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在沙漠中不知道風化了多久的乾屍,臉上居然有了表情,說不嚇人是騙人的。

但,沈宴的感覺中,屍體傳來的痛苦感減弱了。

這種痛苦其實是作用在沈宴的靈魂上,是一種感同身受的共情。

所以,哪怕場麵詭異恐怖了一些,沈宴的感覺卻輕鬆了不少。

長劍被拔出,這劍挺長,要想完全隱藏,也就是說直接得從截斷的半身傷口位置,從下而上,插進頭顱裡麵。

外形奇特,劍身上的圖案,繪製的是一隻長滿觸須的怪物,觸須就那麼盤滿整個劍身,看上去有些不規律。

給人一種邪惡,醜陋,詭異到極點的感覺。

至於猩紅之色,其實是鑲嵌在劍柄上的一塊奇怪碎片,碎片的材質沈宴也分不清楚,但……有些像他那個老舊的青銅盒子的材質。

沈宴的驚訝一閃而過,這碎片和那盒子有什麼聯係?還是說僅僅是使用了相同的材料?

趙闊站在窗口皺眉地看著外麵,為何會露出詭異的表情?

還有這劍,總給人一種不詳的感覺,作為高序章的職業者,有時候直覺比眼睛看到的更加可信。

這時,一隻手臂頗有興趣地走了過來。

“嘖嘖嘖,居然是它,猩紅褻瀆之劍!”

沈宴一愣,差點忘記了,他們這有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巫師,可以稱得上是這個時代的專家了。

沈宴不由得問道:“猩紅褻瀆之劍?烏瑟爾導師,你知道它的來曆?”

烏瑟爾來了興趣,他以前本來就是研究這些,隻不過以前是他一個人,現在居然有人和他討論,感覺也挺特彆。

“在梵帝城神學發展之前,是由幾大貴族掌權,其中有一貴族家族名紫荊花,他們無意間得到了一柄怪劍,據說這劍是由時代久遠的不朽者打造,因為其來曆和久遠的曆史,還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一開始這柄劍還不叫猩紅褻瀆之劍,它原名猩紅之劍。”

“在梵帝城那位傳奇傭兵從高山之上的巨人遺跡中帶回神的信息後,梵帝城的神學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發展,教/廷開始代替了原本的幾個貴族的權柄。”

“這個取代的過程是梵帝城的隱秘,從不願被人提及,但總會有一些故事流傳了下來。”

“在權柄交替的一開始,紫荊花家族幾乎是第一個被取代的對象,教廷稱紫荊花家族收藏的這柄劍來自地獄,是罪惡之劍,惡魔之劍。”

沈宴眼神一動,太多的曆史讓他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事情的真相不重要,這柄劍也不重要,有沒有人否認也不重要,教/廷需要的是一個清洗舊勢力的借口。

烏瑟爾的聲音繼續道:“紫荊花家族畢竟是老牌貴族,在爭鬥的過程中,據說用這柄猩紅之劍殺死了教廷的一位大主教,大主教是神最虔誠的信徒,所以在梵蒂岡的神學中,又稱這柄劍為猩紅褻瀆之劍。”

殺死了神庇佑的最虔誠的信

徒,它褻瀆了神明的威嚴。

烏瑟爾的聲音,就像在講述梵帝城神學的興盛史,寥寥幾句,但卻隱藏不住其中的血腥,陰謀,齷齪,這或許是隻有曆史學家才能看到的東西吧。

“至於這般劍真正的來曆,它是否真是不朽者的作品,就沒有更多的資料了。”

趙闊也站在了旁邊,沈宴在小聲轉達老巫師烏瑟爾講述的內容。

沈宴心道,沒想到這麼一柄劍居然有這樣的曆史,不由得問道:“為何它又迷失在了沙漠之中?還藏在一具乾屍的身體裡麵?”

