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胤祺和胤俄三人鬨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他們可是沒有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
胤褆走到了胤禟的跟前,一雙明亮的眸子上下打量著他,半晌之後才調侃道:“新郎官準備好了嗎?”
現在時辰還早,一會兒用些膳食,就要去接親了。隻是接親的時候,還是有的鬨,他和胤礽想了個辦法,不知道小九不會不會同意,隻是這身大紅的新郎官服飾怕是用不到了。
胤禟抬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好一會兒才對著他道:“準備了,一會兒灼華把膳食給端上來,你們也在這邊用點。”
要是他一點不緊張,那是假的,這還是他兩輩子頭一次正兒八經的成婚呢,他的心臟一直都在小鹿一樣亂撞,腦子裡也帶著期盼,隻是他這人平時愛裝慣了,自然是不會在這個時候讓他的兄弟看出來的。
要知道當初他的幾個哥哥和小十成婚的時候,他可是想了不少的鬨洞房的事情,他大哥成婚比較早,那會兒他可是唆使小十跑到了他大哥的床底下藏了起來,要不是他不小心睡著了,還打起來了呼嚕,怕是要等到第二天才能知道的。
剩下的就甭說了,沒有一個好的,他現在就是擔心今天他的兄弟們不會輕饒了他。
他話音剛剛落下,灼華,就帶著人端著早膳走了過來,他對著胤禟笑道:“主子,按照您說的,早上咱們廚房裡做的小籠包、花生粥、雞蛋。”
說話的功夫,胤礽、胤禛和胤祐走了進來。
胤礽一進屋,就把手上的一個盒子遞給了胤禟,笑著說道:“你三哥回不來,但是他的禮物回來了。”
說著他讓胤禛把另外的一個盒子放在了胤禟懷裡的盒子上笑的神秘兮兮的道:“這個盒子,是小四送給你的。”
胤禛聞言,一雙眸子帶著哀怨的看著胤礽,好半晌才認命的點頭。
胤祐則是抓著手裡的禮物,看著胤禛,他的禮物不是還在手裡了嗎?隻是他二哥和四哥說了,那他就是他和四哥送的吧?
想到這裡,他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了胤禟的手裡,笑的神秘道:“小九,和四哥一起送的,那是共同的,我覺得你什麼也不缺,可能也缺點東西,這不提早就讓人給你準備了。”
說完,他笑的滿臉真誠。
胤禟滿是疑惑的看著手上捧著的三個盒子,又看了看滿是笑意的胤褆,轉頭把東西放在了灼華的手上,笑道:“先放在新房去吧,等回來之後,我再看看。”
話落,胤褆幾人臉上才露出了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
早膳結束之後,太陽跳出雲層,把金色的光芒如輕紗一般撒向了大地。
胤禟一身紅色,金線暗紋的婚服,腰間更是玄色赤金腰帶,連腰帶上的那顆寶石,都是紅的透亮,趁的他整個人都是染上了一層霞色。
他從屋裡出來,胤褆和胤礽幾人就迎了上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翻之後笑道:“新郎官,出發吧。”
胤禟看了一眼喜笑顏開的眾人
,嘴角忍不住的上揚了起來,他微微的頷首道:“出發。”
說完幾人就朝著門口走去。
外麵迎親的隊伍,早已經準備妥當,隻等著胤禟來了之後就準備出發。
一些六七歲的孩子,看到胤禟這個新郎官來了,瞬間圍了上來,他們討喜的說著吉祥話:“祝新郎官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胤禟看著嘩啦一下子就把他圍到中間的孩子,笑著摸了摸他們的腦袋開心的道:“好好。”說著他抬手指著灼華道:“去找他,讓他們給你們發糖和喜錢。”
那些孩子一聽胤禟的話,就朝著灼華圍了上去。
胤禟看著灼華那有些手忙腳亂的模樣,笑著上了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他坐在馬背上,雙腿一夾馬腹就朝著前方走去。迎親的隊伍也跟了上去,樂隊瞬間響徹天際。
一行人大概行了大半個時辰,才慢慢的走到了富察府。
與胤禟這邊的喜慶不同,富察府這邊的熱鬨中,反而夾雜了一抹異色。
陳亦瑤一身喜服的坐在椅子上,手上拿著一顆蘋果,來回的摩挲,好一會兒才對著富察博道:“你讓他進來吧。”
她的父親,那個寵妾滅妻的人,在她那麼艱難的時候從未曾出現的人,卻在她大婚當日,用生命來威脅她,要見她一麵。他打的什麼如意算盤她多少能夠猜測出來,隻是這是皇家的婚禮,由不得他來胡鬨。
隻是這等事情,就不鬨到九爺跟前了。
想到這裡,她的嘴角微微的揚起一個冰冷的弧度,眼眸裡的厲色也一閃而逝。
富察博聽了陳亦瑤的話,臉色難看,這成婚的事情本身就是需要高堂在座,他的阿瑪在他們小的時候吃喝嫖賭,後來在他們大了之後又跟著一個外室跑了,這些年他們都隻當他死了。誰知道他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要是真的打擾了九爺和小妹的婚禮,他就是死也無法麵對小妹和九爺。怨隻怨他失去了先機,沒有把人請進來。讓他在門口嚷嚷了起來。
讓府邸裡的一些老人認了出來。
想到這裡,他微微的頷首,對著人道:“我去把人請進來。另外派人去把族老們到正廳。”
實在不行他寧願背上一個弑父的罪名,也要把人給攔下來。
