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疼?我看看。”
樓酬這下顧不得其他,想讓宋征玉先趴在自己的腿上,而後仔細檢查一下。
可邊哭邊喊著疼的人難為情地捂住自己的衣服,不讓樓酬看。
“晚晚乖,我就看一眼,疼的話還要給你擦藥,是不是?”
也不知道費了多少口舌,小貓才終於答應讓數據給自己檢查。
真正趴在對方的腿上,跟自己是貓的時候感受很不相同。宋征玉一會兒覺得自己是人,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是貓,因此不管樓酬怎麼樣,他都覺得羞恥極了。
還有,檢查時布料跟尾巴產生的接觸,讓宋征玉覺得刹那間仿佛有無數電流經過。
他直接就哭出了聲音,想要伸手去阻止對方了。
“我不要看了。”
好難受嗚嗚。
樓酬這時已經隱約發現了什麼,將宋征玉的手捉住,又安撫了一通後,終於看到了讓小貓驚慌的東西。
應該是貓貓狀態下的尾巴,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而且,尺寸也跟貓貓狀態的時候很不一樣,變大了許多。仿佛是契合著這副人類的身體,而變化出來的。
樓酬半天沒有出聲,宋征玉以為情況很嚴重,抖著嗓子問他:“是不是流血了?”
小貓沒有正確的認知,以為尾巴出來了,肯定將皮肉擠破了,所以他才會覺得這麼“疼”。
“沒有流血。”數據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有點低啞,宋征玉沒有發現這一點,“是你的尾巴長出來了。”
樓酬認真看了看,尾巴左右的皮膚也很正常,但鑒於宋征玉剛才一直喊疼,他小心地在邊上按了一下。誰知道這一按立即像是觸發到了什麼不得了的開關,宋征玉當即就跟著發起了抖。
“怎麼了,是不是這裡很疼?”樓酬發現宋征玉的情況,眉毛都跟著緊張地皺了起來,還又在剛才按過的地方再確認了一次。
宋征玉的氣息已經徹底不對了,綺麗的臉龐霎時布滿了莫名穠豔,尾巴似乎想要拯救主人的不適,一直試圖推開樓酬的手。可結果不但沒有成功,還反落入了樓酬的手裡,被他不輕不重地攏住了。
難以承受的感覺到達儘頭,尾巴上細微的觸感讓貓貓無法抑製地高聲哭了出來。
“鬆、鬆開嗚……”
樓酬直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先前宋征玉的抖並不是因為疼。
他才放開對方的尾巴,宋征玉就立刻整個人跟著打起了蜷,好不可憐地縮成了一團。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
貓貓聽不見他說的話,他被摸得好難受。
樓酬見他如此,不由地跟著發急,想找出辦法緩解一下他的不舒服。
隻是平常貓貓喜歡的東西,這時候拿出來都不能令他有所好轉。
樓酬最後隻得把宋征玉又抱到了懷中,輕拍著他的背脊,不斷地安撫著。
其實就像一開始尾巴出現時宋征玉被嚇
到了,覺得非常“疼”一樣。
他沒有在這種情況下被人摸過尾巴,一切感覺反映到大腦裡麵,也是呈現出加倍的感受。
真正來說,是心理上的衝擊比身體上的衝擊更大。
所以一時半會,宋征玉沒有緩過來。
過了好長時間,適應了尾巴的存在後,宋征玉才終於從那種熏籠一樣的感覺裡出來了。
他的臉都被悶紅了,淚珠將自己跟樓酬胸口的衣服都浸濕了許多。脾氣大,膽子又小,尾巴還是不給人碰。
樓酬在後麵就已經覺出不對來了,所以給小貓剝了顆糖過來,看他吃著情緒穩定了一點,才開始引導著問,剛才喊很疼究竟是什麼感覺。
他不問還好,一問起來宋征玉又像是要哭,不太願意回想。
“晚晚是不是還沒有習慣,所以覺得疼?我剛才沒有看到流血,也沒有看到哪裡腫起來。”
必須要問清楚才行,要是真的疼的話,肉眼看不出來,還需要去拍個片子。
被他這樣輕言細語哄著的語氣問著,宋征玉才說:“就是,很奇怪的感覺。”
“現在還有嗎?”
一句話把貓貓問得有點懵懵的,他仔細感受了一下。
“好像沒有了。”
後麵不疼了,尾巴還能隨著主人的心意,像他是貓的時候一樣,輕輕地甩了一下。
不過一下以後,又很謹慎地被宋征玉自個兒摟在懷裡了,不肯讓樓酬有機會碰到。
“你不準碰我的尾巴。”宋征玉記得,最難受的不是尾巴出來的時候,是數據碰到它的時候。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裡還掛著淚花。
樓酬給他擦擦,答應道:“好,我不碰。”
陪著他把糖吃完,貓貓晚上不願意再起來刷牙了,樓酬隻能先給他就這麼漱了口。
“今晚我可以陪你睡嗎?”樓酬想起了白天宋征玉說過的話——要問他。
宋征玉現在狀況特殊,不知道半夜會不會又發生其他的變化。
樓酬現在大概能確定,對方之所以會有這種變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