烏瑟爾答道:“紫荊花家族在那場權柄的爭鬥中,也並非全部隕落,或許他們其中的一個家族成員,帶著這柄劍逃離了梵帝城,正好逃到了迷失沙漠中。”

“當然這僅僅是猜測,曆史有趣的地方,就在於它充滿了謎團。”

沈宴其實明白烏瑟爾的感受,一點一點的解開曆史的謎團,那感覺的確是這世上最迷人的誘惑。

沈宴再次看向綠祖母的屍體,若烏瑟爾的推測是正確的,那麼她極可能是紫荊花家族的後裔,可哪怕逃到了無人的沙漠建立起小鎮,似乎最終也沒有逃過厄運。

看著那被鈍器斬去的下半身,沈宴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梵帝城教/廷的追殺,比想象還要血腥,這樣的折磨和死法,不知道誰才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沈宴看向趙闊:“早知道我們去那沙漠小鎮的時候,應該搜索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說不定還能找到紫荊花家族留下來的寶藏。”

趙闊:“……”

去了一個據說是貴族的小鎮,作為一個合格的傭兵,怎麼可能不搜刮得一乾二淨,特彆是趙闊雁過拔毛的守財奴性格。

趙闊走到一棵樹下,挖了起來,不多時挖出來一個木箱。

沈宴心道,趙闊還真是喜歡挖坑藏東西,以前那張舊日文獻,趙闊也是這樣藏在挖的坑裡麵。

趙闊將木箱搬了出來:“我第一次去的時候,那個小鎮已經被洗劫一空,加上風沙覆蓋太厚,能找到的就這些了。”

沈宴和烏瑟爾圍了上去,木箱打開,裡麵東西還挺多,看上去都是一些很具特色的生活用品,連蠟台都有,看來凡是能搜刮的東西,的確被趙闊都搜刮在這了。

沈宴翻了翻,一件一件的拿出來,不漏過一點線索。

烏瑟爾:“這些用品,的確隻有貴族才會使用,你們看這把木梳。”

沈宴仔細一看,上麵雕刻著一種花紋,普通人不會使用這麼精致的物品。

烏瑟爾:“這是紫荊花,還有這勳章,是紫荊花家族成員的銘刻。”

一件一件的拿出來後,最後在木箱底部,剩下一本老舊的筆記。

沈宴有些驚訝地翻開,筆記的前麵一些紙張已經被撕去,僅僅剩下後麵幾頁,上麵的筆跡已經逐漸褪色。

比起推測,這樣文字的記錄更有研究的價值。

字跡頗為講究工整,使用

的是人類通用文。

沈宴將筆記遞給趙闊:“上麵寫的什麼?有沒有提到這柄劍?()”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那是一群偽善者,他們讚美著神的慈善,卻對反抗者拿起了屠刀。”

“真是可笑,梵帝城的平民居然真的相信,這些偽善者會給他們帶去福音。”

“教廷所謂的神學中清楚的記錄著,貧窮是比犯罪更加醜陋的罪行,貧窮是最低賤的罪惡之源,但所有人都相信,擁有真神庇佑的教廷會讓他們富裕,他們將不再貧窮,自然不再因為貧窮而被視為最卑賤之人。”

“所有人都瘋了,他們才是受到魔鬼蠱惑之人,瘋狂地摧毀以前的一切,否認一切……”

寫下這些內容的人,心情似乎十分激蕩,很多字句似乎都是在發泄一種情緒,並沒有記錄太過具體的東西。

“作為紫荊花家族最後的榮耀,伊芙蕾·紫荊花,希望得到這本筆記之人,終有一天,能揭露所有的真相。”

沈宴看了一眼綠祖母的屍體,綠祖母本名伊芙蕾·紫荊花?梵帝城曾經最具權勢的貴族後裔。

暫且稱這本筆記為祖母的日記吧。

揭露真相?揭露什麼樣的真相?

