正跟嶽綺相匹配的人,不是項廷,而是宋征玉。當初送給對方的身體檢查套餐,也不過是為了不讓送給項廷的那份太過突兀。

他甚至都沒有抱著其他人會去做檢查的希望。

可現在醫院卻告訴他,這個宛如命運玩笑一樣的事實。

找了這麼久的人,現在終於出現了,嶽霽應該為自己的弟弟有救了而高興的,可是回到帳篷以後,他心裡隻覺得一陣悵然。腦海裡甚至還想過,會不會是項廷跟宋征玉的檢查報告弄錯了?

但嶽霽知道,這麼大的事情,又是他特意叮囑過的,醫院那邊不可能有錯。

模糊不清的念頭在得知接近的對象變成宋征玉以後,好像在跟真實隱隱抗衡。

一整晚沒有睡,第二天跟項廷的約會裡,嶽霽也表現出了一股巨大的遊離感。

宋征玉那邊的畫風跟其他二組永遠都不太相同,跟他想的一樣,裴之賞在知道宋征玉選擇了他以後,就在短時間對今天的約會做好了計劃。

兩個人最後那頓燭光晚餐,吃得也非常愉快。

第二天節目結束,一行人回到小屋,而後

各自回家。

嶽霽已經思考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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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跟對方交換了聯係方式。他看到宋征玉在給自己打備注的時候,因為按得太快,把他的名字打成了“月季”,最後也沒有管,就這樣放著了。

要是放在平時,嶽霽肯定會調侃宋征玉一句。但今天他看到以後,什麼話都沒有說。

“那我就先走了,有時間常聯係,再見。”

宋征玉沒有跟嶽霽說再見,心裡還在嘀咕,為什麼要跟他常聯係。

就在這個時候,戴景住過來說送他一起出去。本來是要幫宋征玉再拿點東西的,可對方身邊還有其他人,一人分擔一點,到戴景住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輪到。

不過他比這些人更大的優勢在於了解宋征玉。

下樓時,戴景住問宋征玉:“白先生已經到了嗎?”

“剛才就到了。”

“白先生工作不是很忙嗎,怎麼有空過來?我還以為,今天可以送你回家。”

麵前沒有鏡頭,戴景住對宋征玉說的話更為明顯,就差直接告訴所有人,他跟宋征玉有著他人不知道的關係。

“戴老師平時上課應該很忙吧,不像我,平時沒有什麼事情,要送小玉回家也更方便。”焦遠直接就掀了戴景住的台子,語氣不軟不硬的。

薛直在後麵默不作聲地拎著宋征玉的行李箱,那晚被拒絕以後,他就消失了,直到約會那天才出現。

重新回來以後,薛直就安靜了許多。不想要宋征玉害怕自己,在他麵前,薛直一直表現得都很穩定。

項廷悄無聲息的,又挨近了宋征玉一點。

裴之賞則是在中間周旋了幾句,讓氣氛回歸正常,沒有讓宋征玉夾雜在幾個人中間為難。

一行人很快到了門口,白適宴遠遠地就看見宋征玉被另外幾個人圍在中間,簇擁著走了出來。

同樣看到這一幕的還有伊凡,他也是來接宋征玉的。

伊凡的性格更加外放,一看到宋征玉,就朝他揮了揮手。

“玉,你終於出來了,我還以為來晚了呢。”說著,人也向宋征玉走了過去。

白適宴剛才在外麵就看到伊凡了,不過上回的事情讓他始終對對方保持著厭惡。

看到伊凡是特地來接宋征玉的,更是比對方先一步走了過去,而後阻止了伊凡想要擁抱宋征玉的動作。

伊凡是名知名的音樂家,不用過多介紹,其他幾個人也都認識。

看見對方竟然是奔著宋征玉來的,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些驚訝。當然,這裡麵並不包括戴景住。

伊凡比他想象中對宋征玉似乎要更加上心,一個白適宴就足夠讓人煩的了,現在還要多加一個人。

戴景住站在宋征玉身邊,問他:“伊凡,怎麼沒有聽你說要來?”

