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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的姑蘇連著呆了一周,呆得那是神清氣爽。
秦蔻還試了試打桂花。
打桂花,就是她之前在花滿樓家裡的院子裡見過的那樣,是拿著長長的竹竿子去打桂花樹的枝葉,將花朵兒打下來收集,後續或是曬乾做乾桂花,或是蜜漬做糖桂花。
這桂花打起來也頗有講究,比如說要找大清晨去打,若是下午打,落得葉子多,花反而少了;再比如說,竹竿子要從枝葉的側麵去打,這樣才能又省力、打得又多,胡亂揮一氣,反而不好。
不過再省力也省力不到哪裡去。
竹竿子很長,重量上雖然還好,但是很長的東西要想控製就得額外花力氣,秦蔻仰著頭,笨手笨腳地揮舞了好幾下,就覺得這竹竿子揮舞起來阻塞得很,完全沒有那種得心應手的感覺。
最後還是在一旁練劍的小阿飛看不下去了,過來幫一幫她。
秦蔻:(* ̄︶ ̄)
秦蔻當然無所謂啊,她隻是過來體驗一下,現在體驗過了,發現自己的確不行,就交給彆人來弄咯。
最後收集了滿滿一筐子,她嚴防死守大橘再跌進去。
小丫頭們笑嘻嘻地把這一筐子桂花給背走了,說要做成糖桂花給她吃。
大橘很心急地催促她一塊兒去跑馬場。
大橘喜歡菊花青,菊花青也蠻喜歡大橘的,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試圖擼小貓,秦蔻覺得很新鮮——原來馬兒也會覺得貓咪可愛啊!
短短幾天之內,這兩種動物(大橘也算動物的一種)就建立起了小夥伴一樣的友誼,大橘扒在菊花青頭頂催促它跑的時候,菊花青也不生氣,最多打一個響鼻,四蹄就信步走了起來。
現在想來,那天大橘扒在花滿樓身上當掛件,非常反常地不肯同她一塊兒回家,恐怕是因為它當天就惦記上馬兒了呢。
秦蔻從現代帶蘋果來給大橘的新朋友吃。
古代沒有這種紅彤彤的大個蘋果,不知道馬喜不喜歡吃蘋果呢?
花滿樓看她興致盎然,還教授她一些喂馬兒吃零食的小貼士,比如說喂蘋果的時候,用掌心托送,不要用手指托送,這樣就不容易被咬到了。
秦蔻變戲法一樣地從伸手掏出一雙手套來,說是專門從她學過馬術的朋友那裡薅來的,專程用來給馬兒喂東西。
菊花青很喜歡吃蘋果。
不過他不愛吃皮。
於是秦蔻就看著它用一口大白牙哢嚓一口咬了半個,嘴巴動來動去、先朝左邊歪、再朝右邊歪,感覺用牙在做一些很精細的活兒,然後就是“tui”的一下,蘋果皮被它吐出來了。
然後大嚼特嚼。
秦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菊花青的鄰居一直不停地往這邊瞟。
馬雖然是一種優雅又強健的生物,不過因為麵部構造的原因,其實很容易出表情包。
比如這個鄰居,羨慕地一直往
這邊瞟,但是又不怎麼轉頭,以至於看起來像是在努力地翻大白眼,菊花青大嚼蘋果,順便回了一個大白眼,那邊的馬兒兩隻前蹄在地上跺來跺去,瘋狂暗示秦蔻。
秦蔻就給它也喂了一個。
這個倒是不吐皮,吃得相當開心。
後來秦蔻就發現……它何止是不吐皮……
那天她帶了一袋子橘子過來給菊花青加餐,把皮剝了扔一邊了,鄰居快樂的噴了個鼻息,一口把橘子皮吃了,嘴巴動得很歡快。
菊花青冷豔高貴地翻了個大白眼給它。
秦蔻:“…………”
看把孩子苦的……
於是從水果市場批發了好多水果送來給花滿樓,順便帶著自家的大中小三狼X支部一塊兒當苦力來搬運。
在所有的水果中,菊花青最喜歡吃香蕉,一見了香蕉,兩隻耳朵就豎得高高的,不斷過來蹭蹭她的手。
但它居然不喜歡吃哈密瓜。
秦蔻把切好的哈密瓜放在它鼻子下麵的時候,它的鼻子動了動、牙呲了呲,然後不著痕跡地側開了頭。
秦蔻:“?”
秦蔻:“你嘗一嘗嘛,很甜的。”
菊花青把頭偏向另一邊,繼續拒絕。
秦蔻不死心試圖繼續喂……
菊花青的頭在空中開始畫圈躲避秦蔻……
秦蔻很是遺憾,隻能把哈密瓜喂給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心急地朝這邊瞅的鄰居了。
大橘繼續和它的新朋友一塊兒廝混,甚至住到馬廄裡去了,秦蔻把它從草堆裡拎出來的時候,這家夥滿身都是草屑,臟得令人眼前一黑。
秦蔻:“…………”
大橘:“嗷!”
秦蔻冷酷地說:“等回去你就知道了。”
然後把它扔在馬廄裡不管它了。
現在先玩吧,現在洗了澡反正也是個繼續臟的結局,還不如一次性臟到底,之後再洗。
最後還吃了一頓很講究的蟹宴,光是冷盤,就又醉蟹、冰糖蟹、糟蟹、蟹醬……正菜有蟹粉裙邊、翡翠蟹糊、雪花蟹鬥等等,雪花蟹鬥是以蟹殼為盞,裡頭鋪的是潔白微顫、如雪花一樣的蛋白,蛋白底下鋪的是清炒蟹粉。
雖然名字裡都帶有“雪花”二字,但是雪花蟹鬥與雪花雞淖的做法的確不大一樣。
吃蟹,自然配的又是在小泥爐上溫著的黃酒了。
姑蘇人九月吃母蟹、十月吃公蟹,過了金秋十月,蟹的季節也就過去了,這一味時令菜從餐桌上端下去,母油船鴨、糟青魚等冬季時令菜也就該一一上桌啦。
不過,這一切還要等下一次來度假時再說。
在古代的姑蘇遊玩了一周多,吃了好吃的、買了大豪宅、見到了江湖奇俠,還跑了馬、打了桂花、遊了虎丘。
滿足!
打算回家好好工作啦。
十月開始到年底,各家的樂隊巡演開始頻繁起來,這些合同都是早早就定好的,現下不用
談,不過還就是那些日常的工作要做好,順帶著到了深秋,酒品飲料也該更新。
再有就是,中秋那會子辦的國風小展會很是成功,在網上也打響了一定的知名度……雖然這知名度一定程度上都是由阿楚哥這個焦糖色大酷哥沽酒郎帶來的……
以及無情和一點紅。
無情是因為人實在過於俊美,氣質又過於安靜冷清。
一點紅呢,主要還是因為那天他出了一把大風頭,他的樣貌自然沒有無情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美男子這麼優越,不過他身上那種與現代社會格格不入的野性、殘酷與冷漠的氣質,倒是格外的引人注目。
所以最近慕名到她店裡來的客人裡,有那麼一大半是為了找酷哥員工的。
酷哥員工三去其二,還剩一個在給女朋友當苦力,吭哧吭哧搬酒中,搬完了酒,女朋友正忙著呢,沒空理會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