這本筆記應該是伊芙蕾在沙漠小鎮寫下的,也就是說,她當時覺得自己已經無力或者沒有能力將真相揭露出來,所以隻能悲傷且絕望地將真相記錄在這本筆記上,抱著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想讓得到它的人幫她實現她的願望。

伊芙蕾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充滿浪漫主義的少女吧。

但,若是揭露教/廷的偽善,揭露當時教/廷宣稱的能帶領所有人富裕的這個謊言,其實不用人去揭露,現實已經告訴了所有人真實。

沈宴也聽董老爹說起過梵帝城,現在的梵帝城平民的生活依舊艱難,不比傭兵之城的貧民好到哪裡去,甚至還要被稱為最下賤的罪惡,被踐踏,這樣的人的數量很多很多,從某一方麵來說,過得還不如傭兵之城的平民呢。

但這又如何?依舊不妨礙這些人相信教/廷能帶領他們走向富裕,脫離苦難,擺脫與生俱來的罪惡。

趙闊繼續讀下麵的內容:“紫荊花家族之所以第一個被教/廷針對,是因為在那位傳奇傭兵從高山之上的巨人遺跡帶回來關於神的傳說時候,紫荊花家族就開始調查,關於神的真實性。”

“接下來的內容,我希望世間的每一個人都能知曉。”

沈宴有些驚訝,居然是關於巨人遺跡中關於神的記錄,不由得仔細聽了起來。

“在一開始我們展開了調查,神學雖然發展迅猛得難以想象,但一開始的時候還沒有成為主流,以我們紫荊花家族的實力,想要查到一些真相也並不算太困難。”

“那位傳奇傭兵,的確去了高山之上的巨人遺跡,並帶回來一些舊日文獻。”

“但關於神的部分,他撒謊了。”

() “他對這個世間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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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是仁慈的,神愛世人,隻有神的慈悲才能拯救苦難中的所有人。”

“神,是唯一的希望。”

“教/廷代表神的意誌,行走世間,解救世人。”

“但,一開始的不嚴謹和狂妄,還是讓紫荊花查到了一些眉目,突破口是這位傳奇傭兵菲力布斯的情婦艾拉女士,雖然艾拉女士很快就死於非命,連屍體都被捆綁在了十字架上,但在她死亡前,我們得到了證實。”

烏瑟爾嘀咕了一句:“菲力布斯是梵帝城的第一任教皇,也就是那位傳奇傭兵,至於艾拉女士,更有趣,她有一個十分出名的後裔,這後裔說不定還有教皇的血統,也就是後來用毒蛇讓少女懷孕的儀式的創造者,從而誕生了神子/神女這一職業序章,曾經在梵帝城引起了轟動,若不是他發展的這一職業者喜歡肆意地殺人,將死人的屍體捆綁在十字架上,說不定他們這一分支能在梵帝城站穩腳跟,聽說他們的這種獨特的愛好,就和艾拉女士之死有些關係,他們奉艾拉女士為神母。”

趙闊繼續讀祖母的日記:“菲力布斯在巨人的遺跡中看到了兩幅壁畫,這兩幅壁畫記錄了兩位神的存在。”

“一位是帶著金屬麵具的未知之神,它渾身長滿了觸須,金色枷鎖禁錮著它的頭顱,它似乎掌握了一種規則,擁有能讓群星閃爍的力量,它之神名,艾塔羅斯。”

烏瑟爾說道:“艾塔羅斯,梵帝城教廷信仰的光明神,看來這本筆記裡麵的內容,有一定可信度。”

趙闊:“壁畫上的第二位神是一位少女,它具有無上的美貌,漆黑的秀發比身體還要漫長,它的眼睛隻有黑色,黑色中有月亮的影子,它的雙手和雙腳戴著鐐銬,被囚禁在一樁石柱上,它之神名,萊雅俄斯,她掌控著死之力量,凡是和她熟睡之人,無論是怎樣的存在,都將失去生命。”

烏瑟爾的語氣也挺古怪:“梵帝城信仰的神之少女萊雅俄斯,代表著純潔,梵帝城的神學中,可沒有記錄它們如此糟糕的處境。”

沈宴心道,也就是說,那位傳奇傭兵雖然用話術修飾了他看到的壁畫的內容,但至少也有一部分是真實的,這兩位神真的存在。

光明之神艾塔羅斯,死眠女神萊雅俄斯。

沈宴對趙闊問道:“還有其他內容嗎?”

