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膽小鬼和靈體崽崽(19)(1 / 1)

正值淩晨,小區裡麵一片安靜祥和,男人走在小區的道路上嘴上碎碎咒罵著讓他加班到這個點的領導。

“X的,這公司是不能待了,%%&*&*領導口口。”男人隻是一個普通的社畜,在一家互聯網遊戲公司做遊戲建模,平時加班就特彆狠,加班到淩晨都是常有的事情,前段時間還有一個同事因為壓力過大跳了樓,但是公司依然沒收斂,還是在不斷地壓榨著他們。

“要不是有房貸,老子早就辭職了!”男子一邊說,一邊抬頭看向讓自己又愛又恨的房子,不料卻看到了幾團煙霧狀的人形居然往他鄰居家的窗口飄去,鬼鬼祟祟地在窗外趴著,像是在窺探著裡麵的人一般。

“那是什麼?”男人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然而揉完了眼睛再看過去,那邊的人形煙霧不僅沒有消失,還開始融入了他鄰居的窗戶。

男人的心臟狂跳,眼睛卻無法移開,直到看到一個“人”完全進入了鄰居的房間,他一隻手哆哆嗦嗦地往自己的口袋裡麵探去,掏出手機就顫抖著撥打了報警電話。

電話裡頭男人的聲音透露著一陣恐慌,信號似乎也出現了問題,電話滋滋作響,連接聽的警員的聲音都聽不太清楚。

“滋滋滋……您好,這裡是滋滋滋……請問您這邊是什麼滋滋滋情況?”

“我……我這裡是城市碧玉園小區……我看到了鬼在爬樓!!!”男人牙齒咯咯作響,儘量壓低了聲音,以免引起那些鬼的注意,儘管那些鬼在十多層的高度,是不可能聽到他的聲音。

他嘴上緊張地說著自己的所見,眼睛卻不曾從那幾個詭異的身影上離開,似乎他的目光已經被釘死在了那幾個詭異的身影上。

隻是他內心十分忐忑,畢竟現在是講究科學的無神論社會,如果不是他確信那幾個身影身上沒有安全繩,樓房也沒有什麼可以攀附的東西,他恐怕也不會將那幾個身影當做是鬼。

隻是不知道警察會不會相信他的話,男人越是緊張就越是胡思亂想,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另外一端的人居然就這麼相信了他的話。

“滋滋滋這樣啊,你看到了鬼,你在哪裡看到的?滋滋滋。”

“我剛剛不是說了在城市碧玉園小區嘛!那幾個鬼就在我鄰居的窗口邊上,你們快點派人過來吧!”聽到對麵電話的接線員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話,男人有點出乎意料,不過馬上就催促警察過來。

隻是電話那邊滋滋作響的聲音越來越大,接線員的聲音太小,他都聽不清楚對方後麵說的話,隻能更加聚精會神地從那些雜音裡麵試圖將接線員的聲音從裡麵分離出來。

“滋滋滋你是他的鄰居啊——”手機裡麵一陣電流的聲音過後,接線員的聲音變得清晰起來,聲音有點意味深長的味道。

男人正在好奇這個聲音怎麼突然變得清楚了,突然整個人就僵住了,因為他猛地發現,這個聲音似乎不是從電話裡麵發出來的,而是從自己的耳邊。

一台亮著的手機掉落在男人的腳邊,屏幕上顯示的不是報警電話而是一個麵目猙獰嘴角掛著詭異笑容的老人的臉。

片刻過後,男人俯身,一隻蒼老的手撿起了手機,手機上的頁麵也重新回到了正常的桌麵,那隻蒼老的手被手機的燈光一照,也重新恢複了正常。

男人僵硬的左右歪了歪脖子,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高樓,臉皮像是有鉤子在兩邊拉扯著他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弧度,緊接著便踏上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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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算了任務,察覺到危險,許訓在商城裡麵購買了花費積分兌換了幾個針對靈異的防護包和攻擊道具。

