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威士忌沒有接話,略微有些出神,她確實喜歡這些優秀的新人,尤其是被劃分到自己麾下的,如果有機會的話,她也願意為他們提供些方便(比如拜托貝爾摩德帶一下波本——雖然從結果上來說這促使了前者滿足自己的惡趣味),但也就僅此而已,蘇格蘭的事情會是她針對朗姆的話柄,而諸伏景光將會落到哪裡並不在她的關注範圍之內,說到底一旦離開組織那他也就不再是她的威士忌了。
不過,如果他徹底成了琴酒的部下,那和離開組織的結果是一樣的,與其繼續在蘇格蘭身上下功夫,她不如去關注波本和萊伊。
但她確實有點好奇,琴酒到底是真的覺得蘇格蘭就這麼離開很遺憾,還是僅僅隻是恰好缺一個助理。
威士忌看著麵無表情地看文件的琴酒,即便知道對方不會看自己,還是顯露出好奇的神色:“所以,如果蘇格蘭沒有出事,你會選誰當你的助理?”
“不是蘇格蘭,那就是波本了?”琴酒翻頁的手一停,抬起頭想了想,“波本也不錯。”
這下安珀真的有些驚訝了:“你早就想好在他們中間選一個了?”
“他們當中總是要淘汰一個的,”琴酒回到文件中,漫不經心地說,“與其送回去,不如讓我物儘其用。”
所以他確實是早有計劃,但直到剛才威士忌才知道琴酒早就為這兩個被不負責任的日本政府塞進組織的同期學員找好了退路,也許他僅僅隻是看重人才,但是說實在的,在如今的組織裡,真心想要培養人才的人並不是很多。
起碼威士忌自己不是,也許朗姆那個混賬反而有這想法……她很清楚的明白,這就是琴酒明明在九十九件事情上都和朗姆不對付,卻從來沒有真的公開和朗姆對抗的原因。
可是Gin啊,她看向依然在看文件的琴酒:朗姆已經老了,他不願意也沒有辦法改變,你又是為什麼要一直執著於這終究會消散的過去呢?
“Whisky,”琴酒頭也不抬地說,“這是我的工作。”
房間裡又安靜了一段時間,這一次是好的安靜,琴酒緩慢地翻閱著文件,而威士忌也陷在自己的思緒當中,過了一會兒,她撐著躺椅的扶手,緩緩地站起身來:“我去做飯,你想吃什麼?”
琴酒頭也不抬地做了個手勢,意思是“都行”,安珀毫不意外,她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招呼貓咪一起進了廚房。
威士忌是個手藝相當不錯的廚師,這也許是因為上了年紀之後她有不少時間可以用來研究菜譜,也有可能隻是在和朗姆較勁……不過從結果上來說,她成功地讓自己更接近一位慈祥的老祖母了。
等到他們吃完午飯,安珀開始勸琴酒睡了午覺之後再走的時候,簡直就和老太太勸自己那不聽話的熬夜打遊戲的孫子沒有什麼兩樣。
銀發的殺手確實一點也沒有聽話的樣子,但他也確實並不是威士忌的孫子,琴酒把那份已經看完的文件扔進碎紙機裡,看著它被碾成碎片:“我要走了。”
“怎麼,
擔心我的男孩們真的打起來?”威士忌調侃地說。
“是啊,
”琴酒並不避諱地回答,“我得對我的新搭檔負責。”
貓咪喵喵叫著蹭他的腿,銀發男人低下頭看了它一眼,拿起一旁掛著的帽子,轉身離開了。
琴酒在距離任務地點外三個街區的地方堵到了波本。
“按照計劃你不應該在這裡。”他沒有下車,車窗開了條縫,隻露出一個槍口指向金發男人,語氣波瀾不興。
“我為什麼非要跟著那個愚蠢的計劃走啊,”波本嘖了一聲,“而且我隻是個接應的,他又不是出不來。”
“那就去把他帶出來。”琴酒說。
“我說啊,Gin,”波本卻像是根本不在意一樣盯著黑洞洞的槍口和那之後的男人,他一手撐在車門上方,甚至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笑容,“你就那麼喜歡那家夥嗎,他剛剛殺死蘇格蘭你就把他帶到身邊了?”
波本這樣說著,看起來滿不在乎,但心裡還是有點緊張,他不確定自己會得到什麼樣的答複,他賭琴酒不會在這種地方開槍,不過也許對方會直接揚長而去,但不管怎麼樣,他必須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然他可能永遠都解決不了那個殺死蘇格蘭的男人。
□□的槍口依然對著他,但車窗終於降下來了,波本看到了琴酒冷淡的臉。
“順序錯了,”銀發男人看向他,露出一個略帶惡劣的笑,“是因為他殺死了蘇格蘭,所以我才選擇了他。”
“我給過你機會,Bourbon。”他盯著麵前的男人,聲音仿佛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