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夜晚,光明教會的主教在進行完一係列禱告之後,準備淨身爬上床睡覺。
而在這時,一名自稱是尤黎普侍從的人敲響了房門。
“教主大人,我是尤黎普殿下的侍從。”
“你有什麼事?”主教重新邁下床,直接打開房門。
但門外站的並不是侍從,而是亞當斯與尤黎普。
“尤黎普殿下,亞當斯閣下,請問你們…”主教有些摸不清兩人主意。
“我們有事找你,晚上太黑了,尤黎普殿下擔心主教大人走夜路不安全,特意親自來商議。”亞當斯扶了扶鼻子上的眼睛。
“那裡有什麼問題,快進來吧!”主教立即將兩人迎進來。
“主教的房間還是跟以前一樣,隻有黑白兩種顏色。”亞當斯打量著主教的房間布置,在一些光明神神像前觀摩。
這個房間不僅僅隻有這兩種顏色,隻是亞當斯說的較為誇張,不過,主教現在沒有心情與他閒聊,他立即為尤黎普倒上熱茶,開始了會談。
“尤黎普殿下,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是的,我臨時接到消息。”
尤黎普從空間袋裡神神秘秘的取出一卷加蓋印鑒的文件。
主教接過來借著燈光仔細一看,頓時傻眼了。
這上麵寫的並不是什麼處理謀反者的信息,而是對於異教徒施下的懲罰!
“尤黎普殿下,我想,普羅米斯特的群眾還沒有做好準備迎接戰爭神,他們信仰了光明神有上百年,轉變需要一段時間…”主教口不擇言的解釋著。
他都這麼一大把年級了,可不想進那種牢房裡走一趟!
“主教大人,你沒有看清楚。”尤黎普指了指最後幾段話,“這是對於那名被關入光明塔的死靈法師所做出的決策。”
“是這樣啊…”主教反反複複查看,在確認受刑者是林莘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有什麼看法嗎?”尤黎普收起文件。
“死靈法師向來信仰邪神與恐懼神,這兩者是不折不扣的旁門左道,林莘身為異教徒,理應受到刑罰,我十分讚同哈特勒斯一世的決定!”主教義憤填膺的說道。
“主教大人,這兒還有一封追加的文件。”亞當斯笑眯眯的取出另一封文件,穩妥擺到主教麵前。
這一封則是在伊沙王城中心廣場擺設火刑架的命令,明早就會設立看台,並抽出人員組織和維持紀律。
“哦,這是要給死靈法師上火刑的意思。”主教看完後,對於哈特勒斯一世的想法有了猜測。
“我有些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如何處置那名巫師?”尤黎普皺緊眉頭。
“這個文件是最常用的文書,我想,哈特勒斯一世是想用傳統火刑來處置巫師。”主教說出他的想法。
“這個決定也有歐內斯的意思,所以,哈特勒斯一世是遵從歐內斯嗎?”亞當斯毫不避諱的說出重點。
主教
一聽到歐內斯的名字,
頓時覺得胃疼起來,
再看尤黎普虎視眈眈的樣子,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了。
“可能歐內斯殿下剛好與哈特勒斯一世是同一種想法。”
主教觀察著麵前兩人的表情,忍不住加上一句。
“畢竟異教徒刑罰實施起來有些困難,普羅米斯特的人口很多,他們需要擴大牢房才能拷問異教徒…”
“不,哈特勒斯一世是希望用異教徒刑罰處置林莘。”尤黎普否認主教委婉的說法。
“尤黎普殿下,一切皆有可能。”亞當斯小聲提示著。
“哦,是我太敏感了…”尤黎普立即回神,向主教行禮道彆,“打擾了,主教大人,祝願您擁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再見,尤黎普殿下。”主教送走這兩座大山,如釋重負的躺在床上。
看起來,他不用再擔心如何對待林莘了,既然哈特勒斯下令,無論是使用哪一種方法,林莘都逃不了必死結局。
而死靈法師本該如此。
歐內斯才是古怪至極,竟然去討好一名巫師…
主教喝完安神茶後,終於放心的睡下。
另一頭,尤黎普和亞當斯剛剛走出房門,尤黎普便有些控製不住情緒。
“哈特勒斯一世改變了主意!”
“可能是這樣吧…”亞當斯見尤黎普越來越憤怒,忍不住說道,“但無論怎樣,他們都會處死林莘,不是嗎?”
尤黎普的重心並不在林莘結局上,他滿心都被哈特勒斯一世為歐內斯改變想法而占據,以至於無法恢複理智。
哈特勒斯一世被冠以最偉大的君主之稱,身為他的兒子,尤黎普一直以此為榮。
而現在,他的父親被一個低賤便宜的歐內斯誘導,竟然順從他的心意變了決策,這怎麼不叫他生氣?!
“該死的,沒想到歐內斯竟然如此花言巧語!”尤黎普幾拳砸在牆上,發泄著怒火。
“尤黎普殿下,當心身體!”亞當斯連忙去阻攔。
“他不配做我的弟弟!”尤黎普一轉頭,露出滿眼血絲的眼球,將亞當斯看的一愣。
“冷靜點,殿下,這或許有另一個可能。”亞當斯極力安撫尤黎普的情緒,並試圖將他往回拉。
“還有什麼可能?”尤黎普仿佛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對歐內斯抱有的敵意達到頂峰。
他一把揪住亞當斯的衣襟,整個人貼上前詢問。
“你告訴我,還有什麼可能?!”
“林莘跟歐內斯的關係相當好,這也許是哈特勒斯一世為了逼歐內斯做出選擇而做的決定。”亞當斯捏好眼睛,熟練的說出心中所想。
尤黎普一愣,手下力氣逐漸放鬆,直到最後推開亞當斯。
“也是存在這種可能的,殿下。”亞當斯整理著衣服。
“你說的對。”尤黎普像是從剛才的狀態抽離出來,冷靜的不可思議。
“你跟哈特勒斯一世相處的時間最長,有見過陛下關
心過歐內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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