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
琴酒額頭的青筋瞬間繃起,而直播間的鏡頭早已經默默地對準了賓館走廊。
【阿陣把阿強扛進了房間,憑什麼把我們關在門外!這合理嗎???】
【最新記錄!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了!兩個人還沒出來!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嘖嘖,某些人哦,真的是,全身上下,就隻有嘴最硬!】
【琴酒:(卡脖子)鯊了你——!!!花奈:(睡)。琴酒:哼(乖乖扛走)。】
【你以為用扛的就能掩飾你的心軟了嗎!竟然都不把人叫醒!氣成那個樣子,還把人默默扛回來~】
【他真的,我哭死。】
【可惡,你們最好是在裡麵騎馬!】
【研二和景光都去警局盯著那個詛咒師了,這麼好的機會,快點給我偷琴偷起來啊——!】
騎馬偷琴自然是沒有騎馬偷琴,畢竟藤穀花奈一直睡到現在才醒。
而且她還沒卸易容呢,琴酒每次看到藤穀強都一副嫌棄得要死的表情,沒把她丟出去都算好的了……
咦?說起來琴酒竟然這麼好心把她帶回來了?一定是阿伏背她回來的吧!
一睜眼就看到這麼刺激的畫麵,藤穀花奈原本還迷糊的腦子,瞬間就清醒了。
看著青筋直跳的琴酒,藤穀花奈咽了下口水,努力忍住不把視線往下瞟。
行吧,裝死沒糊弄過去,琴酒的智商是正常的。
琴酒冷冷開口:“藤穀花奈……”
“等等!”
藤穀花奈一聲大喊,抬起手:“等等哈,我去切個號,啊不是,我去卸個易容馬上回來!”
喊完這句,藤穀花奈轉頭就奔進了洗手間。
琴酒:“……”
琴酒本來要發的火,被她突然來這麼一下,頓時卡住。
又是這樣。
她的行動好像永遠不在預測範圍內,讓人火大,又……
琴酒點上一支煙。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根了,依舊沒能平複心裡的煩躁。
以及身體上的。
煙草的味道落到鼻尖。會上癮的尼古丁,越是忍耐,越是焦躁。
隻是一個想睡的女人而已。隻是做了幾個奇怪的夢而已。這都無法解釋她對他的影響,為什麼會如此之大。
琴酒皺起眉,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反常,簡直就像是身體下意識地在縱容她。
厭惡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
解決的辦法很簡單不是嗎?
殺掉她,隻要殺掉她,一切都會回到正軌。
………
藤穀花奈在洗手間裡,火速切號。
咳,都說了彆誤會!她才沒有被勾引到!
藤穀花奈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發現琴酒正在抽煙。
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也不知道是不是新買的。半乾的銀發
順著肩膀蜿蜒而下,露出他線條堅毅的下頜線。
嘖嘖,這爆發力十足的身材,即使看不到,也能想像下麵的胸肌腹肌人魚線,有一說一,琴酒的身材是真的辣!
可惡!怎麼這麼快就穿好衣服了!啊不是,是他手臂的傷,到底包好了沒啊?
藤穀花奈看了一圈,沒在房間裡看到醫藥箱。
他手臂上的傷口會崩開,說到底是因為她皮那一下讓他開飛機……藤穀花奈還是有點心虛的。
“你傷口換藥了嗎?”藤穀花奈走過去,看著琴酒的臉色,試探地問,“還在生氣?要不……我給你包一下傷口?”
琴酒冷漠地抬眼,摁滅手中的煙,冰冷的眼神,看得藤穀花奈頭皮禮貌一麻。
然後她眼前一花,就被琴酒給按倒了。
哢嗒一聲,伯.萊.塔的槍口抵在了她的胸口。
藤穀花奈往後挪了挪。
琴酒:“……”
下頜被卡住,琴酒手下用力,白嫩的皮膚上頓時多了幾道紅痕:“想死嗎。”
可能是作了這麼久的死,琴酒天天青筋爆炸,最後也沒真的殺了她,在這種情況下,藤穀花奈也沒覺得有多害怕。
她眨了眨眼,裙角滑落,抬腳去蹭他的腰。
得寸進尺得寸進尺!
