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晌,趙蕊果然如期而至。。
蘇韻和秋夢期打算增加商部的事也提前和她說了,並期望她能來一起加入,但趙蕊卻誌不在此,當年她們趙家曾經負責封樂北二十個村子稅賦征收事宜,她就已經嘗過了這種心裡負擔著百姓的滋味,當時的衙門不作為,她既看不下去,又得借著這個事情穩住趙家的影響力,吃力又不討好。
如今既然蘇韻和秋夢期擔起這個大任,她就不需要操心那麼多。
而且她們趙家,按照趙銘目前的規劃,往後必定要走仕途,再加上戴燕……她既然和戴燕是一體的,其中一人已經為越王當局服務了,不能兩人都得綁在那兒。
到時候事務繁忙聚少離多,就不值當了。
自己現在負責船坊和其他工廠,雖說忙,可畢竟是自家的產業,想閒還是能閒得下來,以後要是戴燕忙,她空出時間來找她,也好過兩個都忙。
這事捎封信來和秋蘇二人說一聲就行,但她還是抽空過來了。
明眼人當然知道她是為誰而來。
可惜到的時候戴燕在外頭執行任務,趙蕊隻能先來找秋夢期。
酒樓除了有客房,還有各類包廂。
原本秋夢期和蘇韻說好了今日不談工作,但趙蕊來了,就不得不破了例。
下樓來入了包廂,即談正事,也跟著閒聊。
得知趙蕊無意商部負責人一職,蘇韻已在意料之中,倒沒有多大意外,隨即問了封樂那邊的賤籍廢除情況。
封樂算是二人的發家的地方,那裡的百姓對她們天然親近更加愛戴,一般的政策在那兒率先執行,能更快鋪開局麵。
士農工商之外,一旦入了賤籍,世代相傳不得改變,不能參加科舉,不能做官,不許購置土地產業,不能和普通民眾通婚,就算找工作,也隻能從事社會上所謂的賤業,永世不得翻身。
“三六九等的劃分極大地堵塞了上下流通的路,賤籍脫籍改製,全部編戶齊民勢在必行。”蘇韻道。
曆史上廢除賤籍的是雍正,當時是為了清除弊政,廢除賤籍製度,可以鼓舞人心,對後麵的新政推行,百利而無一害。
推行新政,必然會傷害到士紳和大家族的利益,會受到這類人的抵觸。但反過來,也能拉相當大的一批人支持自己,這同時也是政治資本,有助於穩定統治,坐穩位置。
“夫人說的是,從長遠來看,全部編戶齊民也是大勢所趨,目前的執行情況來看問題不大,部分大家族雖說有些怨言,但也知道大人和夫人鐵了心要辦此事,知道反對也沒用,都乖乖去更改工契了,有些大戶人家人多,衙門就派胥吏上門辦理,倒不費多大事。”
“義姐家裡呢?”秋夢期笑著問道。
趙蕊也笑了:“大人要做的事,我這個做義姐的當然絕對支持,我們趙家算是頭一批辦的,趙家上下三十多名原本簽了死契的下人,全都更換了工契,如今來看,其實也並無多大變化。”
蘇韻道
:“一個人若是不忠心,簽了死契也無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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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以前的律法,既然拿了下人的賣身契,這人所有身家性命全由主家掌控,就算將人打死,官府也管不著。
人命如草芥,人口買賣,更是堂而皇之。
秋夢期點了點頭:“看著執行吧,目前咱們有兵馬掌握在手,各個郡都安排了人,有人鬨事,鎮壓下去就是,等著過一段時間,緩衝期過去,政策逐漸深入民心,想要死灰複燃也並非一件易事。”
聊完正事,就到了飯點。
鐘淑娘便把趙蕊接了去,說是瀝州有個極好的餐館。
兩人多年老友,分彆幾日,仍有說不完的話,不過主要都是鐘淑娘在說,趙蕊在聽。
“看你心不在焉的,是專門跑瀝州一趟,沒見到你的小姑娘,就打不起精神來了?”
若是彆人,趙蕊還要遮掩一番,可對方是鐘淑娘,趙蕊也懶得裝模作樣。
“說是有任務出去,晚一點才回。”
“晚點回就晚點回唄,又不是不回,往日看著你那般淡定,現在看起來倒是沉不住氣了。”
趙蕊不說話。
鐘淑娘想起昨夜自己好歹也嘗過小姑娘的滋味,笑得一臉蕩漾,道:“還真的如你所說一般,小姑娘的滋味確實不同凡響。”
趙蕊先是斜著看了她一眼,隨即有些不可置信地坐直了身子,道:“你都做了些什麼了?”
“看你大驚小怪的樣子,隻許你招惹人家小姑娘,就不許我招惹,憑什麼你可以享受年輕的身體,我不行?”
