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莘趁這次出門,一口氣來到薩托納城市,當他來到薩托納附近時,耶來姆尼純白的一角在城市上方隱約可見。

在抵達之前,他給鄧肯寫了信,但現在,他並沒有回應。

林莘走到之前從薩托納通往耶來姆尼的道路前,打算等鄧肯回信後動身。

就在這時,眼前出現一位身披白袍的人。

“鄧肯院長派我來接應,請跟我來。”

他簡單說了幾句,便引著林莘向前走。

林莘覺得有些怪異,卻說不上來是哪一點,當兩人走到河道前,有兩匹純白獨角獸正靜靜站在樹邊等待。

“你是鄧肯院長派來的使者嗎?”林莘發問。

“是的。”

“我有些好奇,你怎麼能認出我。”林莘笑了一下,“畢竟我穿著黑袍,臉上有混淆術。”

這正是他所疑惑的地方。

“鄧肯院長告訴過我你的特征,所以我能認出你。”

使者的兜帽很長,幾乎讓人看不清臉,但聽他的聲音,不難辨認他的年紀。

“鄧肯院長最近還好嗎?”林莘問道。

“他一直很好,隻是最近有些忙,現在的大陸不同於以往,耶來姆尼需要尋求一個平衡點。”使者說出深刻的話。

“那些魔獸的出現令人措手不及,許多人早已習慣和平的生活。”林莘深有同感,他也管理著蘇都,更能理解鄧肯。

在兩人騎上後,獨角獸開始向前走,林莘正思考著如何與鄧肯講解這兩年的事,使者突然問道。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每個人都應該提高警惕,關鍵時刻,有必要讓普通人學習法術與劍術,這對他們有好處。”

林莘轉頭看了一眼薩托納,不禁道。

“耶來姆尼距離薩托納很緊,如果你們能夠教會薩托納的人民,他們將會幫助耶來姆尼共同抵禦危險。”

“你的想法過於大膽超前,這可是違反現有條例的重罪。”使者凝重的說。

“世界在一天天改變,他們在追趕時代的步伐,很難顧及到周邊小國與邊境城市。”林莘皺了皺眉。

他得到的訊息遠超其他人,恐懼神正在吞噬光明神的力量。

能夠發生變異的人類米爾不會是第一例,當這些怪物真正混入人堆時,他們將會遭受一場史無前例的大考驗…

“你不怕那些人找你麻煩嗎?”使者問道。

“當然害怕,但我天生如此。”林莘看著周遭移動的景象,開始一頓胡扯。

實際上,如果他沒有得到消息,不可能會實行這種大膽危險的動作。

而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光明偉大的人,他向來考慮事情先考慮自己。

接下來,使者沒有說話,林莘看著耶來姆尼的大門越來越近,不禁清了清嗓子。

他有兩年沒見到鄧肯院長了,待會兒見到他第一麵時,他一定要感謝米爾頓副院

長在伊沙王城對他的幫助。

此時,他身前的使者忽然摘下帽子,露出一頭雪白的長發。

當那張熟練的麵孔出現在林莘視野中,他的心臟狂跳。

“林莘,兩年不見,你變了。”

鄧肯和藹的看著林莘,淺色的眼瞳閃過潤色的光。

“你現在更加考慮彆人,尤其是蘇都,我為你感到驕傲。”

“鄧肯院長,你…”林莘反應過來,頓時覺得自己蠢爆了。

他剛才在鄧肯院長麵前說了十分裝逼的話,現在腳趾扣地,恨不得扣出一座蘇都!

“你是個善於言語的人,許多人恐怕都會被你那張嘴說服。”鄧肯拍了拍獨角獸的脖子,“好了,先進去吧。”

大門被守衛緩緩開啟,一道銀色光輝頓時落在林莘身上,令他睜不開眼。

時隔兩年,他終於又回到這個地方。

鄧肯將林莘帶到他的辦公室,中途,林莘還見到了米爾頓副院長。

但他有愧於自己向米爾頓隱瞞身份,便將頭低了下去。

在耶來姆尼,他跟米爾頓的交談最多,最後也是他趕來救場的,林莘不知該如何向米爾頓解釋這個複雜而漫長的故事。

在進入辦公室後,林莘立即道。

“鄧肯院長,我十分感謝您兩年前對我的幫助,我一直將此事銘記於心。”

“很可惜,我最後沒能救下你。”

鄧肯揮了揮手,示意林莘停止發言。

“那時,哈特勒斯一世執意要處你死刑,即便有我的介入,他也不曾改變心意。”

“可能是因為轉教的原因…”林莘猶豫道。

身為一國之主,他自然是光明神最虔誠的信徒。

“那可未必,在這兩年,我調查到他與恐懼神信徒的來往信息。”鄧肯坐到辦公椅上,眼神間閃過幾絲疲憊,“他不是單純的光明神信徒。”

這超出了林莘對於哈特勒斯的理解,因此,他靜靜聆聽鄧肯的調查。

“如果他與恐懼神信徒勾結,那麼,這個想法便不是在轉教前後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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