下一秒,腳腕被猛地攥住,冰冷的墨綠色瞳孔裡,似乎有什麼情緒在翻湧。
“彆以為我會一直容忍你。”琴酒抓住她的腳腕,一把按在床上,冷笑,“藤穀花奈,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嘶——疼疼疼!
藤穀花奈看出來琴酒這回是真的氣炸了,感覺腳腕子都要被他給掰斷了。
還有什麼叫她誤會!說得好像之前一勾就上套的人不是他一樣!有本事嘲諷她有本事你彆…啊!
“我誤會?”
藤穀花奈哼哼兩聲:“明明是你自己穿得那麼暴露,還洗澡!穿那麼暴露是想勾引誰啊!不想讓我看,那你把我放你房間乾嘛!知道我在這裡,還大庭廣眾地穿衣服!還說不是勾引我!你不知道自己身材有多辣嗎!你看看你講理嗎!啊?”
琴酒:“……”
琴酒被她這一頓叭叭叭的說得額頭青筋直跳,差點連火都發不出來。
又是這種失控的感覺。
手下槍管用力,琴酒重新捏住她的臉頰,逼近:“你給我閉嘴……”
“你才抽的煙彆過來!”藤穀花奈眉頭一皺就喊了起來,一把揪住他落在手邊的銀發。
琴酒:“……”
說話再次被打斷的琴酒臉徹底黑了,手臂的青筋狠狠繃起,藤穀花奈都聞到血腥味了。
好吧,看來傷口應該是沒包……要不就是又氣炸了。
“很·好,看來我說的話你還是一點都沒聽進去。”琴酒陰森森地開口,就像是絲毫感覺不到頭皮上的疼痛,甚至還又湊近了一些。
目光相觸,壓迫感猛地襲來,像是某種獸類
在舔舐爪上獵物殘留的鮮血。
伯.萊.塔的保險栓被打開,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動。
有那麼一瞬間,藤穀花奈真的以為他要開槍了。
“咚咚咚!”——
敲門聲又響了。
一起響起的,還有伏特加刻意壓低的聲音:“大哥,繃帶和藥我拿來了。”
緊張的氣氛頓時滯住。
琴酒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放開她:“鬆手。”
藤穀花奈沒鬆,眨著眼看他:“不殺我了嗎?”
琴酒陰沉沉地盯了她一眼,沒理她,轉身就走。
藤穀花奈笑了,杏眼一彎,狠狠拽了一把手裡的銀發。
然後在琴酒暴怒轉身的時候,飛快地塞了顆糖進他嘴裡。
琴酒沒有防備,等口中傳來甜膩的柑橘味道,才反應過來,短暫的愣怔中看見她笑得嘴角梨渦一現,
“我喜歡甜的~”
柔軟的唇貼了上來。
琴酒瞳孔驟然一縮。
那她觸上來的瞬間,一股麻意從脊髓深處竄起。
胸腔內的鼓動敲擊著鼓膜與顱腔。相貼處驟然生出一股奇妙的灼燒感,仿佛有什麼甜蜜而誘人的東西滲透血液,酥酥麻麻地向周身蕩漾開來,連人的理智都能麻痹。
藤穀花奈抬眼看他。
墨綠色的瞳孔,顏色沉得像是要燒起來。
清甜的水果氣味溢滿整個口腔,琴酒喉結向下一壓。
想要狠狠咬下去,想要喂她全部吃掉,從裡到外都染上他的氣味,撕碎她弄壞她……
“咚咚咚”,“咚咚咚”——
“大哥你沒事吧?”伏特加還在敲門。
藤穀花奈指尖纏著銀發一點點向上,貼他在唇上,探進去在甜蜜的糖果上勾了一下。
然後飛快地鬆開他,腳尖一踮就落在了地上。
“我去開門。”藤穀花奈輕喘著眨了眨眼。
逃跑沒有成功。
藤穀花奈眼一花,人就已經被拖了回去。
臉頰再次被捏住,琴酒根本不廢話,俯下身就咬了上來。
壓在她的唇上,用力地死死地碾磨、撕咬,像在咬一顆汁水四溢的甜蜜水果。
“嘶——”藤穀花奈疼得皺眉,不高興地咬了他一口。
