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莫克得大峽穀。
死靈大軍的“解放”意誌強大了極點。
他們用他們獨特的方式,宣布著他們的死靈國度,充滿了獨特的黑暗浪漫主義色彩。
沈宴也在達蒙之海看著前線的直播,他有一個身份是屍語者,所以……能聽懂死靈們的語言,能感受到他們解放同胞的迫切心理,因為他們經曆了太多的苦難,所以也希望所有人能像他們此時一樣遠離這些痛苦和紛爭。
它們披著邪惡的外衣,但卻乾著讓世界回歸公平公正的事情。
那種感覺太奇怪了。
沈宴心道,虧得這場直播,網絡上的人聽不懂死靈們在說什麼,不然……
亞伯罕所倡導的沒有疾病,饑渴,冰冷,痛苦的理想世界,不知道會動搖多少人的內心。
這是一種無法想象的誘惑,特彆是在那些飽受這些苦難的人中,它的誘惑充滿了無法抗拒性。
這個世界,每一個人總會有不如意的時候,亞伯罕給這些不如意的人,提供了一個可以鬆懈的借口。
或許在亞伯罕心中,這就是解決根源的辦法,但……
所謂的自由和苦難,真的會因為人類轉換了一種存在形式就徹底消失了嗎?
沈宴覺得,人類到死靈,如果思想不解放的話,本源上還是沒有任何改變的,它們的靈魂還是原來的靈魂,高位者壓迫下位者,資本剝奪平民,這些東西根深蒂固,並沒有真的有什麼變化。
死靈之所以現在看上去遠離了那些它們為人時經受的劫難,是因為亞伯罕給了它們一個共同的,看上去十分真實,且能實現的夢想,解放整個世界。
但等它們的目標實現了呢?
死靈中就不會出現高位者,出現壓迫者了?權力就不再滋生腐敗了?
這有待時間的確認,不過那時候,人類都不存在了,整個世界都變成了死靈的國度,那時候在後悔和緬懷生為人時的快樂,恐怕已經沒有機會了。
無論任何,沈宴看了一眼大戰在即的前線直播,就下了線,他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因為他可不想再次見到趙闊的時候,趙闊變成了一具高大的骷髏。
以趙闊那色痞的性格,一天一次都嫌少,他可不想和一具沒有溫度的骷髏,玩刺激。
一想到這,沈宴都嚇得打了個哆嗦。
“想法太邪惡了。”
“變態。”
沈宴為自己肮臟的想法罵了兩句,然後趕緊去了學校。
學校內,學生們早已經排好了隊伍等待,碩大的學校,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學生,他們學校的學生數量可不算少了。
這麼多人在,因為……今天祭天。
巨大的,古老的編鐘敲響,祭天儀式開始,祭奠華夏那些古老的神祇,祭奠華夏人精神上斬妖除魔的信仰。
祭天儀式,沈宴早就想進行了,上一次祭祀先祖,從先祖那裡得到的啟示,對付死靈祭天有效,沈宴可
不會懷疑老祖宗們的啟示。
華夏神話本就是華夏文明最重要的一環,也是最重要的精神和信仰傳承。
但之所以拖到現在才祭天,因為道具不夠。
這一段時間,沈宴都在為此做準備,特彆是聯盟成立以後,沈宴利用聯盟分布的廣闊性努力的在尋找儀式的道具。
比如剛才敲響的編鐘,就是一遙遠的城池中,一落敗家族的祖上從一破舊古廟找到的古物,但因為一直不知道如何使用,還以為是一件防品,一直被擺放在家族的倉庫裡麵。
他們無法激活這件聖器也是有原因的,因為激活聖器,需要和聖器產生共鳴。
如果聖器和古代的曆史人物有關,還有可能因為傭兵的經曆,性格等原因產生共鳴的地方。
而與華夏神話有關的這些器具,它們並不是人,它們具有的性質,很難被這個沒有華夏神話流傳的世界的人理解。
沈宴花了大價錢,將這古老的編鐘購買回來。
當然,買回來的可不僅僅是這件聲音洪亮的,古廟用的早課編鐘。
在最前麵,還有泥胎石塑,還有幾幅泛黃的古畫。
300多座城池組成的聯盟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若是沈宴去尋找,哪怕他見多識廣,對文物有任何人無法比擬的辨識能力,估計也得如同大海撈針一樣。
但有300多座城的城主,發動他們的子民打探,情況又不一樣了。
聯盟的戰士去了前線打仗,剩下的人也力所能及的幫助沈宴尋找這些東西,因為沈宴給與蓋亞的信息是,這可能是戰勝死靈的關鍵。
這種時候,有什麼比對付死靈大軍更重要?
死靈的性質太獨特,從它們暴露出來開始,各城的人就已經在想對付它們的辦法,他們去過死靈法師之城,去過更多其他地方,但都一無所得,一聽到華夏學院或許有辦法,各城的城主自然不可能不上心,畢竟事關生死存亡。
還好的是,人多力量大,他們尋找來了很多符合條件的“聖器”
,沈宴從中加以鑒定,最終留下了這麼幾件。
學生們看著祭台上的東西,眼睛觀察得都要瞪出來了,墊著腳腳好奇的看。
看看那些泥胎石塑,和他們平時看到的石像十分不一樣。
看看那幾個,或藍臉,紅臉,青臉,一幅凶神惡煞,髭須髯胡的高大石像,一看就不是人,看著都嚇人,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