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預料到胡幺幺不會輕易放棄,所以直接刪除拉黑,不給對方繼續糾纏的機會,但他沒想到,胡幺幺比他想的更執著,下午他剛剛上完第一節課,正趁著課間整理課上記的筆記,就見到教室窗戶口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探頭探腦地朝教室裡張望,像是在找什麼人。
在江陽注意到胡幺幺的同時,胡幺幺也發現了江陽,眼睛一亮,在門口揮手說:“學長!”
江陽走了出去,沒等胡幺幺開口就說:“不行。”
之前他還覺得,胡瀚予既然還願意在暑假的時候回去看祖奶奶,那或許他跟族裡的矛盾還沒有那麼不可調和,就像王皓和他哥一直關係不好一樣,實際上問題並沒有那麼嚴重,但聽完胡幺幺講述的經過,江陽卻是覺得這件事太過複雜,自己實在不該插手,更不該多嘴去乾涉胡瀚予的決定。
江陽從來沒刪過彆人的好友,他刪掉胡幺幺,就已經是一種非常強烈明顯的拒絕信號,但既然胡幺幺沒讀懂,他就在此刻,在對方麵前,親口再說一次。
“我不會幫你,你怎麼死纏爛打都沒用,如果你再來糾纏,我就要把這件事告訴胡老師,讓他處理了。”
聞言,胡幺幺把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他沉默了一陣,突然把手裡提著的一個袋子遞給江陽說:“學長,這個給你。”
“這是?”江陽謹慎地沒接。
“是我買的零食。”胡幺幺把袋子打開,把裡麵的一袋袋鹵雞爪給江陽看,“學長,我跟你道歉是真的知道錯了,不是在騙你,學長人好不跟我計較,但我還是想表示一下。”
江陽想了想,收下了,他同時說:“我不計較這件事了,你也不用再計較,就此翻篇吧。”
“好,謝謝學長。”胡幺幺道完謝,上課鈴正好也響了,江陽於是繼續回教室上課。
他以為這件事是真的到此為止了,但隔天上午,他剛剛到教室門口,胡幺幺就又出現了,仿佛在這裡蹲他一樣。
沒等江陽說話,胡幺幺就先遞上一袋子零食:“學長,這個也送你,雖然學長讓我不要計較了,但學長這樣好,我越想越愧疚,總想做點什麼彌補,這個是我最喜歡吃的麻辣兔腿,送給學長嘗嘗。”
“額……”江陽猶豫了一陣,他是不太想接的,但看著這袋子零食量也不多,就好像真的隻是隨手買了點自己愛吃的零食,送給他嘗嘗一樣。
他又一次接了,並且說:“不用再送了,好好上課吧,你們今天也正式開課了吧。”
“嗯,是今天開課,那我走了學長。”胡幺幺跟江陽揮揮手,又走了。
下午,也不知道胡幺幺怎麼弄到的他的課表,又一次出現在了江陽上課的教室門口,手裡又提著一袋東西。
“這誰?”跟江陽走在一起的王皓和郎勇問道。
胡幺幺來的頻率已經多到讓他們兩人都眼熟這隻狐狸了。
“一個學弟,我去處理一下。”江陽說完後便自己走過去。
“學
長……”胡幺幺正要說話。
江陽直接打斷他:“我說了不要送了。”
他算是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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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隻狐狸很是有一種見縫就鑽的能力,見他肯收,便立即展開禮物攻勢,想以此討好收買他。
“我、我就是想給學長嘗嘗,沒有彆的意思……”胡幺幺攥著零食袋,可憐兮兮的,仿佛江陽冤枉了他一樣。
“那也不要。”江陽有一瞬的動搖,因為胡幺幺的外表真的很有欺騙性,但他隨即想到胡瀚予的告誡,堅持拒絕道,“我不管你有沒有彆的意思,但你要是再來的話,我就去告訴胡老師。”
無形中,仿佛有一雙狐狸耳朵耷拉下來,胡幺幺低低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學長……”
“這是最後一次,明天我不會來了。”他把這袋零食遞給江陽,江陽不肯收,但胡幺幺找準一個空檔,將零食袋強塞進江陽手中後,轉身跑了。
晚上,江陽回到胡瀚予家後,隨手把零食放到了茶幾上,就進廚房開始準備晚飯。
似乎是聽到他回來的動靜,下午沒課一直在家窩著的胡瀚予慢慢悠悠地從樓上下來,他那點身為大人的責任心實在是不太多,剛剛做了三頓飯便已然消耗殆儘,此刻假惺惺地問了江陽一句要幫忙嗎,江陽說不用後,就犯懶躺到了沙發上,等著江陽給他做飯。
像之前兩次一樣,他順手拆開江陽放在茶幾上的零食袋,支著手,拿著袋子裡裝的一袋袋小包裝的臘雞腿把玩端詳了一番。
江陽正在燉湯時,突然聽到從客廳走過來的腳步聲,胡瀚予倚在廚房門口,懶洋洋地說:“要幫忙嗎?”
“不用了。”江陽有些奇怪胡瀚予為什麼先前問過了還問,他再次拒絕。
“我是說學校裡的事。”胡瀚予說。
江陽頓了一下,他把切好的冬瓜放進湯鍋裡,調成小火後,轉身看著胡瀚予,有些心虛地說:“學校裡有什麼事?”
“比如一隻天天騷擾你來給你送禮的狐狸?”胡瀚予用一副大膽猜測的語氣。
“額、胡老師你看到了?”江陽尷尬道。
“沒有。”胡瀚予聳肩,“胡幺幺根本就不是來上學的,是那幫老家夥派來的使者,他沒來找我,就隻能是去找你了,你這兩天往家裡帶的零食都是狐狸愛吃的,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
江陽心想好像是這麼回事,他為胡幺幺求情道:“胡幺幺是給我送禮賠罪來著,但是我今天嚴厲拒絕他了,他也保證說不會再送了,下次他再來我就找胡老師你幫忙,這回就算了吧。”
胡瀚予不置可否,隻抱臂看著江陽說:“他找你不止是賠罪吧。”
“唔,他還想讓我當下說客,不過我拒絕了。”江陽知道瞞不過胡瀚予,老實交代了一下胡幺幺找上他的過程,包括跟他說的一些胡瀚予跟族裡人的往事。
“我沒有相信他,我感覺他還是有點避重就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