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兄弟眼保留的文件中的最後一個文件。
在好友康納·肯特的注視下,提摩西點開了視頻。
......
“兄弟眼,開始錄製。”
“是的,老爺。”
屏幕黯淡了一會兒,隨後一個人影出現了屏幕的另一端。
那是一個男人,一個已經兩鬢有些花白的男人,他穿的很隨意、動作也很隨意,就那樣坐在椅子上。
他抬頭看向攝像頭,語氣就像是閒聊一般。
“她的能力是不可估量的,尤其當她還被預估為歐米茄級彆的變種人時,我在心裡就已經做好了建設。我對她做過幾項測試,她可移動物體,以自身想法為藍本對他人精神進行輻射,好讓對方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他的想法。我知道,她還能做到更多,這並不是她的極限。”
“我從蝙蝠俠——另一個我、年長的我,當我還年輕還是紅羅賓的時候,我遇到過他。他告訴了我關於她能力的事情。他說,她拯救了一個即將消失的世界,讓一個快要崩潰的世界穩住了平衡。起先,我對他的這種說法,保持了相對應的懷疑。因為他也是我,而我得承認我是個狡猾的男人,我善於製造慌亂和陷阱,也善於為達目的而撒謊。”
“另一個我穿越時空找到我,他說因為我改變過去,導致他的世界崩潰。他本來死在這場現實崩潰之中,或者你可以說我的改變,讓我在未來有機會不會成為蝙蝠俠,所以已經是蝙蝠俠的他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那聲音哼笑一聲,隨後快速的陷入了一陣沉默,他坐在椅子上,右手深深的箍進他的頭發裡,以至於他原本梳整齊的、灰白色的發絲從他的頭上滑落,將他痛苦的麵容悉數遮擋,這大概也是他自己留給自己的,為數不多的、可以展現痛苦的時間。
“我不用成為蝙蝠俠,這對我來說可是一個驚喜。但對彆人來說,對愛著我、愛著我們的人來說,這無異於摧毀了她的生活。”他側手捂著他的臉,僅讓他的苦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我曾經向她承諾過,我不會這麼做、不會摧毀她的生活。”
“但現在,我所毀滅的不僅是她的,而是她們的。我是失敗的,我的人生、她的人生、她們的人生,所有人的人生全部都亂套了。”
苦痛讓他的聲音再度停止,他緩和著自己的鼻息,“我知道我從一開始就不該這麼做,被發現後我也應該停止。但我已經走上了這條路,我無法停止,即使我可以停止,但我的不甘心、我的欲望,這一切都驅使我繼續走下去。我想既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我能失去的、不能失去的——就這樣吧,我的妻子也付出了生命代價,因此無論再在我身上發生什麼,我都會一路前進,因為我知道這不僅僅是我想要的,更是她想要的。”
“我曾嘲笑另一個我,我說他是個神經病,他甚至帶壞她的妻子,讓她的精神狀態也岌岌可危。但事實上,我說的是對的。我的妻子很固執。但我比她還固執,而我——我曾經對自己的評價是對的,
我是神經病。”
他說著,聲音又恢複了之前的那種平靜中甚至帶著點笑的聲音,“布魯斯留下的衣服是個詛咒,不,不如說義警生活對我來說就是個詛咒,讓我深陷泥潭中不能自拔,直到我也死在這有毒的沼澤之中,所以,我迫切的想逃跑。”
他按了按額角,“抱歉,我想,我們大概有些跑題了。一個人生活久了難免有些變化,我們繼續說回她的能力。”
“我最開始對另一個我的話保持了懷疑的態度,不過很快,我就證實了他其實沒有騙我。我的朋友,從鋼骨的記憶裡看到了一切。”說著,這人的身影動了動,隨後另外一個人走進了屏幕之中。
走進屏幕的人穿著一身緊身的、藍色製服,他胸前的S無疑彰顯著他的身份,他和前麵出場的人一樣,他們灰白的鬢角正在告訴眾人,他們的年齡早已不在年輕。
“很高興,你還覺得我是的朋友,提姆。”那人對著屏幕自我介紹道,“我是超人,你們可以叫我康納·肯特,又或者可以叫我康·艾爾,超級小子也行,稱呼隨意我無所謂。”超人的表情很淡,“大約在二十年前吧。”他回頭看快速掃了一眼同伴,“是吧?算了時間太長,我記不清了,隨便吧。”
“當時我和判官,對了,判官也就是前蜘蛛俠AKA彼得·帕克。我們四個人在舊金山的泰坦塔被襲擊了。他們帶走了提姆和安妮塔,留下來我們兩個。當時,我們除了被他們襲擊外,斯塔羅也入侵了地球。於是我們一邊抵抗斯塔羅的進攻,一邊去尋找提姆他們兩人,總之是經曆過一些事情後,我們打敗了未來的鋼骨。”
“維克托教過我一些怎麼連接他係統、查看記憶的步驟,加上我當時也真的很想搞清楚,為什麼未來的人要回到過去襲擊我們,也想弄清為什麼我和判官從未來回來後一直在做噩夢。”說到這裡,超人撇過頭狠狠瞪了一眼身邊的人。
而被眼神攻擊的人,則無辜的聳了聳肩一臉不在乎的樣子,他慢悠悠的開口,“你知道的,兄弟。當她用那雙眼睛看著你的的時候,你真的很難拒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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