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好想你。”江陽沉痛地打下這行字,連續吃了三天烤雞炸雞燉雞後,他對陸時鳴的想念之情無疑又拔升了一個高度。
陸時鳴顯然不知道他突然發這句話的真實原因,溫聲回說:“我會儘快回去。”
“老師,你和校長找到白玉菩提心了?”江陽問道。
這幾天裡,陸時鳴按照約定的那樣,每天都會跟江陽彙報一下他的身體情況,以及修補無垢菩提的進度,白玉菩提心就是無垢菩提這件法寶最主要的製作材料,想要修補,自然也需要找到同樣的材料,但這種材料非常珍貴,需要千年以上的菩提樹,才能結出一顆特殊的帶著清冷幽香、彙聚了樹身大部分精華的果子,這枚果子便被稱之為菩提心,而上百數千顆普通的菩提心中,可能隻有那麼一顆,得到各種機緣巧合的天地造化,最終孕育成剔透無暇的白玉菩提心。
這樣珍貴的寶物,想找自然不是那麼容易的,也不是短時間就能找到的,不過在暑假開始之前,陸時鳴第一次衝破無垢菩提的封禁致使法寶上產生裂縫後,魏長林就動用萬象局的人手和自己的人脈在幫著尋找打探了,在兩個多月的尋找後,終於得到了一點白玉菩提心的消息,所以陸時鳴才會突然跟魏長林一起出遠門。
“嗯,找到了,但修補還要些時間。”陸時鳴說。
無垢菩提是一件佛門至寶,製作材料珍貴,製作過程同樣複雜,需要由佛法精深的高僧日夜誦經,以經文將其祝禱淨化,再作為修補的材料,跟原有的法寶熔煉為一體。
這個高僧不難找,魏長林認識的那位慧念大師就可以幫忙,整個修補最難的點其實還是找到白玉菩提心,之後的過程就相對來說比較簡單了,隻是需要花些時間。
因而江陽聽到這個答複後,便也安心了許多,跟陸時鳴說不要著急,慢慢來就好,他能照顧好自己,而且胡老師也有在幫忙照顧他,雖然是天天點外賣帶他吃一切不健康的高熱量食品的照顧法。
江陽幫胡瀚予美化了一下,略過了這些部分,又跟陸時鳴說了說他這兩天做誌願者帶學弟學妹的經曆,開學來一躍成為了學長,江陽的心底其實是有幾分奇妙的,就好像自己突然長大了一點,在新生們眼裡,他也是厲害的學長了,以後說不定他還會像當初齊雲出場救他一樣,在學弟學妹們遇到危險時,帥氣地出手相助呢。
這種想法江陽不太好意思跟彆人講,他隻跟陸時鳴講,而陸時鳴也都很耐心地聽,不過他每天空閒的時間實在是有限,因而沒聊上多久,就有事離開了。
在兩天的新生報道時間結束後,新生後麵還會有開新生大會領書本開班會等一係列江陽去年經曆過的活動,但是大二卻是要正式開始上課了。
早上江陽跟胡瀚予一起出門,胡瀚予在家睡了兩天懶覺,今天終於有他的排課,要早起出門上班了。
“胡老師,你中午在食堂吃飯嗎?”江陽問說。
“三四節課有課的話會順便在食堂吃一下,
但這是以前,現在嘛……”
他笑眯眯地攬住江陽,“我是你的監護人了,當然要回來陪你一起吃啦~”
江陽:“……”
他倒是希望胡瀚予不要陪他,這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也在學校吃了,他真的不想再吃炸雞外賣了,燉雞也不想。
這幾天裡,也就早飯不是雞肉,因為胡瀚予睡懶覺起不來,給他買了速食麵包和牛奶,讓他自己微波爐加熱對付一下,其他時候,中飯晚飯,江陽沒有一頓能擺脫雞肉的圍堵,連點綠葉都看不見。
他沒有狐狸那麼喜歡吃雞肉,而且也不太能適應這種純葷的飲食,但眼下在食堂吃這條路被堵住了,江陽不好說得太直接,仿佛在否定胡瀚予這幾天對他的照顧,於是委婉地建議說:“還是點外賣嗎?不然我們買點菜自己回來做吧,外賣花錢多還不健康。”
“但我不會做飯。”胡瀚予聳肩。
“我來做!”江陽立刻說。
從胡瀚予家那光潔一新的廚房也看得出來,這頭狐狸就沒自己開過火,江陽提議這個,就是做好了自己來做的準備。
“你會做飯?”胡瀚予微一挑眉,不太信的樣子。
“我以前沒來學校時就會自己做飯,而且天天看老師做,多少也學會了。”江陽其實隻會做很簡單的家常小炒,口味也算不上多好,但未免繼續陷入頓頓吃雞的噩夢,他吹了個小牛。
不知道胡瀚予是不是察覺到了他內心的底氣不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會兒,但最終還是應允說:“那好吧,要什麼食材?我教完課去買。”
“我也不知道,我三四節正好沒課,到時候一起去超市轉轉,看著買吧。”江陽說。
胡瀚予答應下來,兩人約定好下課後在教學樓前碰麵後,就各自去上課了。
新的學期,江陽雖然仍然算是妖院的學生,但因為他重新以劍入道,這學期學的課程就都調整成人族的了,因而他有差不多一半的按種族分的小班課程都不能跟王皓郎勇他們一起上,隻有大的專業課可以。
今早的這節符籙原理課就是小班課程,江陽一個人坐在前排,認認真真地記著筆記,下課時老師稍微拖了下堂,江陽怕胡瀚予等得著急,因而等老師一放人,就趕緊收拾好東西衝出教室,動作快得連特地走到他身後似乎想跟他打個招呼的嚴世輝都沒注意到。
江陽已經下了樓梯,才發現胡瀚予給他發了條消息,說去教務處補交個材料,大約二十分鐘,讓他找個地方坐著等一下他。
江陽這下倒是不急了,回複了胡瀚予一聲後,放緩腳步慢慢下樓。
下到一樓時,他恰好碰見了黃懷才,黃懷才帶著幾個學生站在走廊上,努力板著臉,像是在訓話。
“學校禁止打架鬥毆,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解決呢?而且打架多危險啊,就像這位學長,”黃懷才正好看到路過的江陽,於是順勢用他舉例說,“他去年也是剛入學就卷入了一場打架鬥毆事件,結果不小心法術失控,把整棟宿舍樓都燒了,幸好沒有人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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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危險。”
聞言,那幾個原本還有些散漫不在意的學生,看向江陽的神情頓時變得肅然起敬。
江陽:“……”
他有種走路走著走著突然中了一箭的感覺,沒想到都一年過去了他放火燒了學校壯舉還會被拿出來說,而且這幾個新生的神情明顯不是被說服,而是一種“還是學長比較勇,不愧是學長”的跑偏的敬佩感。
“江陽,你說是不是?”黃懷才轉頭讓江陽幫個腔。
“額、是。”江陽努力地嚴肅起神情,告誡說,“不要打架,更不要放火,這些舉動不光危險,教導主任也一定會嚴肅處理的。”
“就是,你們千萬不要跟這位學長學,學長當時沒事是因為他本身厲害。”黃懷才似乎也發現了這些新生跑偏的理解方向,試圖糾正說,“知道那兩個臭名昭著的通緝犯,窮奇和鑿齒嗎?這位學長都跟他們交手過,甚至還擊退過他們,還有饕餮,知道饕餮是怎麼被抓的嗎?就是被這位學長一劍擊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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