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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方燃知主動親了陸霽行。

很大膽,用力拽住他胸口的衣襟傾靠過去,幾乎是撞在那兩片薄唇上。

舌尖探出,舔開唇縫,想要勾出陸霽行的舌與之一起糾纏。

先生方才......是在跟他說情話嗎?

肯定是的。

否則方燃知想不通自己的心臟為何鼓跳不止,迅烈地仿佛馬上就要衝破那道脆弱的胸腔。

他胸口都疼了。

方燃知以前也主動,但主動前總會帶著一抹小心翼翼,會先詢問“能不能”,如果陸霽行說忙,他便會退回到安全範圍。

此時他是那麼熱烈,洶湧。

被吮咬的薄唇快速地染上充血的紅,陸霽行垂眸,罕見地有些反應未及。但很快他便掌握了主動權,那雙眼睛在訝然中轉暗變得重鬱,手掌立馬控住方燃知巴掌大的臉頰與下頜,發狂地廝咬上去。

身體前方有一個成年男人的靠近擠壓,方燃知不得不向後仰去,纖削的脊背“咚”地撞在偌大床頭,發出一陣輕顫。

“先生......”痕跡未消的頸子繃直,像是白天鵝在水中高昂歌唱,有種異樣的美感。

方燃知無法欣賞自己此時的模樣,也根本看不到,陸霽行的吻堪稱凶殘,他隻覺得鼻翼下方出氣多進氣少,呼吸滾燙,不多時便覺得要受不住,努力偏頭避開,虛聲道:“先生......我喘,喘不過氣了,而且,再親下去會出事的,我身體不舒服,真,不能做......先生,您就先放過我吧。”

雙臉染紅,呼吸急促,下意識地抿唇吞咽口水,一連串的勾人神態如數映在陸霽行眼底,讓他口乾舌燥。

“不是你先親我的嗎?”他掰過方燃知的下巴,唇繼續湊上去,不過沒親,隻是挨著,“怎麼倒打一耙,小朋友。”

已經夾攜了玉妄的氣息灑在唇角,方燃知沒敢動,識時務地軟聲說:“老公,我錯了。”

咬合肌處的淩厲線條瞬間繃緊顯現,陸霽行覺得方燃知根本不是在認錯。

非常壞的一個小孩兒。

“小壞蛋。”陸霽行說。

【專審人員LSY您好,我想說您彆太離譜,全章上下隻有這一個親吻,而且沒有脖子以下的任何描寫,親了一下這也能鎖?此片段已截圖留證,如果後續損失太多時間與利益,我會保留追究權利。】

“......才不是呢,”撩撥了人卻不管的方燃知不服氣,垂眸咕噥,“我是乖孩子,這是先生說過的。”

“嗯,”陸霽行說,“我還說過你是壞孩子。”

“......”

——【壞孩子,你看看我這一身,都是你......的水。】

陡然憶起陸霽行伏身在上麵的冷淡麵孔,開口對伸下的他說出的冷漠無情的話,方燃知身體猛地一哆嗦,下意識地撲進陸霽行懷裡躲起來。

施予他“痛苦”的明明是陸霽行,

但他卻還是總向他求救。

“好了,

不會動你,”陸霽行拍了拍方燃知顫抖的薄背,說道,“去洗漱吧,早點睡。”

方燃知安了心,道:“謝謝先生。”

最近幾天被過度開發,身體疲憊到極致,頭腦運轉幾個小時便不自主地混沌,不願繼續保持清醒。

洗漱完回到床上,方燃知闔上眼睛往陸霽行懷裡一縮,很快就睡著了。

中途不知夢見什麼已發生過的畫麵,他眉頭稍凝,額頭抵住陸霽行的胸膛,囈語地說:“先生,不要......”

“隻隻乖。寶寶乖。”陸霽行哄小孩子似的輕拍他後背,將他的凰暴|亂夢趕走。

雋清的雙眉漸漸舒展,方燃知手裡抓著陸霽行的衣襟不再說夢話了,睡得很安靜。

睫毛濃密墨黑,也不知道怎麼生得這般長,這般漂亮;鼻梁拓挺,哭幾分鐘鼻尖就會泛起仿佛令他呼吸不暢的紅色,像抹了淺緋胭脂;唇瓣紅潤,親咬起來時尤為地柔軟,他每次都會主動啟開貝齒,讓陸霽行攻城掃蕩。

陸霽行沉澱著暗色的眼睛仔細地掠過方燃知臉上的每一寸地方,勢必要將看到的所有深刻在瞳底。

大概是由於好奇,睡前方燃知仰著臉問他:“先生,你真的是十幾歲的時候,就跟家裡人出櫃了嗎?”

在陸家的經過,陸霽行不願多答:“嗯。”

“那你為什麼會出櫃啊?是因為......”方燃知抿嘴,說,“意識到喜歡了誰,所以你才知道自己喜歡男生的嗎?”

