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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疑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早晨。

昨夜又下了一夜的秋雨,秦蔻入睡時(),聽見敲打在玻璃推門上的雨聲。先開始是零星幾點滴答?[()]?『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逐漸變成淅淅瀝瀝的細雨,而後,雨連成了細密的雨線,連成了一片白噪音的雨幕,除卻看不見新月之外,一切都很好。

秦蔻一向喜歡聽著雨聲入睡,這總是令她感到天地也似乎被雨幕所阻隔,隻剩下了這個房間、這個被窩和她……他們。

她睡得很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金色的陽光透過墨綠窗簾的罅隙,在她軟乎乎的被子上落下一道光欄。秦蔻懶洋洋地把自己的腿伸了出去,令那一道光欄落在她的小腿上,似乎感覺到了一丁點來自太陽的溫度,但又似乎沒有。

一點紅早起了,他是天生不需要那麼多睡眠的人,無論折騰到多晚,第二天早上,依然能精神抖擻、早早地就起來。

在傅紅雪和花滿樓都不在的日子裡,他會接過照顧她的花花草草這一任務,他跟傅紅雪連眼神交流都欠奉,但居然也能因為這個話題說上一兩句話。

秦蔻第一次看到他們兩個人心平氣和地交流的時候,甚至覺得她在做夢,還伸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嘶”了一聲,才搖頭晃腦地走掉了。

今天這事兒L不歸一點紅管,今天花滿樓在呢。

花滿樓對待植物就好似修煉成精的龜背竹妖怪在麵對他愚蠢的徒子徒孫一樣……

秦蔻睜眼的時候,她的冷萃冰咖啡就已經放在床頭了,顯然是一點紅閒著沒事兒L做,順便幫她把咖啡端上來了。

不過現在其實也不是早上了,打開手機看一眼時間,早上十點二十五分。

秦蔻端莊地平躺著,忽然扭曲著身體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慢騰騰地爬起來,隨便從長滿了衣服的椅子上翻了一件長袖T恤裙給自己套上,一麵撓頭一麵進了浴室。

十分鐘後,滿血複活,出來喝咖啡。

今年大家似乎對□□的需求終於進化到了一種喪心病狂的程度,開始把兩大□□來源——茶與咖啡結合在一塊兒L來喝,秦蔻這樣一個走在時代尖端的弄潮兒L,自然也要嘗一嘗。

說實話,想法是好想法,但實踐起來都不咋地。

譬如某連鎖咖啡店出的茉莉茶咖,喝上去一股濃重的茉莉味道,在嘴裡久久不散——咋說呢,就是真的喝泡得濃濃的七窨茉莉銀針,都不可能能喝到這麼重的茉莉花香。

所以,科技的味道。

再比如說,X市著名的本地奶茶連鎖品牌也開始涉及茶咖,味道上來說還行,不過對於秦蔻這種血液裡都流淌著咖啡的重度上癮者來說……那玩意兒L頂多隻能算是咖啡味的飲料,在她心裡的地位和冰箱裡的苦咖啡雪糕差不了多少。

不過最近她倒是買到了一個不錯的茉莉茶咖的咖啡液,淺烘焙耶加雪菲加茉莉綠茶,做冷萃相當不錯,果香明亮、柑橘風味,咽下之後,回味有絲絲仙靈的茉

() 莉花香,充沛自然。

玻璃咖啡杯外壁凝出一層淡淡的冷霧,秦蔻一隻手端著杯子,一隻手“嘩啦”一聲拉開了窗簾,門外露台上的地磚已經七七八八地乾了,足見這場深秋的雨,並未足足下滿一夜,晨起的陽光一照射,潮濕便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隻餘下一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

秦蔻把頭發在腦後綰成一個高高的團子,喝完咖啡,端著咖啡杯出臥室。

今天正好是禮拜天,阿飛不用上學,秦蔻一下樓,就瞧見阿飛正坐在餐桌上做作業,一點紅剛剛買菜回來,一隻手插著兜,一隻手拎著塑料袋往廚房裡進去,聽見腳步聲,他探出個腦袋來看了她一眼,道:“你醒了。”

