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前,麗姝見鄭灝非常興奮的拉著她看:“你看他還會吐泡泡呢?你看他的小鼻子也會冒泡。”
麗姝無奈道:“我知道。”
她對丈夫表示非常無奈,因為接觸的越久就發現這個人外表清冷貴公子,內裡就是個正太,上次還在路邊草垛上看到一隻狗,麗姝讓他快走,他覺得小狗很可愛和一條狗還能對視半天。
“可惜我不能天天進來看你們娘倆。”鄭灝笑著看麗姝。
麗姝巴不得他不過來,自己坐月子頭發不能洗,也不能沐浴,渾身都有一股味道。即便每天用熱水擦拭過身體,都總覺得不太乾淨,她當然就不希望鄭灝離她太近了。
故而麗姝道:“你就去忙你的吧,把我們放在心裡就好了,你不知道我生孩子的時候聽到你在外麵喊我,我有多感動。”
“我也是很擔心你啊。”鄭灝還有點不好意思,當然他做什麼事情都是理直氣壯的,擔心自己的老婆,因此又堂而皇之了。
“知道知道。”麗姝雙手捧著臉,模樣兒很可愛。
鄭灝覺得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非常的少女,當然她年紀也不大,但許多女子一旦成婚就完全的穩重持重,可她卻是無意間就還是很少女的神態,總顯得嬌憨可愛。
從正房出來,鄭灝去陪祖母用飯,馮太太並一雙女兒都在,眾人見禮後,馮家兩位姑娘先下去了,隻留鄭灝同鄭老夫人和馮太太說話。
鄭老夫人自打麗姝生了重孫後,就沒有二話了,常常還送珍稀補品過去,她這個年紀積攢了不少好東西,出手不凡。
因此,用完飯,她就問鄭灝:“你媳婦兒在坐月子,可不能馬虎咯。”
鄭灝笑道:“您且放心吧,她那裡有小廚房,又有那麼些人服侍,也是儘夠了。”
“唔,你娘一貫用心,也不必我老婆子吩咐。”
“能得您老人家吩咐,她就是受益無窮了,您說的話全都是金玉良言。”鄭灝在鄭老夫人這裡表現的仿佛對麗姝不太在意,這也是為了麗姝好。
馮太太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她深諳鄭灝為人聰明,不僅僅是在外麵還有在家內也是如此。但凡是做婆婆的,沒幾個願意誇兒媳婦的,即便誇也不過是暫時誇幾句,更不願意看到她兒子對另一個女人這般上心。
可鄭家誰不知曉鄭灝對自己妻子多麼上心,普天下居然還有女人生孩子,男人哭出來的。
因此馮太太也圓場:“我們在老太太這裡聽幾句話就受益無窮了,老太太關愛重孫輩兒的,鄭家四代同堂,真是讓人羨慕。”
鄭老夫人這個年紀榮寵已經經曆過了,她最想看到的四世同堂已經實現了,笑的合不攏嘴。
其實隻要麗姝生下兒子,鄭家的老夫人和夫人就都不會管鄭灝納不納妾了,畢竟鄭灝也這麼大了,他房裡的事情就歸麗姝管。
馮太太心想嫁到鄭家也算是嫁到福窩了,不似彆家日子不好過。
陪完老太太,他又去看弟弟鄭清
,鄭清早些年身體好的時候,還和他一起去過劉家,如今見鄭清一人在書房對弈,他度步進去。
鄭清常年不見天日,因此皮膚很白,白的幾近透明。
他看到鄭灝進來,也很欣喜:“大哥。”
“來看看你,怎麼,要不要我陪你下一盤棋?”
鄭灝坐下來。
鄭清受寵若驚:“弟弟真是求之不得啊。”
兄弟二人對坐對弈,鄭清問起來:“聽說兄長已經升為詹事府左中允,又在內閣行走,我還忘記祝賀兄長了。”
鄭灝拱手:“說起來也是如履薄冰,你呢,現下竇太醫的方子吃著如何?”
“都是一樣,起初有效果,後來就沒什麼分彆了。這麼些年,說起來也是我這幅身子拖累家中,拖累兄長。”鄭清雖然身子弱,但並不是什麼都不懂。
鄭灝感歎:“你說這些做什麼,我們是兄弟,難道我不成了,你就不管我了。”
鄭清連忙道:“當然不是了,大哥。”
“那不就成了,我們是一母同胞,你嫂嫂也同我說若是竇太醫不成,將來再寫信問問有沒有名醫,一定要為你治好病。我知道外人對你再好,也不如你自己身體好。”這話倒不是鄭灝想的,而是麗姝說的。
他們對他再好,都不如他自己身子骨好,能正常做一天的人,也總比這麼病病歪歪的強。
果然這句話似乎號準了鄭清的脈,他無數次都向往長兄和妹妹康健的身體,隻是爹醉心於園圃,娘現下有了孫子,未必還對他這個兒子儘心。
再者尋醫問藥,不是一時半刻,一定要堅持而且要用心去尋,可誰會對他這麼用心呢?