一把如同浸了鮮血殷紅得透亮的桃木劍,在和打鬥的時候可以自動鎖定目標攻擊對方,一碟子攻擊符籙,可以放出十萬伏特針對敵人的電,隻要有厲鬼近身,就可以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並且傷害性極大,鬼怪弱一點的話,就是被這個雷劈得灰飛煙滅。

不過這些道具的價格也很是昂貴,兌換完,他這些天積攢下來的積分又被一掃而空。

許訓歎了口氣,他是發現了,開通了係統商城升級之後,他的積分就攢不住了。

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葫蘆吊墜裡麵的鬼崽崽一下子就跑了出來,出現在許訓的身邊警惕地看著房門。

許訓心中也是疑惑,看了一眼桌麵上的時鐘,已經是淩晨兩點了,這個時間,還有誰會來敲他們的門?

許訓第一個想到了鮑春,除了對方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出什麼人會在這個時間點過來敲他的門了。

“我去開門,待會兒你小心一點!”許訓叮囑完了白一銘,便一手拿著剛剛兌換了桃木劍,以及一疊□□符籙,悄然走到了大門口。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等許訓走到了門邊,也許是聽到了他的腳步聲,敲門聲停頓了一瞬間,緊接著便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鄰居你好,我是你的鄰居,剛剛下班回來,不小心割到了手,可以問你借一點傷藥嗎?”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人類,隻是會在這個時間點來打擾鄰居的,還是少見。

許訓還沒有畢業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裡租了房子,但是很少碰到鄰居,隻是偶爾會在假日聽到隔壁的房間,有時會發出聲響。

也聽房東說過,他的鄰居似乎是一個上班族,隔壁的房子是鄰居買的,據說背了幾十年的房貸,所以哪怕每天加班到深夜,也不敢辭職。

因為隔壁鄰居被壓榨得很慘,許訓也從來沒有見過對方。

不過想想這個時間點,一個被壓榨的上班族,這會兒還沒有睡覺,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儘管一切都說得通了,許訓也沒有放鬆警惕。

門外的鄰居似乎是察覺出了他的顧慮,聲音有點無奈:“這個點也沒有跑腿了,藥店離得遠,我是剛好看到你的房間還有燈光,所以才會想著過來求助,我真的不是什麼壞人。”

男人有點無奈,在公司被迫加班

,回家之後又不小心割到手,不得已打擾鄰居,鄰居卻不願相信他。

白一銘感受了一下門外的氣息,眉眼中間壘起了一座小山,他衝著許訓搖了搖頭:“好奇怪,外麵是人的氣息,但是有一點違和。”

“爸爸,我們還是彆開門了。”不管違和不違和,外麵是真人還是鮑春,不開門都不礙?他們的事。

許訓搖搖頭,該來的擋也擋不住,與其等到鮑春養好了傷之後再來找他們的麻煩,倒不如趁著鮑春現在被他打傷,趁他病要他命。

許訓俯身在白一銘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緊接著就在外麵的人看著大門打算再敲幾下的時候,拉開了門。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典型的滿臉疲憊社畜形象的男人,穿著舒適的沒有啥設計感可言的T恤,下麵一條寬鬆的長褲,黑色的頭發有點淩亂,眼皮耷拉到一塊兒眼底烏青明顯已經很長一段時間睡眠不足,在早高峰的地鐵上扔一塊石頭能砸到十個這個模樣的男人。

看到麵前的門被打開,男人的眼中先是驚訝然後是感激,他衝著許訓舉了下自己受傷的手示意:“謝謝你啊,鄰居,不然我的手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男人的被另外一隻手捂著,不過還是可以看到有鮮血從裡麵流出,大概是不小心被利刃傷到。

許訓打量了對方一番,一隻手拿著桃木劍按在門後作開門狀,另外一隻手藏在後背,掌心裡麵是滿滿一疊雷符,隻要對方表現出一點兒異樣,這些東西就會馬上用在他的身上。

男人的時候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還在這個自地說著話:“說起來我們還沒有碰過麵嗎呢,鄰居,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家裡看起來挺乾淨,咦,那是小孩的玩具嗎?”男人毫無邊界感的,邊聊天邊打量著許訓的房子,一下子就發現了放在茶幾上的玩具小車。

