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哀嚎聲變得淒厲起來。

棍子雨點一樣落到陳芸秋丫鬟和奶媽身上。

蔣新耀事先給警察局長打過招呼,打可以但是不能太過,畢竟是蔣家的傭人,特彆是陳芸秋帶過來奶媽。現代講究法製,打人做做樣子就行了。

兩個警察拿著警棍,倒也沒有用十足的力氣。隻是淒厲的喊叫聲,震得腦瓜子都在疼。

兩個丫鬟是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被反剪著手,咬著牙忍受,她們倆出了痛苦□□,關於陳芸秋的事,可是一個字也不敢說。

她們清楚現在隻是被打,可得罪了陳芸秋不是單單被打這麼簡單。陳芸秋不會放過她們,更不會放過她們的家人,半夜關押的時候,陳媽已經威脅過。

聲音的百分之八十來自陳媽,她扭動著胖碩的身材在地上滾來滾去,嘴裡胡亂咒罵著。

沒有指名道姓,卻罵得很難聽。警察局長皺起眉頭,看向蔣新耀,道:“這刁民嘴真臟。”

蔣新耀沒有回話,他的注意力在對麵牆邊的大樹後麵。沈宵剛露頭他就看到了。

昨天晚上有沒有休息好?早餐有沒有吃好?這才是蔣新耀最關心的事。原本想跟平常一樣,讓人送飯傳話,啞巴發燒沒有醒來,他讓蔣忠天剛剛亮送去了鎮上的醫院。蔣家大宅裡亂糟糟的,他自己走不開,更不放心交給彆人。

至於一夜和王富貴如何渡過,雖心裡有些不舒服,可他覺得王富貴沒有那膽,沈宵也沒有那麼隨便。

沈宵正躲在樹後偷看,兩個警察打人的畫麵有些刺激,本來覺得被綁住的人可憐,可看見陳媽哭爹喊娘的浮誇樣子,又覺得有些表演成分在。

沈宵無法分辨,這種事情他也不好上去,本來就是警察辦案,這個時代有一套自己的方法。而且陳芸秋坐在一邊,雖什麼都沒有說,臉色極其難看,隱忍著像是隨時要爆發。

陳媽喊了一會,棍子打在身上不算很痛,她感覺喊起來更累,嗓子隻冒煙,見身旁兩個丫鬟哭哭啼啼嚇破了膽不敢說話,眼咕嚕一轉心裡想起陳芸秋歹毒的主意。

把事都往丫鬟身上推就好了。這是陳芸秋做事的原則,出了什麼事,首先把自己摘乾淨。陳媽明白自己和丫鬟都在頂著陳芸秋的罪,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全推給丫鬟。

陳媽啊喲啊喲兩聲,抹了一把臉上的鼻涕眼淚,大聲道:“我說,我說了!我全說了!”

警察局長立刻讓手下停止了動作。倆警察也打得有些累,不能用力又要做出打人樣子。

陳媽扭動幾下身體,伸長了脖子,看向旁邊的丫鬟:“就是她們倆,剪夏和剪秋。”

兩個丫鬟一愣,半張著嘴,甚至忘記了哭泣。陳媽威脅她們不要亂說,隻說是忍過去就沒事了,從來沒有想過會被拿回來頂罪。

陳媽繼續往下說:“那天白天表少爺就過來找我家太太,下午約了牌局,表少爺一直沒有過來,有人說在村子裡看到了表少爺,我就

讓倆臭丫頭去把表少爺找過來。到了下午太太開了牌局,卻不見表少爺過來,肯定是她們兩個害死了表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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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夏比剪秋小幾個月,她是被家裡賣到蔣家的,因為陳芸秋當時進門,要四五個新丫鬟,家裡正好舔了個弟弟,一家人日子過得太緊,於是她爹就將她直接送進了蔣家大宅。陳芸秋見她模樣還不錯,年紀不大,做事也利索,就留在身邊。

剪夏就是那個說漏嘴的丫鬟。昨天陳媽確實是打發她和剪秋去尋找死者李四,在村口就看到了李四在惹事,然後被一群村民驅趕,她們沒敢上前去,直接打倒回去,一五一十全告訴了陳芸秋。

雖是丫鬟,仗著在陳芸秋身邊,剪夏的脾氣卻不小。她哪裡忍得了陳媽的誣陷,直接開始回懟道:“陳媽你彆血口噴人,見到表少爺以後,我就直接回來了,院子裡的人都看到了。”

她跟剪秋一樣有家人的顧慮,可也不多,畢竟是被賣到蔣家的,親爹親媽有了弟弟,隻有每個月發月錢的時候才會想起她,來上門要錢。

剪夏和陳媽開始你一句我一句互噴,卻說不到重點,每每說到關鍵地方,就會莫名其妙的跳過去回避。

蔣新耀當然知道她們在回避什麼,在回避提到陳芸秋。

警察局長看得津津有味,對蔣新耀道:“你們家傭人有點意思。”說完瞥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陳芸秋,這位年輕太太局長早有耳聞,不單是在蔣家村,就是在鎮上也有些關係。她死掉的表哥李四就是個小混混,因為攀上了陳芸秋,搖身一變成了表少爺,也很是有趣。

“讓局長先生看笑話了。”蔣新耀嘴上客套,卻目不轉睛地盯著沈宵那邊,心思完全不在審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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