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手工大人小魯放下衝擊鑽,她猶猶豫豫地看了看那囂張至極的匾額,扭頭看向陸吾:“園長,我們這個是不是太囂張了點?”
“是哎,這個,不太好吧?”
圍觀的兩個飼養員目光也有些閃爍,他們看看牌匾,又看看園長,最後他們的目光齊齊挪向了今天特彆安靜的濮落。
園長,你可不能這麼縱容小濮老師兒L啊!
我們這裡就是鶴鶴的臨時停靠,直接建個門楣寫個鶴園是不是也太過分了?
等鶴離開後,他們是不是還得拆門楣,那豈不是好狼狽的?
陸吾沉默了一陣,感覺這個事情有些難以解釋。
的確,如果現在給過路鶴掛個鶴園的牌子,然後等過幾天他們走了再摘牌,或者死撐著這個牌子等到來年賭有沒有鶴來的事情很蠢,但如果鶴園真的一直有鶴呢?
其實如果大家看得仔細一點,就可以看到這五隻單身鶴當中有那麼兩隻一直以正麵對著眾多遊客,而且它們自打看到陸吾等人來了之後,就一直用小碎步往後移動。啊,現在已經躲到了最後麵。
也不怪它躲得那麼遠,鶴本身是非常霸道的飛禽,智商和自戀一樣不缺,現在它們失去了最美麗的羽毛,自然不敢像彆的鳥兒一樣大方展示。
但之所以沒了羽毛……
陸吾感覺到站在自己身邊的濮落哼了一聲,然後他一點點抬起了下巴,注視著那兩隻鶴的眼神宛若一隻戰勝的小公雞。
沒錯,拔毛的人正是他!
這裡必須要說一句,在國家保護動物對人類做出人身傷害前,人類是不可以主動傷害動物的,拔毛這種事也算傷害。
但濮落他不是人啊!
他是三有保護動物黃鼠狼,所以鼠鼠打鶴鶴,那是野生動物的私事,人類的法律是製裁不了他們的!
更何況鼠鼠打鶴鶴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噠!而且他也是先禮後兵,已經非常禮貌了。
時間回到昨天清晨。
“混蛋!你們都不知道彆人的巢穴神聖不可侵犯不可以隨便靠近嗎!”一回來就看到一室狼藉,還被兩隻鶴隨意問好的濮落氣到全身發抖。
對於動物來說,巢穴可是非常神聖的地方。
這裡是它們的家,是最安全、也是藏著許多寶物的地方。
而且關鍵是,隻有最優秀的獸獸才能占據位置最好的巢穴,這裡是能力的認可,也是尊嚴的象征,誰敢沒有通知之前進彆人的巢穴,那是妥妥要挨揍的。
更何況進入彆人的領域、留下氣味、被主人發現的時候還沒有求饒認錯,那基本就能被判定是妥妥的挑釁了。
濮落還真沒被獸這麼挑釁過。
拜他的另一方血緣——金蟾所賜,濮落小時候皮膚帶有劇毒,就算是毒防很強大的龍子們碰到他都要疼上好一會,加上他小時候力量不可控,一激動就會在巢穴裡噴灑毒液,在濮落一心想要和兄弟們
一起玩耍,從而進化出治療的能力之前,他的窩窩誰都不會踏足。()
?本作者洛娜215提醒您《驚!保護動物居然也不能靠賣萌為生》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後來等濮落從老爹的巢穴搬出去後,他也能靠著一身鋼筋鐵骨在海底稱王稱霸,想在哪兒L搭巢就能在哪兒L,一年換個風景都沒獸敢攔著,不誇張得說,濮落做窩多年,還沒有經曆過那麼囂張的闖空門事件。
而且它們還踩了自己的被子!
那可是園長特地為他去買新棉花,找師傅做的新被子啊!
是隻要太陽隨便曬一曬,大棉花被子就能像是海綿一樣吸飽陽光,然後在晚上噗嚕嚕地吐給他的新被子啊!
你們知道一條用新棉花的棉花被子有多暖和多舒服嗎?!
