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沒有體會到絕望的人,是不會有如此感受的,麗姝在被人牙子捆著關小黑屋的時候,無論她用火去燒捆著她的繩索,還是故意打碎了碗,用碗的碎片要磨開繩索,亦或者是想一了百了放把火燒了當時的楊府,均不能得逞。
嘴每天除了吃飯還被封著,吃飯時也被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盯著,連喊救命都不成。甚至她被人弄走,父親也沒有派人真的尋她。
若非是那日她所在的那裡門打開了,蕭昀打從那裡走過,她眼眸裡一直懇求的看著他,無論他是不是見色起意,好歹他是真的幫了她一把,用馬車捎帶她助她跑出來寫下血書,交給玉蘭。
雖然她交完之後,轉身又被楊家的人捉了回去,但她是真的傳遞出這個求救信號的。
一輩子都不會忘卻。
她要幫忙,卻不能完全不顧母親以及家族,可她怕自己若是遲一點,蕭昀性命有損。
如此,她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正好方才傳信的丫鬟也在場,麗姝就對絲雨道:“我出來時,讓你們帶的藥呢?有沒有醒神的紫蘇膏,也不知道是不是熱的緊,我連水都喝不下。”
絲雨道:“有的,奴婢替您找。”
“不用了,我自己來找吧,你平日最喜看龍舟,讓這個小丫頭替我掌著就行。”她打開包袱,假意翻了幾下,又讓那個把包袱裡的藥都拿出來放後麵神龕上,找到金瘡藥後,就看了那個小丫頭一眼。
之後還真的讓讓去衝了紫蘇膏來服用,那個金瘡藥就放在神龕之後,好似真的遺忘了似的。
從頭到尾也無人知曉她的動作,麗姝還衝服了紫蘇膏給小傅氏和麗婉,麗婉笑道:“多謝。”
“舉手之勞罷了。”麗姝笑道。
龍舟賽很是熱鬨,麗姝撫掌而笑,竟還贏得了彩頭。
沒想到望江樓的一間柴房裡,有一位年輕人已經失血過多,麵色白如金紙,他身邊唯獨隻有一個護衛跟著,那護衛也是臉上掛彩了。
“世子,他們命人在全城的藥鋪看守著,每一個要買金瘡藥或者跌打藥的人都要登記名冊,如果那位劉姑娘不幫忙,我們就真的沒辦法了?要不夜裡,小的從黃河遊上岸,到時候找錦衣衛再——”
原來這年輕人正是蕭昀,他深吸一口氣,隻覺得渾身傷口一抖,血似噴薄而出:“我也是死馬當活馬醫醫,我們從那些女眷的馬車底下才得以到這裡。我隻認得劉家那位三姑娘,且她小時候就是個正直又聰慧的人,隻期盼她能幫我一把,若是她想害我或者畏縮了,那也是我的命。”
護衛很是難過:“世子,您千萬彆這麼說。”
二人正說話時,門“吱呀”開了,蕭昀見那個小丫頭手裡拿著的是金瘡藥,臉上一喜,心道看來本世子命不該絕。原本準備忽悠身邊的護衛替他跳河去聯絡王府護衛,沒想到居然奏效了。
……
“麗姝,宴客廳在西邊,我們一道過去吧。”楊初螢特意跑過來,要和麗姝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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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經過神龕時,見那瓶金瘡藥不見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此恩已報,日後二人就毫無瓜葛了,畢竟她是發現蕭昀為人輕佻,並非正直之士。
隻不過在回家時,她把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小傅氏。
“女兒想他是成親王世子,若是不救,將來親王府怪罪我們如何是好?可是若大張旗鼓的告訴了您,打草驚蛇就更不好。莫說彆人,就是咱們家裡的麗婉,她這個人洞若觀火,若被她知道了,出了什麼事情,她可是很會審時度勢的。如此,我就把紙條用火折子燒了,再有那金瘡藥假裝是遺忘在神龕上,可不是我交到他手上的。”
小傅氏沒想到女兒居然如此沉得住氣,她絲毫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且處置的很是妥當。她點頭道:“你說的很是,成王世子是欽差,但下落不明,他發出求救咱們不救,將來他回京之後,成親王動動小指頭,就會有人攻訐你爹。”
麗姝道:“是啊,女兒也是如此想的。上次麗婉突然狀似不經意間挑撥我和楊初螢,她私下又去和那位楊姑娘很好。就仿佛在家裡的時候一樣,表麵對您恭敬,對我很好,私下暗中串聯麗貞這個刺兒頭,又拉攏麗柔和麗嘉。我怕此事被她知道,成親王世子若是遭遇不測,萬一她走漏消息,知曉成王世子遞過紙條給我,娘親,我和您豈不是成了眾矢之的,爹爹也會背負不救欽差的後果。”
“是,沒錯,就是我拿了紙條,也未必有你做的這麼周到,或許打草驚蛇,或許要驚動你爹。可那世子在其中死了,我是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