許訓的眼神像是要把男人看透,他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男人。終於,男人的笑容變得勉強起來,還可以隱隱看出他的表情中隱藏的一絲惱怒。

“你這樣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因為我吵醒了你,所以你不開心,如果不想借藥給我的話就算了,沒必要這樣。”男人終於被許訓的眼神惹得生氣,轉身就想走。

還沒走出兩步,身後就傳來了青年挽留的聲音。

“抱歉,我有點睡懵了,反應有點慢,我當然可以把藥借給你,你可以先進來坐一會兒,我給你找藥。”男人轉過身一臉狐疑,青年卻是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笑容,隨後讓開了一個位置好讓鄰居進來,表現得很是友好,似乎剛剛的沉默真的是因為睡迷糊了。

既然青年已經給了一個台階,男人當然就是接著台階下了。

他猶豫了幾秒鐘,順著許訓讓開的位置走了進來。

許訓拿著桃木劍的手挽了一個劍花將桃木劍插在了自己的後褲兜裡,那一疊符籙則是快速塞到了另外一個褲兜。

“先喝點水吧。”許訓從飲水機接了一杯熱水放在男人麵前,男人道了一聲謝,卻沒有拿起水來喝,隻是捂好了受傷的那

隻手。

許訓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微微彎腰從沙發麵前的茶幾下拿出了一個醫藥箱放到了茶幾上。

然後打開醫藥箱,從裡麵取出了紗布以及消毒藥水。

“被刀割傷的話,拿藥水消毒一下,再包紮好就行了,你傷得很嚴重嗎?”

青年關切地詢問著他的鄰居,十分熱心。

“不是很嚴重,不過也夠傷腦筋了。”

男人苦笑了一聲,像是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一般,將目光放到了茶幾上的玩具車上麵。

“你家裡有小孩子吧?他睡的可真沉。”剛剛的敲門聲那麼大,都沒有吵醒這個孩子。

“你似乎很關注我家有沒有小孩子?”許訓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而是向他拋出了一個問題。

男人身體一僵,尷尬地笑了笑。“哪裡哪裡,隻是剛好瞧見你這裡有小孩子的玩具而已,我還挺喜歡小孩子的,有機會的話可以帶著孩子一起玩。”

許訓也露出了一個笑容:“是嗎?既然你這麼喜歡小孩子,現在機會就來了,”許訓突然看向房門,“一銘,過來跟我們的鄰居認識一下。”

男人見狀也跟著轉頭,房門的位置卻什麼也沒有,突然,他察覺到危險,猛地往地麵一滾,一把血紅的桃木劍剛巧劈在他剛剛坐著的地方。

他還沒有回過神來,身側便多了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好拿著一張黃色的符籙往他的身上貼。

男人這次的危機感更加強烈,他從黃符的上麵察覺到了極大的危險,一瞬間,一團紅黑雜亂的霧體從男人的身上鑽了出來,而男人則是軟軟的倒地,身上還貼著一張沒有被激發的黃符。

黑霧倉皇逃到了房間的另外一角靠近天花板的位置,在上端凝結出了一張人臉,人臉怨毒地盯著客廳中的一人一鬼。

方才還一團和氣的青年手上拿著一把桃木劍冷笑地看著他,而被他附身的男人旁邊則是站著一個拿著黃符的小鬼,正是他一心想要吞噬的鬼娃。隻是奇怪的是,他沒能從小鬼的身上感覺出陰氣來。

不應該啊!哪怕他在鬼娃上麵的咒術已經解開,但是鬼娃畢竟是他親手煉製的,這麼近的距離,他不可能察覺不到對方的氣息。

鬼臉怨毒地看著青年:“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什麼鄰居了!你是用了什麼法子才掩蓋住鬼娃身上的鬼氣。”

