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次從資料庫出來的時候,有些興奮地看了一眼肯亞的方向。
他最擅長的是對儀式的研究,但並不代表他對這麼特殊的非正常生物沒有興趣。
“拗出它口中那些久遠時代的秘密,不朽者的寶藏就全是我的了。”
“什麼世界三大遺跡,完全看不上眼。”
嘿,他波次馬上就是世上最富裕的人了。
波次看了一眼腳下的廢墟,瓦碎磚石早已經和泥土融為一體,時間會把曾經的一切埋葬,有誰又還能記得這裡曾經被稱為,繁榮富饒的理想之都,鮮血王朝的皇城。
繁華散儘,終會聚散,沒有人會記得這裡的,甚至沒有人會記得那人,根本不值得。
波次向外走去,這裡的路即便早已經看不清,但波次卻十分熟悉。
從這裡出去,應該就是曾經的城門了,城門外,是分給平民的耕地和莊園。
波次的目光突然愣了一下,遠處一點煙火之色突然引起了波次的注意。
這怎麼可能?
這片區域因為當初的動亂,早已經被鮮血詛咒,血源詛咒讓這一片區域再不適合生存,因為土地已經無法耕種,住得久了還會引起血液異變,渾身長滿血線。
波次的眼睛眯了起來:“前來探險的傭兵?”
這座城裡除了那資料庫其實什麼也沒有了,但依舊被蓋亞設下了很多陷阱,原因隻有一個,鮮血王朝的故土不容侵犯。
波次眯著眼睛朝著煙火之色的方向走去。
但眼前看到的卻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是一個……村莊,一個看上去存在時間並不短的村莊。
無論大人,還是小孩,他們身上臉上都有一條一條的紅色線條。
血源詛咒,這是長時間居住在此受到的詛咒現象。
他們……是什麼人?不惜身負詛咒,也要在這無法耕種之地紮根。
波次的到來,讓村裡的人警惕了起來,那種警惕包括了驚恐,害怕,抗拒。
他們應該很久很久都沒有見到外人了。
“刷刷刷”的就跑。
波次:“……”
曾經的鮮血王朝的故土,居住了一群來曆不明的人,波次自然是要調查清楚的。
向前走,不過一刻鐘,那些“逃跑”到不知道哪裡的村民又聚集了起來,手裡拿著簡單的都不能稱為武器的鐵器擋在前麵,阻止著任何人再向前了。
波次頓足,內心第一次激起了波瀾,因為在前麵,有三塊石碑,一塊祭奠用的,兩塊長生碑,祭奠用的石碑自然是悼念亡者,而長生碑卻是希望生者健康永壽。
十分樸素的三塊碑,卻弄得異常的乾淨高大,和整個簡陋的村子看上去格格不入,甚至前麵還難得的放著一點貢品。
隻見那兩塊長生碑上,一塊上寫著:“願仁厚寬容的波次殿下長壽永康。”
另外一塊寫著:“願英武
威嚴的蓋亞殿下長壽永康。”
波次身體都震了一下,猛地看向中間那塊最高的石碑:“蒼生祈願,願吾君主安息。”
波次的呼吸開始混亂了起來,有人……有人還記得那人。
這無數的年頭,聽著罵他的人多了,似乎都以為,這世上無人再記得他的好。
但在這裡,在鮮血王朝的故土,無數年後,有人依舊立碑為那人送上最美好的祝願。
波次突然笑了,笑得悲傷和憤怒:“其實呢,他曾經笑著說,他若是死了,他最喜歡有人給他的碑上刻上永垂不朽四個字。”
說這話時,甚至還露出難得的羞澀。
這時,村裡的人聚集得越來越多,圍了好大一圈。
或許是人多,終於有一個壯年鼓起勇氣舉起手上的“武器”嗬斥道:“我們這裡不歡迎外人。”
外麵的人太可怕了,他們的存在就像是恥辱,不被任何人允許,更何況……更何況他們偷偷供奉那人的名號。
外來人會給他們整個村子帶來災難的。
波次猛地抬頭,一雙眼睛變成了蛇的瞳孔,嚇得那壯年人害怕的連連倒退了好幾步。
那些村民臉色也刷白刷白的,手裡的武器握得死緊。
隻有一個顫巍巍的老者,身體都在顫抖的走了出來。
老者的表情十分的激動,眼睛都不眨地看著波次的蛇瞳:“皇室的血脈界限,你……你……”
已經激動得吐不出字來。
他們鮮血王朝啊,僅存於世的皇室血脈隻有兩個,一個是蓋亞殿下,一個是波次殿下。
波次直接道:“你們是鮮血王朝的遺民?”
眾人更加緊張了起來,他們的身份世所不容,代表了一段扭曲的曆史。
反倒是那老者淚眼婆娑的使勁點頭。
波次繼續道:“既是遺民,當知道這片土地之上的詛咒,當初……當初皇城陷落,周圍的所有平民因為絕望和不願離開他們的理想之都,不願再次淪為他人奴隸,集體自牄而死,用鮮血詛咒了整片土地……”
那人帶給平民的,除了讓他們有地可以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