“你招惹哪家的小姑娘了?”趙蕊不禁扶額。
“我可沒胡亂招惹,說起來人家會的可多呢。”說著,鐘淑娘心裡忍不住有些酸溜溜,柳月如什麼都懂,把她給弄得高/潮迭起,她是不是和很多女人好過了,不然怎麼那麼會。
趙蕊聽她這麼說,微微鬆了口氣,道:“雖說人家姑娘願意,你也得注意點影響,萬一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把你們的事給說出去,你還要不要做人,你彆忘了你還有阿滿。”
鐘淑娘聽到趙蕊提到兒子,眼神閃了一下,隨即道:“大家不過是你情我願逢場作戲相互慰藉罷了,又不是跟你一樣,還當真了。”
“那就好,你才來瀝州兩天就成事了,看來對方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玩玩可以,可彆陷進去了。”
鐘淑娘切了一聲:“我?陷進去?你還不知道我,我是什麼人,姐姐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好吧。”
趙蕊不予置評,彆人不知道鐘淑娘,她趙蕊還不知道?
平時也就嘴上過過嘴癮,出格的事還真做不出一條。
不過這次去勾搭人家小姑娘,還真是出乎意料。
“敢問鐘姐姐,你招惹的是哪家小姑娘,
() 方便跟我說說嗎?”
鐘淑娘聽她發問,稍稍猶豫了道:“算了,反正說了你也不認識。”
鐘淑娘一時間也不知道要不要把對方是柳月如的這個事告訴趙蕊,隻是想到對方那熟練的技巧,她心裡就一陣落空,人家也沒當一回事,自己卻大嘴巴把這事說出去了,到時候若是被她知道,會不會笑話自己,睡過一夜就陷進去了。
趙蕊見她不願意說,也不逼她。
“多大的人?”
“和你家燕兒一樣。”
鐘淑娘說著,忍不住眨了眨眼,問道:“你們那個的時候,她有幫你那個嗎?”
說著做了個口型。
趙蕊聞言,放下筷子,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鐘淑娘麵對老友這天真無邪的眼光,再厚的臉皮也得飄上了兩朵紅雲。
“……就是她咬過你嗎?”
趙蕊瞥了她一眼,以為對方說的是接吻時候,對方有沒有不小心咬到,點了點頭,“咬了。”
鐘淑娘聞言,低呼一聲,沒想到自己這個一向嚴肅的跟天上仙子一樣一塵不染的老友居然也玩得這麼花。
她支支吾吾又問道:“是你咬她還是她咬你?”
趙蕊想了想,“都咬吧,我咬她,她也咬我。”
“那……你覺得開心嗎?有沒有整個人像是上了天一樣那種刺激?”
趙蕊看著她,搖了搖頭,“雖然感覺挺好,但也沒你說的那麼誇張。”
這回輪到鐘淑娘有些不知所措了,難道真的是自己反應太大,想到當時那過激的反應,鐘淑娘頓時捂臉,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很淫……蕩……
“行了,吃著飯呢,彆問這種奇奇怪怪的問題,這種閨房秘事,你們慢慢探討就行。”
鐘淑娘哦了一聲。
趙蕊打斷了鐘淑娘繼續分享的欲望,主要是她覺得剛剛自己和這個女人的交流似乎有些驢唇不對馬嘴,好像在各說各的話。
她隱隱約約覺得鐘淑娘所說的咬並非自己所想的那個咬,隻是這個問題對她來說已經是超綱了。
既然超綱,她不可能露出破綻。
畢竟她可是跟鐘淑娘吹過牛了,要是露出破綻,豈不被她給取笑回來?
隻是想到鐘淑娘才來兩日就發展得如此神速,自己和自家的小姑娘已經確定心意了,並且都那個過了,可現在卻還處在牽牽小手的狀態,她不禁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自己過於溫吞了,才導致燕蕊項目趕不上淑柳工程?
……
柳月如回屋後,又一下子睡到了下午,算是把身子裡的瞌睡蟲都給喂飽了。
起來洗漱,又百無聊賴了癱一個下午。
直到晚上,夜幕降臨,彆人結束一天的工作準備休息,她卻因為白日睡得太多一下子變得精神起來。
黑夜容易滋生寂寞,腦子裡就控製不住開始往彆處想。
她起身接了一大杯水,灌進喉嚨,冰涼的開水讓腦子稍微冷靜了一些
,可即便如此,心裡還是繞不開那女人。
看著能說會道嘴上跑馬,但實際上撕開表麵的偽裝,就變成一隻小白兔,傳說中的又菜又慫又愛玩。
這樣的女人怎麼偏偏就給自己遇上呢。
柳月如又躺回床上,回想著昨晚上,整個人癱在了床上,眼睛無神地盯著房頂。
心裡琢磨這此時的鐘淑娘在乾什麼,經曆了昨晚,這女人能就這麼滿足消停下來嗎?
難道不會食髓知味?
肯定不會,柳月如心裡想著,她能忍得住才怪,她就不像是個會吃素的人,否則昨夜也不會在自己門前彷徨。
想著昨夜要是不是自己出的門,說不定鐘淑娘勾搭的或許就是彆的小姑娘了,柳月如臉色一沉。
腳上卻不由自主地朝門口踱過去,鬼使神差地拉開門。
外邊空餘一人,她心中不禁一陣失落。
雖然失落,卻讓她沒了顧忌,隨即就走了出來,站在走廊那裡吹著風,想讓半夜的涼風吹去心中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