“我真的是小看你了。”鮑春陰惻惻的聲音讓人聽著有一種強烈的不適。

“本來還想著趁你不備,直接吞掉鬼娃,不過既然你不識相,那我就把你也吃了吧!”鮑春說罷,屋子裡麵一下子多了好幾團陰氣凝成的黑霧,緊接著他們又幻化成了人的模樣,這些是鮑春身邊剩下不多的厲鬼了。

鮑春也沒有等許訓回答,直接就朝著鬼娃去了,不過他的目光一直緊盯著白一銘手上拿著的黃符,注意避開黃符,以免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讓對方把黃符貼在自己的身上。

他當了那麼多年的天師,又當了幾十年的厲鬼,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符籙,但是這幾十年的經曆告訴他,

如果他接觸到了這種符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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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麵的其他厲鬼也衝著許訓一擁而上,個個張牙舞爪絲毫不懼怕許訓手上的桃木劍。

他們當厲鬼這麼多年了,不知道和多少天師打過交道,殺死過多少天師,破壞掉過多少把桃木劍。

就青年手上拿著的那一把顏色跟鮮血一般的桃木劍沒有半點桃木的樣子,還不是他們隨隨便便就可以折斷的。

然而很快許訓就用事實告訴了這些厲鬼,不要看輕任何一把桃木劍,因為有可能這把桃木劍就可以讓你灰飛煙滅。

桃木劍就跟長在了青年的手上一般靈動如長蛇,明明是用桃木雕刻而成,筆直堅硬,然而當他舞動起來的時候,卻像是有生命力一般自發尋找著厲鬼薄弱之處。

幾個回合之間,硬生生將最先攻擊許訓的厲鬼砍殺,對方連一聲慘叫都不曾發出,就已經在桃木劍下灰飛煙滅。

同伴的慘狀不僅沒讓其他厲鬼害怕,反而激起了他們的憤怒,他們的陰氣暴漲,房子中沒有窗戶是打開的,卻陰風肆虐,比較輕一點的東西都被吹得東歪西倒,上的童話書從第一頁翻到最後一頁,又從最後一頁翻到第一頁,反反複複。

杯子、裝飾用的陶瓷娃娃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按理說這麼大的動靜應該會驚動小區中的其他人。

然而這個房間就像是被分離到了另外一個空間一般,即使房間中的聲音震耳欲聾,小區裡的其他業主依然在酣睡,隻不過他們在睡著的時候,突然覺得溫度降低了一點,身體蜷縮了一下,手也開始不自覺地想要撈起被子,將自己包裹在裡麵。

許訓麵對暴怒的厲鬼同樣沒有半分懼意,手上的劍桃木劍舞動,身形蛟龍欲出,翻飛旋轉,挑、刺、砍、劈、回轉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流暢自然,仿佛已經演練過千百遍,在尋常天師眼中難以對付的厲鬼,就這麼一個一個地被他打到灰飛煙滅。

這些厲鬼跟著鮑春不知道乾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整個靈魂都黑得透徹,連接著絲絲縷縷因果,每一個厲鬼身上都沾染了不少人命,這種厲鬼沒有超度的必要,灰飛煙滅對他們來說或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鮑春現在很不好受,他跟那些厲鬼都有著很深的聯係,靠著自己曾經當過天師掌握了不少的知識,他幫助那些厲鬼提升實力,同時也在那些厲鬼的身上收取報酬,那些厲鬼可以通過害人性命增強自身的實力,同時也會反饋給他部分力量,讓他的實力也可以變得更強。

相對的,如果那些厲鬼受到了傷害,也會有一部分的傷害反饋到他的身上,他現在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跟那些厲鬼的聯係,那些厲鬼受到的傷害不斷的反饋到自己的身上。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聯係甚至斷開了不少,也就是說那些跟著自己過來的厲鬼,正一個接著一個灰飛煙滅。

鮑春大驚,他想不到這個憑空出現的天師居然會有這麼強的實力,他們撕破臉皮才多久?對方這麼快就已經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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