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丫剛生產完,也不宜挪動。

禁衛軍將何記層層圍了起來,直到次日午時,人醒了才啟程回宮。

國子監的公務幾個司業在管,暫時也沒有什麼非要何春生這個祭酒親自忙的不可。趙凜就準了他一個月的假,讓他安心陪著寶丫。

他陪著人比在國子監還忙,忙著親力親為照顧趙寶丫。孩子除了乳娘在喂養,他也時常看顧,經常一抱就是幾個時辰。

得益於先前準備工作做得足,趙寶丫生產完身體恢複得很快。第二日已經能下床走動了,不過十幾日就在屋子裡到處溜達。

何春生抱著孩子,無奈的朝她道:“快去床上躺著,春寒料峭的,莫要吹了風。”

趙寶丫裹得嚴實,絲毫不懼,彎著眼睛笑:“碳火足著呢,不礙事。”

她伸手要抱孩子,何春生小心翼翼的把孩子遞到她手裡,雙手還下意識的在下麵托著。

趙寶丫抱著孩子搖晃了兩下,小娃娃粉嫩嫩、白淨淨的,眼睛睜開一條縫又閉上,小手無意識的伸了兩下不搭理她。

趙寶丫心都萌化了,笑容更大了:“寶寶果然長得像你,真好看呀。”她又搖晃了兩下,“小姑還說小孩子不能總是抱,會嬌氣。我家寶寶就不會,乖著呢。”

確實挺乖的,何春生見過的許多小孩兒月子裡都喜歡哭。但他家寶寶隻有餓了的時候和尿了褲子時才會嚎上兩句,看到大人來,立馬就不哭了。

乖得緊。

等到快滿月了,小家夥就開始睜眼。一雙眼睛圓溜溜、四處轉動,往往看到趙寶丫就不動了,咧開嘴巴就笑,小手亂動,想要抱抱。

趙寶丫將寶寶抱了起來,笑道:“哎呀,我們家牙牙越來越可愛了,過幾日滿月,皇爺爺要給你賜名了,高興吧?”

寶寶小名叫牙牙,是趙寶丫小時候用過的名字。

滿月宴這日,宮裡大擺宴席,文武百官都來慶賀,這次是心甘情願的帶了重禮。

老遠瞧見趙凜抱著小皇孫都是樂嗬嗬的,比自家得了兒子、孫子還要高興。有幾個親近的大臣得以上前近距離的看小皇孫,小皇子轉動著烏溜溜的眼睛也看著他們,竟然一點都不怕生。

這點一點也不隨趙寶丫小時候,趙凜記得丫丫小時候是個小哭包,一會兒不見就哇哇大哭。

這孫子長相和性子應該都隨春生,但這一雙眼睛像極了他娘。

圓溜溜、活靈活現的,一看就是個聰明的孩子。

趙凜給他賜名為承衍,承天之佑、蓬勃朝氣。

小阿衍似乎很喜歡這個名字,小手握住趙凜的拇指就不鬆手了,咧嘴直樂。

朝氣蓬勃倒是貼切,這娃兒出了月子就異常活躍,整日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小手看見東西就亂抓。

三個月能抬頭時,眼珠子就滴溜溜的亂轉。不肯待在一個屋子裡,就要人抱著他到處轉。

還特彆挑人,除了娘親和爹爹就隻要趙凜和乳娘

,小滿想抱他,他就哇哇的亂跳。

何春生怕娘子累著,隻能經常抱著這臭小子到處轉悠,從前沒逛過的皇宮都被逛了個遍。

五個月能翻身時,躺在搖籃裡就不規矩了,小手扒著搖籃邊緣使勁往外擠。肉嘟嘟、白嫩嫩的小臉都擠出了紅痕也不肯罷休。

有一回躺在趙寶丫床上,趙寶丫一個沒注意,險些頭朝著地翻了下去。幸虧何春生眼疾手快,拎著一隻小腿把娃兒拎了起來。

小阿衍也不哭,倒吊著到處瞅,很是新鮮的咿咿呀呀,還蹦躂上了。

何春生到底是文臣,險些被他蹦躂掉了下去,嚇得趕緊把人抱在了懷裡。

趙寶丫很是擔憂,摸著小阿衍奶白的臉道:“我們家阿衍瞧著怎麼有點呆啊?不會像我小時候吧?”

小阿衍絲毫不知道自家娘親的擔憂,還在衝著她傻樂,抱著她脖子啊啊啊的。

趙凜倒是不覺得呆,隻道:“這孩子太活潑了,以後肯定是個皮的。”

等小阿衍再大一些,就將頑皮體現得淋漓儘致。

能坐能自己握住勺子開始,怎麼都不肯讓小滿喂輔食了。要自己握住小勺子亂挖,勺子挖不起來就用手抓,每次都抓得滿頭滿臉。

趙寶丫想抱他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偏偏小阿衍還特彆有分享精神,抓到什麼總要喂他喜歡的人一口。娘親、爹爹、皇祖父誰也不能落下,你一口我一口,誰不吃,他就用那雙和娘親如出一轍的眼睛,要哭不哭的瞅著你。

弄得三個人都有些怕了,儘量不在他吃輔食時出現。

八九個月小家夥能爬了,這更不得了。他聰明得能溜下小床,到處爬,起初隻在自己小房間裡爬,然後又跑到趙寶丫寢殿爬。趙寶丫剛把他抱起來,沒一會兒他又爬到地上去了。

趙凜來瞧他,小阿衍就樂顛顛的爬到他身邊,小手抱著他腿站起來要抱。

趙凜把人抱起來顛了兩下,道:“他愛爬就讓他爬吧,從前村裡的小娃兒也是滿地爬,回頭讓工人把寢殿裡都鋪上毯子就是。”好在八九月的天不冷,等到周歲能走了,就不會在地上爬了。

馮總管的辦事效率很快,當天午後就在公主和小皇孫的住處和回廊上都鋪上了柔軟的毯子。隻是眾人萬萬沒想到小皇孫不在住處和公主寢殿爬了,午睡十分,一個沒注意就沒了人影。

宮裡頓時亂成了一團,趙寶丫把在國子監的何春生喊了回來,兩人跟著宮婢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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