趙闊點點頭,繼續念道:“這就是教/廷口中,能給世人帶來希望的兩位至高的神,真是可笑,被囚禁,自身難保的存在,卻被冠以希望。”

“自稱神的代言人的教皇菲力布斯,他沒有告訴世人壁畫上的全部真相,他們的神被高山之上的巨人囚困捕捉的真相。”

“高山之上的巨人,這些不可思議的不朽者,他們在山的最高處,最接近星辰的地方,設置了一個巨大的沉重的單擺。”

“他們使用單擺的力量,催眠了兩位神,並將其囚禁捕捉,像研究一件物品一樣,日以繼夜的研究它們,窺視無法想象的秘密。”

“太可笑了,教廷用來誘惑

() 世人的所謂的神,不過是兩個可憐的囚徒罷了。”

“謊言掩蓋了真實,所謂的偉大,不過是菲力布斯賦予給神的虛無的外衣。”

沈宴久久說不出話來,這就是梵帝城神學的起源,真實和虛假。

裡麵的內容也太震驚了。

高山之上的巨人,居然捕捉了兩位神,還關起來研究。

哪怕老巫師烏瑟爾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所謂的信仰和崇拜,自然需要神高於一切,隻有高於一切的力量,才能讓人仰望才值得人不惜一切代價的虔誠,而不是去膜拜叩首兩個囚徒一樣的可憐蟲。

當然這個記錄也是危險的,它顛覆了梵帝城的信仰,難怪祖母伊芙蕾逃到了沙漠之中,依舊被教/廷不惜一切的追殺。

可惜,整篇筆記也沒有提到,關於這柄猩紅褻瀆之劍。

能被伊芙蕾臨死都要以最極端的方式隱藏起來,不被教廷的人奪走,這柄劍本身應該也有什麼秘密才對,而不是僅僅是教廷對紫荊花家族發難的一個導火線。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宴對趙闊問道:“你以前就看過上麵的內容?”

趙闊點點頭。

沈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知道這麼大的秘密,居然還能這麼沉得住氣。

趙闊挑了一下眉:“這裡是傭兵之城,就算沒有這本筆記上的內容,傭兵之城的傭兵每天都能羞辱梵帝城膜拜的神明不知道多少次。”

沈宴:“……”

呃,好像也是。

任何人說出這一段故事,或許還有一定可信度,但若是由傭兵之城的人來說,就跟每天玷汙梵帝城的神明的那些故事沒半點區彆了,說不定還要被打成什麼陰謀詭計。

祖母的日記到此結束,甚至沒有提及他們是如何被異端裁決團的人審判。

沈宴突然來了一句:“高山之上的巨人,連神都能捕捉和奴役,那麼他們到底是怎麼滅亡的?”

他們是不朽者,擁有永恒不滅的生命,如此的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存在,卻在第二紀5000年左右,集體死亡。

估計沒有人能回答沈宴的問題。

沈宴甩了甩手上的劍:“這柄劍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趙闊接過去仔細瞧了瞧,搖了搖頭,雖然詭異,但似乎沒什麼問題。

老巫師烏瑟爾也看了看:“或許僅僅是導火線,才被流傳下來了它的名字。”

猩紅褻瀆之劍,它代表的是梵帝城權柄交替的那段曆史。

沈宴覺得用著還挺順手,無論是輕重還是樣式,揮舞起來特彆有感覺,就像天生為他打造的。

據說是不朽者打造的武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宴將劍掛在腰間,明天去打造一個劍鞘裝起來,這劍的劍柄上有一片和他那老舊青銅盒子一樣的材料,他得留著再研究研究。