這還是兩個人沒有表明的鬨翻以後,第一次見麵。

單方麵的旖旎不再,戴景住不開口的話,都不會有人猜到,他們以前會是朋友。

() 對此,伊凡隻是聳了聳肩,看著宋征玉說:“從外地回來,臨時想到玉的錄製應該結束了,所以就想來看一眼。”

“等會兒有空嗎?白先生上次好像對我有些誤會,不如趁這個機會,大家坐下來吃頓飯,順便把誤會解開。”

兩句話裡麵,都沒有包含戴景住。

“就算有誤會,也是我跟小玉之間的事情,這頓飯應該是我請。”

“伊凡,你越界了。”

“越什麼界?”

伊凡這時才將目光放在戴景住身上,他深藍色的眼眸裡滿是不解。

“我隻是想跟玉交朋友,景住,你難道是老師當久了,什麼人都要管嗎?玉他是自由的個體,你沒有權利乾涉他跟誰交往。”

“伊凡,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想玉和我交朋友,還是害怕我對玉說出什麼?”

伊凡用著風輕雲淡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讓戴景住瞳孔驟縮。

如果要說他在認清了自己的心意後最後悔什麼的話,第一個就是將宋征玉當成伊凡的替身,還在東門嘯那裡默認了。戴景住沒有想到,伊凡會這麼快就發現了。

原本就不想要他們過多接觸,這下子戴景住就更不會給伊凡機會了。

戴景住恨不得將宋征玉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綁在自己身邊,好杜絕外界的隱患。可他也知道宋征玉的性格,真要如此,對方怕是立刻就要逃跑。

好在宋征玉拒絕了伊凡。

“我還有自己的事情,不去吃飯了。”

白適宴已經從另外幾個人手上接過宋征玉的東西了,薛直把行李箱給他的時候,還衝他客氣地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做出要跟蹤的事情,直接就上了自家的車子走了。

他沒有給戴景住或者伊凡兩個人任何目光,側過頭跟宋征玉輕輕地說了聲:“小玉,東西都拿好了,我們走吧。”

“哦。”

宋征玉跟著白適宴,幫他一起推著行李箱。

東西全部放進後備箱以後,白適宴看著還乖乖等在旁邊的宋征玉,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略微怔了一下,而後嘴角微微彎起,笑著問他:“怎麼黑了一點,錄節目的時候沒有塗防曬嗎?”

雖然直播一直都有在追,但隔著鏡頭,白適宴也沒有發現區彆。

現在親眼見到宋征玉,才發現人比四天前過來的時候黑了一些。宋征玉本身就白,皮膚顏色稍微有點變化,就十分明顯。

“塗了,但太陽太大了。”

防曬是聞人鈺提醒他塗的,錄節目的時候人一直都在外麵,要是沒塗的話,宋征玉沒準看上去還要更黑一點。

不過現在也就黑了一點,養養就回來了。

而且,看上去還更健康了,白適宴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上車吧,直接回家嗎?”白適宴沒有錯過宋征玉剛才跟伊凡他們說自己還有事情,所以才會問了這麼一句。

見宋征玉搖了搖頭,說:“先不回家,要去醫院一趟,我答應了嶽綺要去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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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在醫院裡交了一個朋友,而且那個朋友還是一個身患絕症,時日無多的人,白適宴又怎麼會阻止對方。

“晚飯也在醫院裡吃嗎?”

“應該會,平時都沒有朋友去看他,要是我一下子就走了,他會難過的。”

白適宴給宋征玉係好了安全帶,沒有馬上後退,而是用著感歎一樣的語氣跟他說:“我們小玉心真軟。”

距離跟說話的那種輕柔,讓宋征玉想起那天晚上白適宴親了他額頭一下的事。

恍惚間,對方已經回到了駕駛座的位置。

宋征玉突然覺得跟白適宴這樣同處一個密閉的空間,有點不太自在。

不過這點肉眼可見的不自在,很快就被白適宴二言兩語,就安撫好了。路上的時候,白適宴還提醒宋征玉,讓他買一點水果或者是彆的什麼,畢竟是去看望病人。

宋征玉既然已經走了,伊凡和戴景住也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隻不過對於伊凡先前的話,戴景住始終不放心,即使不能將宋征玉綁在身邊,也應該讓人儘量和自己在一起。

於是宋征玉抵達醫院沒有多久,就收到了戴景住發過來的信息,問他明天有沒有空。

等他問要乾嘛的時候,戴景住打來了電話。

他們已經和好了,而且戴景住這兩天也沒有做很過分的事情,宋征玉接起了電話。

隻是那邊一直沒聲音,宋征玉不耐煩地問了一聲:“你怎麼不說話啊?”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那你還打電話給我?”