陳亦瑤這麼些年跟在胤禟的身邊,她看著富察博臉上的表情,輕笑著搖頭道:“無礙,大哥不要做什麼傻事,他過來左右不過就是為了銀子,隻是我的銀子那裡有那麼容易拿呢。”
說到這裡,她淡笑著道:“把人帶進來吧,今天是我和九爺的大婚之日,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富察博深吸了一口氣,抬腳朝著外麵走去,沒一會兒就把人從外麵帶到了陳亦瑤的麵前。
陳亦瑤看著眼前一身破破爛爛,還帶著補丁的人,滿臉的皺紋如同刻在臉上一般,一雙眸子渾濁還帶著一抹精光。
她看了一會兒,才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壓住了嘴裡的酸澀,麵上表情淡淡的問道:“就是你在外麵說是我的阿
瑪,鬨著要進來的?”()
富察健一聽陳亦瑤的話,猛然間抬起頭來,看著她那精致的臉龐,訕笑了一下道:“瑤兒,為父的隻是覺得,你哥哥大婚我沒能再跟前,而你和皇家的婚禮,我又豈能不再?要不然免不得要被皇家看清了你去。就想著過來參加你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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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那雙眸子微微的有些躲閃,要不是他剛剛在門口使了計謀,讓看門的老人認出他的身份,他也不能確定自己能夠活著出去。
陳亦瑤手上的茶杯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冷笑一聲:“父親?我可是沒有父親的,我的父親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就死了,我和我大哥全靠族裡養大,我也經過自己的努力成為了族長。”
說到這裡,她嘴角的嘲諷愈發的濃烈,看著富察健那躲閃的眼神輕笑道:“再說了,我阿瑪下葬的事情,還是族裡的長老親自主持的,你趕在今天來冒充我的阿瑪,到底是居心何在?”
這會兒收到消息的富察家的族老,也從外麵匆匆的趕了過來,這些年陳亦瑤在貿易區那邊的所作所為他們都看在眼裡,哪怕她現在不是他們富察家的族長,那他們也不敢生出任何小覷之心。現在她的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父親回來了?
一想到這裡,所有人的心都微微的發抖。這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鬨起來,到時候他們富察家哪怕富可敵國,也要被抄家的。
等幾位族老一到,富察健就哭喊著撲倒了其中的一位,對著他喊道:“小弟啊,你怎麼才來啊,你看看瑤兒和博兒這兩個不孝子,他們竟然不認我。我可是他們的父親啊。”
被抱住大腿的富察青臉色微微的一抖,抬腳就把人踢開,上下打量了幾眼對著陳亦瑤道:“瑤兒,這是哪家的乞丐,你也要見,莫不是瘋了吧?今天可是你大婚的日子,快回去準備,莫要耽誤了時辰。”
說著他對著富察博道:“博兒,瑤兒年紀小,我就不說什麼了,你身為大哥,又怎能看著她胡鬨,這人是不是你阿瑪,我還能看不出來嗎?!”
哪怕真的是富察健他的大哥,那他也一定不是!堂堂的一族之長,為了兒女情長,竟然拋家舍業的與人私奔,最主要的是還敢在這個節骨眼上過來,打攪皇家的婚禮,這是想要他們抄家滅族嗎?
陳亦瑤聞言,站起身來,對著幾人微微的福身:“是,有二叔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剛剛大哥說的時候,我還真以為是我阿瑪呢,隻是沒有想到隻是長的有點像而已。”
說完,她轉身就朝著外麵走去。
富察博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抬腳追了上去。
等走出去之後,富察博才跟在陳亦瑤的身後,問道:“剛剛二叔的意思,是不認他嗎?隻是萬一他在咱們門前撞柱子自殺的話,到時候該怎麼辦?”
要不是他威脅要在門口自殺,他還不會束手待斃呢。
陳亦瑤頭上的步搖微微的搖晃,嘴角的笑容淡了幾分道:“我們的阿瑪已經死了,你忘記了嗎?就是真的撞柱死在咱們門前,那也是和咱們沒有任何的關係,還有就是
() 族老們不可能讓他死在咱們的門前。”
說完她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走進門,就看到臉色蒼白的富察夫人,坐在椅子,她上下打量著陳亦瑤,確定她沒事之後,才笑著伸手把她的手握在了手裡,輕聲道:“瑤兒,馬上就要出嫁了,當初我的瑤兒還是那麼小小的一個,現在都長成大姑娘了。”
陳亦瑤見她不提富察健的事情,也明白她的想法。當年富察健的做法,讓他們完全是始料未及的,先是寵妾滅妻,又帶著族中大量的銀錢和一個連妾都不算的人私奔。這樣的族長要來何用?要不是拚著這口氣,她也不會想著法子掙銀子。
那些年她就是為了填補富察健留下來的窟窿,被迫簽訂了終身不能嫁人的協議。
要不是九爺,她這輩子怕是要為富察家操勞而死,晚年的時候,說不定還要青燈古佛一生。
想到這裡,她低頭拉著富察府人的手,輕笑著搖頭道:“額娘,等我離開的時候,你跟我一起走吧,九爺不是那等頑固之人,到時候我求他,他一定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