現如今得到大哥的承諾,鄭清越發精神好多了。
鄭灝自然也跟著高興。
甚至鄭清連飯都多吃了一碗,隻是鄭灝很忙,有時候陪麗姝的功夫都沒有,又怎麼能天天陪鄭清。
但他卻是有點不滿譚氏,鄭清在書房待這麼久,她連差遣人過來問都不問。這不是一個正常的妻子對待丈夫的態度,譚家處處仰仗鄭家,到如今都是。
就像他在書房的時候,麗姝也不會打攪他,但是時常送甜湯送衣物都是有的,甚至她現下坐月子,每日知曉他在書房太晚都送熱茶熱湯過去,避免晚上太過於饑餓睡不著。
鄭清一貫身體算不得好,在書房這麼許久也無人關照,實在是譚氏之過。
但他作為大伯子,不好管弟弟房裡的事情,隻好道:“如今你嫂嫂坐月子,偏我晚上無人陪著吃飯,你不如過來我這裡。一來,你也走動一二活動身體,二來我們兄弟也聚聚,看看你小侄兒。”
鄭清見哥哥如此說,臉上有些興奮之色。
譚氏是從裘姨媽那裡回來的,現下裘善姐嫁去了王府,她隻是一個側妃,壓根就沒有所謂回門,裘姨媽性情和軟,譚氏要不就是和鄭夫人一起在裘姨媽那裡說些家務,要不就是在一起說話打牌消磨時光,這樣總比自己一個人在家待著好。
鄭清雖然
不是康健的人,但他並不願意待在閨房,況且夫妻二人一個月才能行一次房,又總是不上不下,譚氏和他也越來越沒話說。
因為她總覺得鄭清對她不是感激,反而看不起她,認為他若不是這般,絕對不會娶她這樣的寒門女子。
當然,這隻是她個人感覺,鄭清對她沒什麼不好。
除了她上次賠錢被他說了一頓,其餘時候鄭清幾乎是不管她的,也不問她,一雙眼睛似乎能洞悉她所有的想法。
但譚氏聽到鄭灝過來陪鄭清時,隻是笑著道:“這就太好了,我都怕打攪你們呢。”
麗姝聽到也傳話給小廚房:“你們該知道二爺的忌諱,既要合二爺的胃口,還得不能吃和藥性相左的。”
廚下的人哪裡知道那些,麗姝就找竇太醫拿了一份宜忌單子,親自開出菜單來。
她做事情從來不隔夜,反正照顧孩子有好幾位乳母,她也不能天天躺著,頭都躺癟了。
鄭清是鄭灝成親之後頭一次來她們院子裡,這裡的花廳布置的異常雅致,看的出布置的人眼光很好。
飯就是擺在這兒的,鄭清平日在家都是吃的非常清淡的,他知曉嫂子是湖廣人,還怕這裡都是辣椒,沒想到桌上的菜也是新鮮可口。
尤其是一道青梅湯很是好喝,在旁服侍的丫鬟道:“是我們大奶奶吩咐的,之前她芒種的時候做過一次,大爺吃著也說好,今兒想著您過來,所以特地讓廚下做了這道湯。”
青梅湯就是用青梅五顆,黨參大棗茯苓陳皮等等下鍋燉煮,裡麵還加些純瘦肉進去,既可以行氣健脾,調中開胃,還能理氣燥濕的作用。
鄭清笑道:“勞煩嫂嫂為我多費心。”
鄭灝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這都是應該的,你嫂嫂為人很好。你若喜歡,我讓她抄張方子給弟妹,讓弟妹給你做就是了。”
鄭清又搖搖頭。
鄭灝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談些鄭清感興趣的事情。
旋即,麗姝就知曉鄭灝的用意了,她道:“這種事情也要她自己心甘情願,你還是彆管太多了,其實病人清靜點也好,你若有空就去替他遍訪名醫,早日醫治好他的病才是真。”
鄭灝點頭:“也隻有這樣了。”
坐雙月子雖然過程辛苦了點兒,但是麗姝出來人身體的確好了很多,她因為每天睡的很早,皮膚居然白裡透著粉。
連譚氏都道:“大嫂的氣色可真好。”
麗姝著意打扮了一下,上衣是杏白色的中衣陪著淺粉色的比甲,下麵則著蔥白底繡紅梅花的八幅湘裙,頭上梳著彎月髻,上麵簪著水滴形的簪子,整個人猶如嬌花一般。
鄭夫人見狀就笑道:“恢複的如何了?”
“恢複的很好,多謝太太一直替我忙上忙下,都不知道如何謝您才好。”麗姝這個謝是真心實意。
婆婆既省心又照顧自己,還有主要是她身體養的很好也就有精神了。
小寶寶也有了名字,叫嘉祈。
嘉是因為他們這一輩是嘉字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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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風大,可不能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