秦蔻:“唔嗯。”

正麵無表情寫作業的阿飛抬頭瞧了她一眼,非常淡然地點了點頭,又把頭底下了。

都說養孩子像開盲盒,那養到阿飛這樣的孩子,無疑就是開到了限量版盲盒,完全不用彆人多操心。

白飛飛與沈浪都是絕頂聰明的人,阿飛很好地繼承了父母雙方的優點,擁有著過目不忘的能力,在彆的小屁孩為了背課文而要死要活的時候,他就完全處於一種莫得感情的情緒之中。

而且他的確超有效率、且一心一意。

客廳裡,大橘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非常熱衷於玩陸小鳳給它買的老鼠玩具,那個老鼠玩具被它叼在嘴裡,長長細細的尾巴拖在地上,隨著大橘的動作甩來甩去,然後大橘把它扔在一邊,開始練習飛撲。

飛撲、摁倒,再飛撲,再摁倒。

秦蔻雙手抱胸,觀察了它一會兒L。

……這是在練習什麼寵物貓一般都不大會的捕鼠技能麼?

而且這個玩具自陸小鳳買回來之後,就一直被大橘無視,它看起來也不是很喜歡這種卡通老鼠,原因是秦蔻小時候買過一個發條老鼠,上了發條之後會在地上飛快地滑動,大橘那天從院子裡玩回來,剛一進門,差點被嚇得四腳朝天。

後來它就對鼠玩具不大感興趣了,倒不是因為怕,是因為每次一看到鼠玩具,就會想起四腳朝天的自己。

所以秦蔻的鼠標從來都沒遭殃過。

……今天它怎麼了,怎麼忽然這麼熱衷在電視機前麵玩老鼠,而且還挺刻意的,動作不大自然。

秦蔻:狐疑.jpg

秦蔻:觀察.jpg

展昭和白玉堂正坐在沙發上看包青天。

白玉堂單手抱胸(另一隻手沒法動,展昭不配合他),板著一張俊秀的臉盯著電視看,大橘在他麵前跳來跳去、喵來嗚去、飛撲、用四隻爪爪上下其手,用牙齒咬住毛絨鼠玩具的尾巴晃腦袋……

白玉堂:額角爆出青筋.gif

展昭:“…………”

秦蔻:“…………”

……不是,它是故意針對白玉堂麼,為什麼啊?

秦蔻開始回想昨天晚上大橘在乾什麼。

睡覺、四腳朝天、吃罐罐、被突然從天花板

上掉下來的展昭白玉堂嚇到爪爪打滑、故作鎮定、揣著前爪趴在懶人沙發上、看白玉堂有趣所以衝過去玩,被白玉堂無情扔開……扔開……扔開……

秦蔻:“…………”

秦蔻:“………………”

秦蔻盯著大橘。

大橘喵嗚一聲,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她,耳朵尖動了動,扭頭繼續飛撲毛絨鼠玩具。

秦蔻衝過去把它拎起來。

大橘抗議:“嗷嗚!”

秦蔻嘿嘿冷笑:“你還怪記仇的啊。”

大橘象征性地在蔻蔻的懷裡扭動起來。

秦蔻一麵把大橘抱離客廳,一麵嚴肅地教育它說:“你跟白五爺計較什麼呢?你多大歲數了,他才幾歲呢?”

大橘:“嗷!!!”

白玉堂:“…………?”

什麼意思?

什麼叫你幾歲,他才幾歲??等等,這的確是隻貓,而不是隻王八吧?

白玉堂與展昭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同樣的困惑。

算了……不要在意這些小事。

秦蔻把大橘扔到她臥室床上讓它睡覺去了。

自一點紅來之後,大橘已經鮮少能爬上秦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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