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一陣嗡鳴,身旁的康納和提姆似乎還在說些什麼,但野獸小子通通都聽不見了。

在這一片嗡鳴之中,唯有一句話依然那般清晰。

唯有這句話——

我覺得我們之中有一個新的塔拉·馬爾可夫。

塔拉·馬爾可夫。

塔拉,塔拉...野獸小子一次又一次的默念著這個名字,就好像這樣他就能再次看到她。

她金黃色微卷的發絲、藍色的雙瞳,臉頰上的可愛的雀斑,帶著尾音的英語,在靠近她身邊時候,才能隱約聞到的煙味和香水味,以及那落在唇上柔軟、溫暖的觸感。

那是他們之間唯一的一個吻。

一個由謊言組成的吻,一個曾讓野獸小子懊悔過、憤怒過、最終也難以忘懷的吻。

他恨她是喪鐘派來的內應,恨她是叛徒,恨她因為她導致其他人受傷,他恨她卻也愛她,愛她是自己的同伴、愛她與自己相處的時光,那些披薩、那些派對、那些眼淚和笑容——和這最後一個吻。

不管她到底如何,野獸小子都必須承認他忘不了她,忘不了這個吻,也忘不了他看著她死在他的懷裡。

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所有人也都知道塔拉·馬爾可夫,這個名字是不能在野獸小子麵前說的痛點,儘管野獸小子是個終日愛開玩笑的人。

所以,這也是野獸小子從舊金山跑來紐約的原因之一。

不隻是他和現任羅賓之間,鬨了一些肢體矛盾這麼簡單。

誠然,野獸小子有著搞笑的性格,和時不時一些讓人頭疼之餘卻又搞笑的行為,但達米安·韋恩也不全是個會包容彆人的性格。

相反,按照野獸小子和其他人‘深受其害’的人來說,羅賓不僅不會包容你,他還長一張會挖出你痛點並加以諷刺的嘴。

儘管羅賓近幾年在說話方麵有所提高,但當那句不該出口的話出口的時候,所有人包括羅賓臉色都是一變。羅賓伸手下意識的想挽留,野獸小子卻立刻離開了舊金山。

本以為離開一段時間,就不會再聽到這個名字。

但現在——

野獸小子隻覺得胸口一陣鈍痛,他下意識一手抓緊胸口處的製服,一手連忙捂在臉上,試圖將一切情緒全部都隱瞞。

片刻,野獸小子並未抬起頭,卻嘶啞著嗓子問。

“說清楚,提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停頓了一下,野獸小子繼續問,“是最近關於彼得的事情嗎?”

再說這件事之前,提姆問他的問題就是彼得最近怎麼樣了。

提姆和康納對視一眼。

康納雖然也被提姆這個突如其來的發言驚得有些頭暈,還是憑著直覺選擇相信提姆,更重要的是康納對此也有自己的猜測。

看了一眼野獸小子蜷縮的身影,超級視力和超級聽力在此時發揮了作用。康納能清楚的看到野獸小子繃緊的肌肉、劇烈跳動的心臟和那捂住臉的手下,若有若無的抽

泣聲。

默默起身去廚房倒了一杯水,

放在野獸小子的身前,

康納本想伸手拍拍野獸小子的後背,想了想卻還是將手收了回去。

或許,這個時候無聲就是最好的安慰。

跟康納有著同樣的想法的提姆,先是看了一眼電腦上的監控視頻,確認安妮塔整個下午都是在忙碌和單人休息中渡過,提姆便放心的將咖啡店的監控畫麵關上,隨後打開了另一個監控視頻。

提姆按動鍵盤播放視頻。

視頻中傳來清晰的笑聲和對話。

是那晚彼得·帕克被帶到舊金山少年泰坦基地的視頻。

監控攝像頭清晰的記錄了一切,就連渡鴉指使海少俠掩蓋基地沙發被炸毀那段,都被完整的保留了下來。

野獸小子聽著視頻中的熟悉聲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抬起頭看著視頻中曾發生的過去,表情也變得呆滯。

“這是什麼意思?”

相比野獸小子的摸不著頭腦,康納則開始抱著胳膊開始思考起來。

“停一下,小羅。”康納道,他伸手指著屏幕上的時間軸,讓提姆將時間往回拖,直到視頻播放的畫麵符合他想要的,康納才點頭讓提姆繼續播放。

野獸小子沒有繼續說話,也跟著兩人再次看向屏幕。

視頻時間被拉到了,彼得在康納和星火的疑問中,解釋他名為蜘蛛感應能力的那段。

視頻中的康納打斷了彼得的喋喋不休,總結道,“你的意思是有相當一部分人都知道,你有你那個蜘蛛一激靈。”

彼得乖巧的點點頭,他補充了一句,“雖然不排除有些聰明的反派猜出來了,但我告訴的這些人都是我信任的人。”

隨後,結合了之前的突擊測試,星火又繼續問,“儘管蜘蛛感覺會受到你的主觀情緒影響,但麵對威脅生命等重大危險的時候,蜘蛛感應還是會起到作用的。”

“這個規則你知道嗎?如果你大概知道了,你有告訴過彆人了嗎?”

彼得答:“我自己大概猜到了,但在你們跟我說之前,沒人知道。”

視頻播放到這裡,便再次被康納叫停,再次重新播放了一回。

聽著熟悉的對話又再一次上演,野獸小子隻覺得一陣陣的頭疼。

他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一遍遍的聽這段對話,但無論怎麼聽,他都無法從這段對話中聽出問題來。

抓住自己的頭發,野獸小子有些脫力,“你們兩個直接說吧!”

“還是說你們兩個懷疑我就是那個間諜?!”

康納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他搓著自己的下巴,“如果是你的話,那我已經可以料定對方必輸的局麵了。”

這話說的實在是有點損,野獸小子覺得自己鼻子怕不是都會被康納氣歪了,他登時就化身一隻貓,下兩下順著康納馬甲,猜到康納的肩膀上,對著康納的臉抬手就是兩爪子。

“消氣了?”康納一把架住臉上的貓,往後一靠倚在沙發上,伸手摸了一把

貓頭。

野獸小子翻了個白眼,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貓爪,因為半氪星人堅硬的皮膚,他尖利的貓爪都磨短了一截,說歸這麼說,野獸小子心下也清楚了幾分,這是康納再用這種方式安慰他。

相同這點,野獸小子也不客氣,抬爪就在半氪星·貓抓板·康納的身上就是幾爪子,滿足的綠色小貓甩甩頭,從康納手裡掙脫,在半空中調轉方向翻身趴在康納的膝蓋上。

“所以,你們到底從這兩句話聽出了什麼啊。”野獸小子一邊舔著自己的貓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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