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帕克半倚在沙發上,他的半條腿隨意的搭在地上,身上蓋著的毛毯不出意外的隨著他的動作滑落在地,他也懶得去管。
隨便拽住沙發上的一個抱枕按在一側,彼得·帕克枕著抱枕開始玩起了手裡的遊戲機。
從這場東部泰坦和西部聯盟開戰那日起,已經過了快將近三個月的時間了。到今天兩方人馬有勝有負,就是沒有個結果,在這樣互相耗下去,雙方早晚都會休戰,定下一個什麼條約之類的東西。
彼得·帕克可不喜歡這樣,這次戰事讓留在後方就已經讓他煩躁了,他還想著紐約市裡或許會發生點什麼。
結果兩方人打起來的消息一傳來,普通市民一到點就下班,絕對不在街上多留一分鐘;不普通的市民也絕對不會逗留到晚上8點。這樣一套流程下來,紐約晚8點的大街上早就空無一人,街上的乾淨程度堪比宵禁時期,街上沒人就等於沒事做,沒事做就隻能更閒、更煩躁。
彼得·帕克將遊戲機關機,反手扣在肚子上,他發了會兒呆,問,“凱倫,多長時間了,他還沒回我消息嗎?”
“沒人給你發消息,先生。”人工智能道,“您在5分鐘前就問過一模一樣的消息了。蝙蝠俠這次甚至連您的郵件都沒打開,就直接刪除了。”
彼得·帕克不滿的努嘴,話還沒說話就被凱倫打斷,“恕我直言,帕克先生,您上次給蝙蝠俠發郵件的時間是15分鐘前,再上一封郵件是在30分鐘,再上上一封是在50分鐘前。您不覺得您的行為已經算的上是騷/擾了嗎?”
“順便一說,兄弟眼已經替蝙蝠俠回複您了,如果您再發送沒用的垃圾郵件,您將會被拉黑24小時處理。”
“什麼?!”這下彼得·帕克可坐不住了,他一個鯉魚打挺就從沙發上竄了起來,向自己的人工智能抱怨,“我那是騷/擾嗎?我那是拉近同事之間的友好交流。怎麼康·艾爾打人時候都能趁著空隙回我郵件,他就不行!蝙蝠俠很特殊嗎?”
“他難道不是嗎?”人工智能反問,“還有您居然把艾爾先生的‘彆再煩我了,彼得·帕克!’當做回複嗎?那您比這個回複本身還有有趣。”
“既然這麼有趣,那您為什麼不增加一下您作為帕克工業CEO和普通員工之間的距離呢,我想除了您催問我郵件的事情外,我也在不停催您完成今天的文件和報表吧。鑒於您後兩日內還要參見帕克工業和韋恩集團的聯合會議,我勸您最好現在就完成。”
彼得·帕克移開眼神,嘴硬道:“我就是老板,老板不需要寫那些東西,而且不就是個會嗎,提姆不也是老不去嗎,我這次也不去了,隨便找個人替代我。”
“您確實是帕克工業的老板沒錯,但您不是東部泰坦的主席。”人工智能的聲音越是平淡就越是紮心,“但德雷克先生即是韋恩集團的CEO又是東部泰坦的主席,您需要認清,這就是人和人的區彆。而且就算您不完成公司的文件,也請完成泰坦內部的文件,我不想在被兄弟眼催了,
這真的很讓我為難。”
彼得·帕克:不是很明白,
你們這些AI之間為什麼還要講究這個。
“我那些也不是垃圾郵件啊。”彼得·帕克馬上轉移話題辯解,
“我寫的那些可都是戰況分析書。他居然都不打開,也太不給我麵子了吧!”
“恕我直言,帕克先生。”凱倫再次道,她語氣冷淡的複述彼得·帕克在郵件裡麵的話,“提姆,我覺得前線需要我的幫忙,我等不及了,我隨時都可以;提姆,小威的兒子還不來交換小威,再不來我懷疑小威都要爛在我的地下室裡麵了;提姆,我覺得以康的能力對付不了他們,讓我去幫忙吧;蝙蝠俠,我想去,讓我去!”
人工智能冷淡道,“毛遂自薦到拉踩隊友再到惱羞成怒,郵件發到後麵,您不也不裝了是嗎?”
彼得·帕克:......
“你倒是誰的人工智能?!”
彼得·帕克不想在理會他的人工智障,他向後退了一步,彼得·帕克再次跌回沙發之中,他雙手攔在沙發的脊背上,雙眼盯著天花板放空自己。
其實這都不算重點,如果隻是乾呆在帕克大廈裡,彼得·帕克也能想儘辦法給自己找點樂子。然而最重要的就是,彼得·帕克明白是一個不可錯過的機會,如果雙方真的休戰,雙方就都沒了理由動手,隻能蟄伏著等待機會,而這機會鬼知道要等多少時間。
臉上的表情看著越是空白,心中壓抑的不忿就越是高漲。
“那些西部的人懂什麼。”彼得·帕克放在膝蓋上的手用力的握在一起,他深呼吸用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怒火,可還是被氣的咬緊了牙關,“那些西部的廢物們懂什麼,他們懂什麼,他們阻止我們就是在助紂為虐!”
彼得·帕克越說越火大,“那些罪犯,那些冷血的、邪惡的罪犯,他們都是社會的渣滓,他們傷害著每個我們在乎的人,這些人就該下地獄!沒殺死一個社會渣滓就是在拯救更多無辜的生命,我們在努力讓社會變好,西部那些人到底清不清楚他們做什麼!”
暴怒過後就是無儘空虛,彼得·帕克癱軟在沙發上,說到底,沒有蝙蝠俠的首肯,他肯定是不能自行前往的,如果沒出事還好,出了事要誰來負責?
“帕克先生。”
出乎意料的,彼得·帕克的人工智能開口了。
彼得·帕克本人也有些驚奇,他愣了一瞬隨後道,“怎麼了?”
“帕克先生,您還記得您這次沒能去成的原因嗎?”
再三提及這個話題讓彼得·帕克不滿的蹙起了眉,但跟人工智能發火可沒用,彼得·帕克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當然知道,因為上一次我的指揮不利,而且我在芝加哥受傷了,差點被人把腦子串在刀上.....”說道後麵,彼得·帕克的嘴角慢慢的開始咧開笑容。
“該死,凱倫,你可真聰明。”
先前說過,在上次的芝加哥衝突中,彼得·帕克作為指揮的隊伍明明已經占儘了上風,可他卻在最後一刻‘詭異’落敗重
傷。
這都是為什麼?
是因為有人在其中‘動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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