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連翹也知道動不動拿分手威脅戀人是一件極其沒品的事。
可她大腦空白,迷茫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她強忍著淚意看著他,“可是小淩,你讓我怎麼辦?”
“我知道你是一時任性。”淩守夷截斷她道,“這話不要再說。”
“為什麼不能說。”她垂下眼睫,輕聲反問。
淩守夷垂眸望她,扳起她下頜,強迫她抬頭看他,冷聲道:“你對感情便是這般輕浮嗎?”
夏連翹彆過視線。
淩守夷安靜半秒。下一秒,她眼前天旋地轉,淩守夷像是被她的鵪鶉行為激怒了,將她一把摁在牆上,一口狠狠地咬在她脖頸。
她一怔,回過神來,頓時劇烈地掙紮起來。
“你放開我!!”
她的話語被淩守夷吞沒在齒間,他雙指虎口牢牢卡住她下頜,垂眸咬住她舌尖與她纏吻。
琉璃雙眼定定望進她眼底,好像要將剛剛談話中的不愉儘數宣泄出來,又如拆骨吸髓一般恨不得咬儘她每一塊血肉,目光如冷月薄刃更要將她每一寸骨骼肌肉細細拆分,要將她赤裸裸地瞧進心底,看清她是不是反複無常,貧嘴滑舌,當真沒有一顆真心。
夏連翹掙紮得太厲害,淩守夷的唇瓣好幾次都從她唇前滑落,於是,他也不再勉強,轉而去親吻她下頜、脖頸。因為體型差距,又因她掙紮得太厲害,她胸口在他薄唇前蹭來蹭去,被淩守夷示威般地咬住,夾在薄紅的唇瓣間。
“小淩,小淩。”她終於又忍不住哭著喊他。淩守夷卻充耳不聞,直接掀開道袍下擺,抵入她裙中,便開始撻-伐。夏連翹被他抵在牆上,腳尖搖搖晃晃觸不到地麵,又惶急又悔恨。
她還沒見過這樣的淩守夷,她剛剛確實是一時任性說錯了氣話。
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該隨便把分手的話掛在嘴邊,她隨口一句話,對淩守夷而言或許是錐心之痛。
可能是她哭得太厲害,眼淚落在淩守夷唇瓣。往常淩守夷總會收手,可這一次,他沒有停下,隻淡道:“這不是方才你想要的嗎?”
雖說如此,動作卻還是輕緩下來。
她對上他的視線,淩守夷雙眸冷清如初,眼底卻恍若冰層中燃燒著火焰,夏連翹愣了愣,心口好像也躥起一捧火焰,熊熊燃燒,燒穿她心肺脾胃,五臟六腑。
帶著燒儘一切的不管不顧的氣勢。她好像被蠱惑了,大腦的思維也變得遲緩,她怔怔地想,如果真的沒有辦法,那這一刻,就讓他們纏綿到天荒地老吧。
心念一轉,她一個虎撲上去,狠狠地撕咬他的唇瓣作為反攻。
或許是因為剛剛經曆過這一番爭吵,她身體格外敏-感,渾身發抖。一想到這裡是淩守夷的神廟,她就忍不住頻頻回頭去看那神台上的神像。
少年仙君垂眸睨她,眸中清清淡淡,腳下祥雲彙聚,出塵脫俗。神像的目光若有實質般地在她肌膚上流連。這讓她恍惚間有種置身於兩人之間的
錯覺。
淩守夷微微一頓,
靈識似乎在這一刻也一分為二。一份降靈神像,
俯瞰著自己與夏連翹的荒唐。另一份,卻清醒地沉湎其中,用力沉腰。夏連翹與神像四目相對,下一秒,淩守夷忽然強硬地攥住她手腕,強迫她轉過身麵對自己。
偏偏在這時,往常人跡罕至的真君廟忽然傳來一陣隱約的腳步聲。
修士耳聰目明,夏連翹頓時慌亂起來,她相信她和淩守夷都聽到了,可淩守夷卻沒作出任何應對。
“小淩!!”她急得渾身冒汗,用力推他。
一直到腳步聲逐漸逼近。淩守夷才托起她的腰臀帶她躲進神像背後。她睜大眼,因為她發現淩守夷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腳步聲似乎隻是路過,並未在真君廟前停留。但淩守夷卻還沒有放過她。他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托著她,她脊背一下下撞在神像上。神像不堪重負,被撞得搖搖晃晃。廟外,潮水拍岸,嘩嘩作響,打在她股-tun。
他的。
他垂眸,目光寸寸掠過她身上的肌膚,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在自己的廟宇中做這麼荒唐的事,他咬破她嘴唇,交換了個血腥味的吻,身體力行地宣告著自己的主權。
他的。
他用儘最磨人,最溫柔,也是最屈辱的手段。她受不了,淩守夷不假思索,揚掌拍下,她神思迷蒙間,對上淩守夷的視線,依然疏淡冷清,翻滾著濃濃綺色。
他是清醒地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她羞恥又快活得哭了出來。
夏連翹開始後悔了,和淩守夷相處這些時日,她頻頻作死,卻還是第一次踩爆他的雷點,更不知曉發怒的他會是這麼孟浪可怖,不論如何,她不該招惹他……到這個地步。
原來,淩守夷當真一直在包容她,克製自己從未儘興,若他當真肆意妄為,她毫無還手之力。她咿咿呀呀,似哭似叫,大腦一片空白,神誌昏蒙,如飛九霄雲外,恍惚間,她看到神像也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神台上的少年仙君像是緩緩走下了高台,垂眸從自己懷中接過她,在她唇瓣落下一個吻。一個靈魂,將她牢牢禁錮,抵死褻-玩。
少年仙君依然靜靜地凝視著她,目光赤-裸,眼裡仿佛夤夜裡暗騰的白霧,又如腐草化作的螢火,霧氣一直彌漫到身上,渾身上下濕漉漉的,被兜頭澆了一捧水,白袍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