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白筠想象的不同,琴酒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山野智仁情報真假的事情。

他一直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類型,所以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概率,琴酒也會毫不留情地對那個被抓住的倒黴蛋痛下殺手。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琴酒並不信任山野智仁——無論是從能力上還是其他。

如果到時候該殺的沒殺死,反倒是連山野智仁也一直被抓……倒不是說這個連代號都沒有的人的未來會對組織造成任何影響,但是這話說出去總歸不是那麼個意思。

感覺像是黑衣組織已經沒有拿得出手的人了一樣。

就在琴酒暗自不爽的時候,一旁的白筠也想好了對策。

他裝出一副虛報簡曆被戳穿,但又強作鎮定的表情,儘可能平靜地說道:“我做不到。”

“什麼!”

還沒等琴酒說話,伏特加便首先不樂意了:“這和你短信上說的不一樣!”

白筠心想:那山野智仁肯定也沒想到你們直接就想滅口,不然他一個連配槍都沒有,還已經被邊緣化的小基層,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會誇下海口。

“我現在接觸到對方的機會非常有限……因為上麵十分重視這次的案件,所以目前隻有資曆較深的成員才有資格參與其中。”

所以我隻是輸在時間上,其他方麵沒有問題。

簡單為自己挽尊之後,白筠趕在琴酒不耐煩之前,直奔重點:“不過看現在的狀態,大概率關不了多久,條子們就會將人釋放或者轉移。”

“到時候,我可以將組裡的行程偷出來。”

伏特加皺眉:“什麼意思?”

白筠解釋道:“他雖然被抓了,但現在還沒有任何案件被聯係到他的身上。”

那些亂七八糟的管製刀具,其實隻是收藏的話,甚至都不至於被抓起來。

問題就在於,隻要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那群玩意明顯用過。

白筠下午工作的時候,還看見有同事將咒具送去檢驗。

白筠不知道那些咒具都是五條悟從哪裡收來的,他隻是默默地希望那些咒具之前確實是用來袚除咒靈,上麵並沒有沾上不該沾染的鮮血。

——不過看數量上將不太可能就是了。

不過考慮到五條悟確實沒殺過什麼好人,就算咒具上的血跡真的能追溯到尚未破解的懸案,他也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所以五條悟隻要咬死這些東西都是自己買來玩的,那麼他頂多被罰罰款,再沒收這些東西,其他其實本來就沒什麼大事,遲早會被釋放。

伏特加反應了兩秒之後,皺眉:“那你為什麼要說的他的情況好像很嚴重一樣?”

如果是無期或者死刑的話,透露組織的情報以謀求減刑還有可能,但既然本來就沒什麼事情……那作為組織的一員,出賣自己的靠山對他本來就沒有任何好處啊!

白筠剛想解釋,就被琴酒打斷。

“你好像沒理解我的意思。”

香煙的味道讓白筠有些分心,他自己不抽煙,也不喜歡煙,因此在琴酒扭頭看向他,視線也隨後被繚繞的煙霧模糊的時候,白筠忍不住地屏住了呼吸。

“我可沒打算為了一個廢物花那麼多的心思。”

他此時顯然不耐煩到了極點,琴酒從大衣下掏出□□,槍口直接懟在了白筠的額頭上。

“你去解決他,或者我現在就解決掉你。”

冰冷的槍口緊貼著皮膚,白筠下意識偷偷在手上捏了個替身術的起手式,但好在最終他還是反應了過來,才不至於當場上演一出大變活人。

他慢了半拍才想起自己的偽裝,最後磕磕絆絆地說:“……你現在解決掉我的話,短時間內也照不到另一個能完成暗殺任務的人吧?”

琴酒笑了:“你在威脅我?”

伴隨著□□上膛的聲音,白筠連連搖頭:“不是,就是條子們……你們也懂的,他們太想抓住組織的尾巴了,我今天還看見有人想對他動用私刑。”

“所以我覺得還是組織插一手比較穩妥……我會告訴他組織的人過不了幾天就會接他出去。”

“有了目標時候,就算是真的被動私刑,他也隻是會心底暗自仇視警方,而不會想著出賣組織。”

“隻要成功撐過這幾天,他必然會被押送到其他地點,在路上我們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成功狙擊掉他。”

白筠越說便越通順,裝出來的膽怯也因此被衝淡了不少。

在伏特加驚悚的注視下,他淡淡地總結道:“他到死都不會有機會說出不該說的話。”

比起硬是要求他一個啥啥都沒有的小基層一步到位,好像確實是如今的計劃成功率更高一些。

琴酒不禁多看了白筠兩眼。

他之前對山野智仁沒有人任何的印象。

如果是這種能果斷地將他人的情感當做棋子來使用,並且還會恰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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