說著,宋征玉就想掛斷電話了,又被戴景住叫住了。

“我隻是想問你,明天有沒有空,我的朋友們想要見你一麵,我之前答應他們了。”

之前答應夏先町要讓宋征玉跟他們見麵,隻是一時之氣。

而現在讓宋征玉跟他們見麵,既是戴景住想要讓伊凡找不到機會靠近對方,也是戴景住想要表示自己對宋征玉是認真的,他是想要把宋征玉當作正常的交往對象,來介紹給自己的朋友。

剛才之所以不知道說什麼,是戴景住難得也會因為抱有這種心思而覺得緊張。

他就像是一個初次心動的人,在麵對對方的時候,不知道如何將心意表達出來。

邀請宋征玉去跟朋友見麵,這一段在書裡也是有的。而作為戴景住的白月光,伊凡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出場就是在這個時候。

這個劇情結束,原主也就差不多知道自己是替身,然後開始大作特作,離間戴景住跟伊凡之間的關係。

“明天幾點?”宋征玉答應了戴景住的請求。

電話那

() 邊的人是顯而易見的高興,很快就說:“你想要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我在樓下接你。”

“那好吧,我九點出門。”

“好,要給你帶一份早餐嗎?回來的時候再順便看一看家裡的甲蟲。”

“不用帶早餐了,白哥會給我做的。”

至於看甲蟲,宋征玉考慮了一下也同意了。

宋征玉準備過來的時候,就提前跟嶽綺說了一聲。保鏢在看到信息第一時間向對方轉告了,因此他在掛斷電話沒有多久,就看到嶽綺派來的人過來接他了。

“二少爺正在醫生那裡例行檢查身體,暫時走不開,就讓我來接您。”

從第一次看到嶽綺對宋征玉的特殊而覺得十分驚訝後,現在保鏢已經差不多習慣了。

甚至他從心裡還很感激宋征玉,多虧了對方,嶽綺的情緒才會一直很穩定,沒有再像之前那樣,隨便一點小事都會大發脾氣。

“檢查身體?”

“嗯,您要過去看一看嗎?”

“我可以看嗎?”

“二少爺說,您如果想過去的話,就讓我帶您過去。”

嶽綺是故意的。

在看到他身上插滿了醫療管子,病體虛弱地被醫生檢查以後,宋征玉對他就更好了。看著他的時候,眼睛裡好像隨時隨地都裝滿了眼淚水,一不小心就要淌出來。

因此過後不管嶽綺提出什麼請求,宋征玉都是答應的。

包括兩個人一起看書的時候,嶽綺倚在他的身邊睡著了,手還緊緊地拉著他的手。

嶽綺並沒有把身上的重量壓在宋征玉的肩膀上,隻不過從病房外麵往裡看,兩個人姿勢很親密。

宋征玉在察覺到嶽綺睡著了以後,試圖把手抽出來過,但當聽見嶽綺無意識地囈語,皺著眉頭喊“哥哥”的時候,宋征玉又心軟起來。最後兩個人頭靠著頭,一起在微風和暖的下午睡了一場大覺。

每次錄製完節目,宋征玉都覺得很累,要不是來看望嶽綺,他現在已經在家裡休息了。

這場覺他睡得十分舒服,快要到傍晚的時候,才被嶽綺笑著叫醒了。

“哥哥,要吃晚飯了。”嶽綺的聲態裡還有股被朋友陪伴了多時的歡喜。

宋征玉醒來,才發現自己睡了很長時間。

他是來陪人的,結果自己反而睡得比對方還長,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哥哥能來陪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而且你睡著了,我也不用擔心一會兒見不到你。”

嶽綺話說得高興,讓宋征玉忽略了裡麵充滿占有心的怪異之處。

吃過飯以後,嶽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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