這一下像是按到了什麼開關,琴酒仿佛聽到腦中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撐開牙關就探了進去,想要將滾燙的氣息被全數喂進她嘴裡。
甜蜜的糖果在齒間翻滾,氣息淩亂地纏在一起,他動作凶猛又用力,一點都不溫柔,藤穀花奈隻感覺被咬得生疼。
“唔。”藤穀花奈哼唧一聲,推他。
琴酒撕咬的動作一點沒停,按住她推拒的手。藤穀花奈被迫得不斷後仰,連聲音都要發不出,揪他的頭發也沒有反應,又皺著眉去踢他:“鬆開唔。”
踢出去的腳被他順勢握住,身體突然失去平衡,藤穀花奈踉蹌幾步,
整個人都被壓在了牆上。
拉著窗簾的房間內,
昏暗一片。
凶狠的撕咬逐漸溫柔,
與之相反,呼吸聲卻越發沉重,間或溢出的微弱嗚咽才剛響起就被吞噬得一點不剩。
藤穀花奈腦子也有點懵了,好不容易被放開的時候,眼角都是被激出的生理性淚水。
敲門聲早就停了,嘴裡的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吃完了。她的手還抓著他的背,隻感覺手下緊實的肌肉線條處處都潛藏著爆發力。
琴酒後背繃直,垂眸沉沉地看著她,眼神盯得她頭皮發麻,就跟要把她啃了吃了似的。
藤穀花奈喘了口氣,靠在牆上,渾身都發軟:“不繼續?”
又不是沒睡過,矜持什麼啊。藤穀花奈手滑到他的腹肌上。
琴酒按住她的手,忽然笑了一聲:“不是你說我容易被勾引。”
低沉的嗓音帶起胸膛的震動,透著幾分惡劣的味道。
藤穀花奈哽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他好像心情很好。
[劇情:受到影響的,不隻是他。]
粗糙的指腹撫過後頸,大掌再次捏住她的臉頰,琴酒嘴角勾起:“你也一樣有感覺。”
藤穀花奈:“……”
………有感覺你個麻辣兔頭鴛鴦鍋!
某些人明明就是被哄好了,硬得跟什麼似的,還要裝!她找誰不是睡啊!銀發冷白皮粉粉了不起是吧!她轉頭就去找彆的胸肌腹肌人魚線!
抱你的豬去吧!呸呸!
藤穀花奈一把捂住他的眼睛。
下一秒,琴酒按在牆上的,就變成了一隻粉粉的豬豬。
懷裡突然變重,琴酒差點沒抱住。
“哼哧。”豬豬哼唧。
琴酒臉黑得直接和黑暗融為一體。
但這回生氣歸生氣……
半晌,房間裡似乎響起一聲哼笑,又似乎隻是錯覺。
琴酒的心情不錯,直到房門被敲響——
賓館的服務員委婉地開口道:“這位先生,有人舉報您在房間裡偷偷養豬……不好意思客人,我們這裡不可以帶寵物進來。”
琴酒:“……”
………
………
另一邊——
“真是麻煩你了,鬆田警官。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們吧。”
北海道函館分署的警員禮貌地打了個招呼,感歎道:“搜查四科那邊盯稻川會好久了,看來這次終於能有進展了。”
鬆田陣平本來是跟著牧樹裡的劇團,過來保護寶石的,結果中途人出事,基德也跑了。
牧樹裡出事了,毛利小五郎他們原本要去彆墅參加慶功宴的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今天晚上的飛機才回東京,所以眾人就約了一家當地的溫泉旅館。
鬆田陣平還有一堆事要和函館分署這邊交接,就沒一起去。誰知道天還沒亮,就收到江戶川柯南那邊的聯係,說有凶案。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