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後餘生,鄭灝讓人報官之後,為免夜長夢多,帶著麗姝和鄭清夫妻一道回府了。麗姝又派人回娘家問了一下,看老太太如何,魏媽媽親自派人出來和水芸說的。

“大奶奶,魏媽媽說老太太無恙,有老太爺在身邊,老太爺素來是帶許多護衛的。”

“有祖父在,我是很放心的。”

祖父劉天野武進士出身,曾經是左都督,錦衣衛指揮使,在他和大伯父同年紀的時候,已經是指揮使了。

水芸又道:“據說上次陪老太太去莊子上是丁姨娘陪著去的,一路照顧老太太,興許是奴婢多想了,丁姨娘或許是想從老太太這裡下手。”

麗姝抿唇:“你沒有多想,丁姨娘這個人在數年前就已經做過一回了。她年紀越發大了,但也沒有很大,作為我爹現在唯一的姨娘,她有些想法也很正常,隻不過,她不了解祖母,也不了解我爹。”

祖母為了爹連傅氏失節的事情都能忍受,為了傅家的地位也願意接納傅氏,丁姨娘即便做低伏下也打動不了祖母,前世若非是她懷有身孕,祖母也不會把麗柔收在膝下也不會對丁姨娘器重。

爹對丁姨娘沒有任何男女之情,丁姨娘如今娘家也敗落。

水芸就道:“其實依奴婢打聽到就是四姑娘似乎也沒有往常那麼聽丁姨娘的話了,奴婢的嬸娘在丁姨娘那裡做婆子,她說上個月見四姑娘似乎和丁姨娘還有爭執。”

“難怪麗柔現下變了,她若總是照丁姨娘那一套走,我看她才是完蛋了。”麗姝冷聲道。

鄭夫人知曉麗姝做的這一切,拉著她上下看了一眼:“好孩子,難為你了,真的太危險了,日後還是在家。若是出去,就讓大郎陪你出去,這樣也安全點。”

“是,娘,我如今想起來還後怕呢。”麗姝小心道。

其實她心裡沒那麼怕,雖然當時有點恐懼,但是隨著她指揮他們勝了,有的就隻是很微妙的興奮了。

可若天天讓她這樣提心吊膽,她也受不了。

鄭夫人見麗姝這般,就道:“我讓人這幾l日給你調理一下,祈哥兒被嚇到沒有?”

“他的膽子比我大,竟然沒有哭鬨,我都覺得稀奇。”

“那他真的有靜氣。”

鄭夫人越發寶貝自己的小孫子,麗姝在這裡弄完之後,回到房裡給娘寫了一封很長的信,把爹爹後院的事情還有家中發生的事情都跟娘說了,還有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都一一說了。

寫完之後,讓人送去河道衙門。

數月後

河道衙門裡,小傅氏正在做針線,她知道小外孫生了,女兒還親自畫了一幅畫給她們夫妻解饞。因此,她閒暇時,就為小外孫祈哥兒做衣裳,反正現下她的兩個兒子都在讀書,反而不必日日操心,白天多閒暇的功夫。

丹紅從外麵進來:“太太,京裡咱們姑娘來信了。”

小傅氏立馬從桌前站起來,一看是厚厚的一遝信,她就滿足了。

打開信件看了起來,時而眉頭微皺,時而嘴角揚起,小傅氏看到最後還說了一句:“這鬼丫頭,每天從哪兒打聽這麼多拉七雜八的消息。”

丹紅心想,明明太太您也是很願意看的嘛,恨不得一目十行呢。

小傅氏指著信道:“這丫頭膽子怎麼這麼大,她還敢和人家盜匪對抗,用辣椒油和老鼠夾對付彆人,還知道什麼叫包抄什麼叫夾擊,咱們家真是委屈了這位女將軍了。”

丹紅和丹青都跟著笑,又覺得跟看傳奇一般。

而小傅氏又想起信裡所寫丁姨娘的種種,她沒提分毫,後宅爭奪寵愛,隻要不害人都實屬正常。她不能輕敵,但同時,也不能對任何人過度緊張。

前幾l日有人送了一對胡姬給劉承旭,都被劉承旭送出去了,他其實原本也不是很好色,如今和小傅氏在一起如膠似漆,數十年感情都不變,哪裡眼裡還有彆人。

她現在擔心的是丈夫的脾氣,他在河道衙門上和朱尚書留下的人並不對付,劉承旭素來清廉,不取分文,脾氣又硬,雖然修河修的很好,但是官場上他一向以直脾氣示人,還不知曉如何呢?

……

卻說麗姝又親自回娘家看了一次,劉老太爺守在劉太夫人這裡,麗姝是知曉的,她們夫妻其實一直分居,劉老太爺酷愛清靜,平日多由花姨娘服侍,劉太夫人對花姨娘也頗為禮遇。

但是每當重要的時刻,劉老太爺總會守在劉太夫人身邊,這對夫妻也是很神奇。

“祖母,您無事吧?”

劉太夫人身後靠著引枕,見麗姝過來,忍不住笑道:“我聽說你的事情了,你這孩子膽子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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