以前趙闊也給過他一把匕首,但那把匕首太短了,沈宴總覺得用匕首去捅人,得濺自己一臉血,使用

的時候畏畏縮縮的,完全沒有這柄劍給自己這種自由使用的感覺。

趙闊也沒有反對,能遇到一柄稱心的武器,對傭兵來說,也並不容易,很多傭兵為了尋求這樣一柄武器,不知道得花費多少精力。

夜已深。

沈宴也感受不到祖母屍體上傳來的痛苦,估計是因為劍被□□的原因。

安穩入睡,原本是想要進幻境看看商奇的商隊安全沒有,但剛才研究祖母的日記花費了不少時間,再不睡明天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起床。

今天的收獲還是挺多的,讓他對高山之上的巨人更了解了一些,當然也帶來了更多的詭異和疑惑。

第二日。

筍子一蹦一跳地準備出門,結果看到了外麵椅子上的綠祖母,以及正在散步的手臂,又縮著脖子跑了回來。

撲到沈宴大腿上:“沈宴,一起出門啊。”

他才不會告訴沈宴,他是個膽小鬼,他不敢一個人出門。

然後筍子就發現了沈宴今天的不同,腰間多撇了一把奇怪的劍:“沈宴,你現在越來越像一個傭兵了。”

沈宴彈了一下這娃的腦門:“什麼叫像?”

他本來就是一個傭兵,第九序章的屍語者。

今天,沈宴要做的事情還挺多,先是跟著烏瑟爾學習語言和文字。

沙地上,被列出了四門語言,除了人類通用文,深淵文,靈族文字外,還有一門叫赫爾斯語的文字。

前門語言也就罷了,這赫爾斯語,發音生澀,書寫困難,就像是一些神秘的,但無意義的符號,甚至連解讀都和一般語言不同。

老巫師烏瑟爾經過昨晚上的事情,似乎想通了一些道理,他現在畢竟不是曾經的第序章的傳奇巫師了,以後也不可能是,他如果要想繼續研究他熱愛的曆史和危險的舊日,那麼以他現在的狀態,必須得有人配合他,協助他,必須得有人帶著他才能踏足那些有趣的地方,路途上動不動就會擊殺非正常生命,或者想要研究他的人太多了。

而達到他要求的人,太難找了,而剛好以他的觀察,沈宴似乎具備其中的一些條件,特彆是這樣的興趣愛好太重要了,他可不想找一個吊兒郎當,半路又退縮的人。

但,沈宴連基本的文字都不會。

所以這才教得上心了一些。

至於沈宴那不起眼的實力,或許那位叫趙闊的傳奇傭兵能彌補這一方麵的缺失。

當然,烏瑟爾現在也僅僅是試探和嘗試,像他這樣經曆的人,不可能輕易將熱愛依托在彆人身上。

烏瑟爾說道:“赫爾斯語掌握起來十分困難,但據說它是一種不朽者的語言,擁有神奇的力量。”

沈宴有些驚訝:“什麼神奇的力量?”

烏瑟爾:“至今還未發現。”

沈宴跟吃了一隻死蒼蠅一樣,如鯁在喉,虧得他剛才興趣都提起來了,這個老巫師,說話總是說一半,有時候還神神秘秘的。

好半響,沈宴靜下

心來,

繼續學習文字。

烏瑟爾看得嘖嘖的,

沈宴以前說他的學習能力不錯,現在看來的確還行。

就像沈宴那個時代名牌大學的學生,能力如何不知道,但就靜下心來的學習能力,肯定比一般人是要強不少的。

文字的書寫有它們各自的規律,但都歪歪扭扭的。

沈宴心道,文字的發展曆史從歪歪扭扭發展到中規中矩,再從中規中矩演變成蝌蚪文,就跟經曆了一個循環,又回到了起點,還真是有趣。

學習需要講究個循序漸進,勞逸結合,沈宴學累了就停了下來。

本來準備去給新得的劍打造一個劍鞘,這劍外形太獨特了,裝劍鞘裡麵方便一些,結果趙闊回來告訴他,已經去了一躺大胡子的火爐,定製了一劍鞘,幾天後就能去取。

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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