“就算是被抹香鯨追昏頭的大王烏賊到了我的巢穴都要給我做馬殺雞做到我滿意為止,何況你們!”濮落冷冷地說:“正好動物園缺少吉祥物,你們就留下來打工吧。”
這已經是濮落看在對方是保護動物的份上大發慈悲下的寬容了,然而這兩隻鶴鶴不知道是不是對人類存在什麼誤解,在濮落發出警告後依然不予理財,甚至還在他的床上抖翅膀梳羽毛,更有甚者,在濮落越來越冰冷的目光中,有一隻鶴還原地臥下,大有將濮落暖暖的被窩獨占的意思。
這誰能忍?
濮落當下就揮出了正義的鐵拳,他的最後一絲理智是變成了黃鼠狼的模樣,然後一躍而上騎上鶴背開始瘋狂薅毛。
“唳——”兩隻白鶴哪有受過這委屈,當下開始原地轉圈振翅,試圖將這隻膽大包天的黃鼠狼抖落,但濮落的房間太小了,成年白鶴展翅足有兩米,兩隻白鶴如此近距離下根本施展不開,它們被薅得哀哀尖叫,直接把陸吾吸引了過來。
隻是聽到鶴鳴過來看情況,卻沒想到會看到室內鶴毛鼠毛以及棉花滿天飛,自家大仙暴揍仙鶴一幕的陸吾:“……”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就聽那邊濮落喊道:“園長,你快拿手機拍個照片!”
陸吾條件反射得給自家大仙拍了張鼠鼠騎鶴的照片,剛拍好,濮落就輕巧得跳下白鶴的後背,呲溜一下躥到了陸吾腳邊,並且一路從褲腳爬到了陸吾的肩膀。
濮落是來看照片的。
嗯嗯,園長應該是抓拍動物抓拍出心得了,照片上的濮落一鼠鬥兩鶴的模樣簡直不要太瀟灑,明明是靜態的圖像,但兩鶴被打得節節後退狼狽不堪的模樣和黃鼠狼那怎麼看都帥氣的身姿簡直就像是下一秒就會動起來一樣。
“不過這還不行,”濮落思考了下,“我再去揍它們一頓,園長你拍個小視頻哈。”
說著,小黃鼠狼就要從陸吾肩膀上跳下去,辛虧陸吾眼疾手快地一撈,將濮落握在了掌心:“等等,為什麼要拍小視頻?”
“為了洗清動物園嫌疑啊。”濮落理所當然地說:“它們接下來要留在動物園打工,我又把它們的毛拔掉不少,萬一有人說動物園是故意拔毛把白鶴留下來豈不是破壞我們園的名聲?有照片和
() 視頻的話就能證明和動物園無關了呀~”
揍鶴的是鼠鼠,
和小濮老師有什麼關係呢?
既然和小濮老師無關,
那就和動物園也沒關係了呀~
邏輯滿分。
陸吾一時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根據現場情況,他也大概分析出了發生了什麼事。
他趕緊將兩隻受驚了的鶴從濮落的房間裡帶出去,又給坐在椅子上生悶氣的濮落換被套曬被芯。
濮落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在陸吾難得叫了一次炸雞漢堡之後,他的怒氣已經被削弱了六成。
但剩下的四成卻久久減不下去。
因為——“還是有味道。”
濮落苦大仇深地看著自己那曬了一天的被子,委屈極了:“那鳥的味道被太陽一曬,好像還更濃了!”
陸吾一默,他靠近嗅了嗅濮落的被子,除了上頭暖融融的陽光味道還有一點淡淡的香氣外沒有聞到彆的,但看濮落氣到一頭軟毛都繃直,仿佛下一秒就要炸毛給他看的樣子,嗯,應該是被子上有什麼他聞不到的味道。
小濮老師畢竟是大仙,鼬科的嗅覺雖然不如犬科,但也差不到哪兒L去,他說有味道應該就是真的有味道。
但問題是……
“現在這個點,出去也買不到新的被子和床墊。”陸吾思考了下後,抬臉對濮落笑著說:“要不,我和小濮老師換下房間?我們將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