他就是從喜歡上陸霽行的那天起,才發覺自己是同性戀的。

方燃知偷偷地想,不過他也沒有喜歡過彆人。

或許,並非異性同性,他隻是“陸霽行戀”而已。

話題從Gay吧到出櫃,看似不是一個話題,但其實還是繞回來了,本質相同。陸霽行無奈地莞爾輕笑,捏住方燃知的臉,說道:“沒有。當時年齡小,又叛逆極端,胡說的。”

方燃知想繼續問,可陸霽行捏住了他的嘴巴,並說道:“到底睡不睡?不睡做點其他的,我需求量比較大。”

威脅果然有用,方燃知瑟縮肩膀,立馬閉上了眼睛。

可未知的好奇沒有得到滿足解答,大腦是不願安穩地睡下去的,它會自主形成一個念頭在腦中運轉,甚至做夢。

後半夜,方燃知夢見了陸霽行十幾歲還在上初高中的時候。

先生那時身量就很高了,和現在似乎沒什麼兩樣,隻是臉上與周身的氣息還有些稚嫩。

他沉默寡言,總是冷冰冰地不愛與人親近,回到家見到陸老先生——陸賀衝更沒有好臉色。

他們遙望相視,誰也不開口說話,誰也不裸露笑顏。

陸賀衝看陸霽行的眼神像弑母孽畜,陸霽行看陸賀衝的眼神像殺母仇人。

外界傳言陸家家風嚴謹,氛圍諧睦,陸賀衝愛妻寵子,陸霽行尊父敬老,可方

燃知“看”到的卻是他們全然不合、矛盾至極的分裂。

所以高中還沒畢業(),

?()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鞏固陸家地位。

可陸家百年根基,一代強過一代,從不需要和任何家族聯姻加以鞏固。

這是陸賀衝在惡心陸霽行。

而陸霽行果斷做出反擊,揚言說自己喜歡男人,不配和豪門貴族的千金聯姻,當場向陸賀衝出了櫃。

差點把陸老爺子氣個半死。

夢境越來越離奇,他們兩個之間的暗流幾乎要你死我活,方燃知在潛意識裡自語,他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

緊接著,他“看”到陸霽行身處暗巷,被天上落下的蒙蒙細雨打濕全身。

四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隻有陸霽行身旁有一層極其淺淡的光暈,他一動不動地靜立,垂目正看著哪兒。

在他景物模糊的身前,豎著一塊冰冷的墓碑......

睡夢中的意識像被當頭澆了盆冷水,猛地一個激靈,方燃知猝然睜眼,醒了。

早上六點一十分,陸霽行的身體生物鐘嚴格執行命令,動作幅度很小地坐起身剛要去洗漱。

察覺身後傳來像是哆嗦一樣的動靜,他忙回頭看,返身把方燃知撈進懷裡,低聲問道:“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除了拍戲要定鬨鐘,方燃知很少會在這麼早的時間醒來,頭腦還有些怔怔的。

但灰暗的夢境還殘留在大腦深處,讓他心有餘悸。

看人沒反應,陸霽行蹙眉摸他額頭,體溫正常:“隻隻?”

這抹聲音有魔力,方燃知神魂歸位,終於決定身體落實了。

“先生......”他鑽進陸霽行懷裡,還未徹底清醒的一把嗓音微啞發黏,“嗯,做噩夢了。”

陸霽行拍拍他腦袋:“隻是夢而已,假的。”

方燃知:“嗯。”

對,隻是夢而已。

頭頂上來回撫著的手掌很大很溫暖,直接把方燃知摸向了回籠覺的地盤,他重新睡了過去。

確定人睡著,又給方燃知掖好被子,陸霽行才輕手輕腳地去洗漱,接著到書房處理公務。

近幾天沒出現在公司,等到八點半,他還需要開兩場簡短的視頻會議。

張程暫時沒發來新郵件,這種事本身也急不得。

寧願慢點查,也不能讓假消息混進來,要確保資料真實性。

其實陸霽行並不確定自己讓張程查的方向對不對,隻隻並沒有跟他透露過,他到底遇到了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

一切都隻能靠陸霽行猜測。

方燃知的事業目前處於上升期,粉絲流量固定,拍戲、接資源方麵,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既然不是公事,便隻能是私事,說不定還跟比較私密的人際關係有關。

其中肯定就包括季辛茶。

在一起三年,要不是陸霽行自己發現,他根本就不會聽方燃知主動說起這個名字

() 。

“嗡——”

有新郵件進來。

張程發來的,

看來他昨晚加班了。

點開查看之前,

陸霽行先給財務部發了消息,讓他們這個月給張特助加私人事務的獎金。

想什麼來什麼,這封郵件主要是“季笙與季辛茶”的資料。

她們兩個明明是一個人,但資料顯示的卻很割裂,就像兩個人的人生。

季笙16歲的時候因為身形抽條高挑,長相濃豔,被時尚圈的某個經紀看中,走了模特路線。

一頭野性的濃黑直發成了季笙的有力標簽,剛出道便被譽為美豔不可方物的東方女神。

未來一片光明。

可在她20歲的時候,季笙遭遇了永不可翻身的滑鐵盧。

她被爆懷孕打胎,懷的還是一個有婦之夫的男人的孩子,除以之外,還有她的不雅照片以及視頻流出。季笙的事業在此一落千丈,受不了打擊,於家中吞了安眠藥自鯊。

幸運的是,她被經紀人救下了,醒來後便毅然退出了時尚模特圈,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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