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這些怪物太多了,根本殺不完!!”一位操控機甲的軍雌殺掉麵前的異族,卻在下一秒被三隻異族分彆從不同方向狠狠撲倒。這些怪物尖利的牙齒啃咬在遍布刮痕的機甲外殼上,帶出一串火花。

看到機甲倒下,周圍的異族們頓時如聞到蜂蜜的螞蟻般圍聚過來。機甲中的軍雌無論怎樣掙紮都甩不開這些不斷壓製在機身上撲咬的怪物,隻能被動地等待機甲被它們拆毀。

還好就在機甲的能源核心要被異族啃噬的時候他的聯隊隊長及時趕到,操控精神力武器將趴伏在機甲身上的異族們全部殺滅。

“這些東西的腦袋裡根本沒有恐懼,隻有殺戮!各小隊注意,不論是操控機甲還是以蟲形本體作戰,千萬不要被異族撲倒,不然很快就會被它們群起攻之!!”看著機甲重新投入作戰,這位隊長才轉身離開,繼續支援其他麵臨危險的軍雌。

這位身為A級雌蟲的聯隊隊長便是以蟲族本體形態作戰的那一類。看外表,他的本體應該是某種甲蟲屬。

在如獸潮般的異族衝擊之下,他那本來色彩豔麗的甲殼已經肉眼可見地變得殘破不堪,表麵被不知道是異族的血還是他自己的血浸透。

“靠近你們的隊友結成攻防一體!不要單兵作戰!!”聯隊隊長一邊沙啞著嗓子通過通訊器告誡自己的下屬們,一邊繼續操控武器清掃從四麵八方源源不絕地撲向軍雌們的異族。

在如潮水般的異族中,他們的聯隊如大海中不斷被巨浪衝擊的小舟,隨時都有傾覆的風險。這讓這位身經百戰的軍雌此時也不由得心生絕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這次雙月浩劫比五十年前的那次還要更加恐怖。

五十年前的那次雙月,這位隊長還是一名新兵。當時,他的上司就是因為保護他而永遠留在了深空戰場。

“這一次,估計輪到我了吧……”灌下最後一管信息素安撫劑讓自己瀕臨暴動的精神海再次平複,這位軍雌苦笑著操控武器又一次投入了戰團,“開戰前,我可是說過要帶著大家一起活著回去啊!”

“A小隊!A小隊還有蟲活著嗎?收到請回答!!”

“B小隊!B小隊現在還剩多少編製?收到請回答!!”

“……”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隻軍雌隻能無力地看到他四周的戰友們一個個倒下,消失在由異族構成的潮水之中。

通訊器中的應聲漸漸減少,最後一個個頻道變成了忙音,隻餘他一次又一次沙啞詢問聲,無蟲回複。

“媽的,這些雜碎們……!!”雙目充血的軍雌此時也已經瀕臨油儘燈枯,武器上的血槽都被/乾涸的血液填滿,鋒利的利刃也都已磨損卷邊,“反正我自參軍以來已經殺夠本了,今天就讓我最後再拉上幾個一起上路!!”冷冷注視著漸漸圍上來的異族們,他在心中做好了自爆的準備。

然而,就在此時,一波銀白色的精神力漣漪從遠處蔓延開來,掃過了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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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神跡一般,軍雌殘破的精神海於瞬間被重置一新,周圍異族們不斷發出的精神力乾擾也被屏蔽,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無數幸存戰友們的聲音,然後重歸寧靜——

一片安靜中,一個冷淡而可靠的聲音響起,這位幸存的聯隊隊長很快分辨出這個聲音來自於第一軍的軍團長阿爾伯特:

“第五軍第三聯隊,第一軍團的援軍將於五分鐘內到達戰場,請所有第三聯隊有生力量以保存自己為先,等待救援……”

啊……是第一軍的援軍和那位陛下!!希望在這隻軍雌的心中重新燃起,帶有熟悉玫瑰香氣的銀白色精神漣漪讓他再一次打起了精神,立刻通過腦海中被太陽女神蝶構築的戰場精神力鏈接將僅存的戰友們聚集起來,向援軍的方向緩緩推進……

幾個小時後,這一片星域的異族俱被清理乾淨。第一軍團留下了少量軍雌負責打掃戰場和救治傷員,剩下的大部隊再次啟程奔赴新的戰場。

“坐標確認,星際躍遷開始。距離抵達下一個戰場還有半小時的時間,陛下,”

一位軍部的參謀官麵露擔心之色,看著麵前剛剛結束一次戰場輔助的皇帝,輕聲勸道:“今天您已經連續支援了三場戰役,現在的您需要休息……”

“戰機稍縱即逝,我多休息一秒,戰場上不知道就會有多少軍雌因此而死,會有多少家庭因此破碎……”眼底是濃重的青黑色,眼中布滿血絲的陸琛喝了口咖啡,再次拆開了一管精神力恢複劑皺著眉灌了下去,讓自己剛剛差點見底的精神海加快速度恢複。

他繼續在腦海中梳理各個前線戰場傳回的軍情,沒有給這個參謀官任何眼神:“之前既然已經商定好每日至少支援五個戰場,那麼現在你們也無需多勸,一切按計劃進行即可。”

“可是……!”皇帝的固執讓勸阻的參謀官欲言又止。

可是我們之前商議計劃的時候是按照往年的雙月戰役來推演的,但今年這次雙月卻極大的超出了往年的規模,甚至有可能是往年雙月入侵異族的數量的雙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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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參戰後便一直晝夜奔赴戰場、日漸消瘦下去的皇帝,作戰指揮室內所有的雌蟲將官們都握緊了雙拳,但他們知道皇帝根本不會理會他們的勸告。

半小時後,又一片星域的異族被徹底殺滅。陸琛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正想要伸手拿取一管新的精神力恢複劑,卻發現盛放恢複劑的盒子又空了。

“……這樣下去,哪怕恢複劑本身並沒有副作用,您也很快就會對它產生抗藥性,”身穿醫師長袍的詹森·埃斯特不讚同地看著陸琛——看著這位把精神力恢複劑當水喝的皇帝,這位紅發雌蟲突然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向他提供恢複劑了。

“如果真的產生抗藥性,那就再換個其他配方的恢複劑代替,或者使用其他藥物——隻要能夠保證讓我的精神海有足夠提供戰場精神力疏導的精神力,我都可以嘗試。”直接從麵露遲疑之色的紅發雌蟲手中

拿走恢複劑試劑盒,

陸琛習慣性地拆開盒子灌下一瓶。

“好苦,

”這位皇帝皺了皺眉,對詹森說道,“下一個替代品,我希望味道能好一些。”

目送著皇帝離開星艦醫務室,這隻埃斯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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