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裡做什麼?”波本走上前,看起來神態自若。

琴酒也很平靜:“我住這裡。”

安室透露出驚訝的表情,對於熟悉他的人而言,這神情多少有些做作:“是嗎?沒在這裡見過啊。”

他一邊狀似隨意地說著,一邊內心快速地思考起來。

波本剛從美國回到日本還沒有三天,這裡也並不是降穀零的住所,而是組織為了任務給他安排的臨時住處,因為對這地方不熟,他原本並沒有在這裡常住的意思。

不過,如果琴酒也在這裡的話……

“我剛搬來,”琴酒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坦率,他上下打量著金發男人,似乎在思索什麼,“你要出門?”

“那可真是太巧了,我也才剛搬來,”波本微笑著說,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隻有你一個人嗎?”

“這不是正好嗎?”琴酒冷笑了一聲,同樣答非所問,“彆忘了你還在考察期。”

波本確實有任務要出門,於是在謎語人對話之後就匆匆離開了,而琴酒上到了公寓頂層。

他推開房門,粗略地掃過一遍,這間公寓的房屋麵積不小,內部的構造依然很符合他自己的喜好,配合了這麼多年,這方麵龍舌蘭倒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琴酒換了身衣服,回到書房繼續辦公。

事情還是很多,但好在沒有急事了,接下來不必再像趕時間一樣跑,琴酒粗略地做了一下規劃,然後想起在樓下遇到的那位學員,於是順手查了查這棟公寓。

倒也不算意外,公寓確實是組織的產業,琴酒查了下組織的賬單,發現正好是去年年底買的,看起來是發現預算花不完緊急買樓燒預算,買下來之後就連著大肆裝修,上個月剛重新開張。

這也就意味著公寓裡現在沒有什麼人,琴酒一查入住名單,發現總共不到十個人裡有一大半是組織各方麵的員工,說這地方是員工宿舍也沒什麼問題。

他頓時開始懷疑龍舌蘭把自己放在這裡是想要自己看著這地方防止出事,就是不知道是為了防止有人泄露組織機密給臥底,還是防止有人把無辜的路人住客拖下水。

……更大的可能是兩者兼具,所以既然已經快變成員工宿舍了又為什麼要對外營業,組織又不缺這點錢,龍舌蘭這人賺錢賺魔怔了吧。

既然都看到這裡了,琴酒便接著往下查,已經入住的這幾個組織成員成分相當豐富,波本這樣的學員就不說了,暴力部門的員工也屬正常,但是竟然還有搞金融的後勤,以及某個科研人員和她三歲大的小兒子……這真的是員工宿舍吧,組織的招聘啟事上怎麼沒寫還包吃住呢。

琴酒越看越無語,乾脆拿起手機給龍舌蘭發了個問號,沒多久對方就把電話打來了。

“失策了,”對麵的聲音無比真誠,“本來是想對外營業的,但是人家剛加入組織沒地方住啊,我一看這裡不是剛好有樓空著嗎,就讓人住進來了,那既然都住人了,再有人有需要的時候就不好拒絕了……是是是我

知道科研部門有地方住,但人家不是帶著小孩呢嘛,住研究所也不太方便嘛,這裡還可以派保姆過來照顧小孩,你知道組織對科研人員的福利一向是很好的……”

“聽起來我就是那個照顧小孩的保姆。”琴酒一手按著額頭說。

“哈哈哈,”龍舌蘭被逗笑了,“那你確實很有照顧小孩的經驗,是吧?”

琴酒嗤笑:“如果用照顧那個小孩的經驗來照顧他,組織的科研人員大概明天就會叛逃了。”

龍舌蘭不禁笑得更大聲了:“怎麼會呢哈哈哈哈……咳,”他隔空感覺到了來自琴酒的冷氣,很快地收斂了一下表情,“總之就是這麼回事,然後對外營業的招牌也是早就掛好的,現在撤掉實在浪費,我就保留了。”

摳門大概是搞財政的優秀素養,琴酒不打算在這方麵和龍舌蘭多說,他繼續問:“那波本呢?他並不是沒地方住吧。”

“波本是另一種情況,”龍舌蘭很快地說,“他在這有個任務所以貝爾摩德讓我給他安排個臨時的住處,住幾天就走的,我也不想安排個學員住這啊,多不方便,他還是個公安,說不定會喊人過來查……”

“貝爾摩德?”琴酒打斷了他,“波本不歸她管。”

“那我也不知道,”龍舌蘭無辜地說,“她和威士忌關係好吧,威士忌回美國了嘛。”

如果是威士忌的意思倒是說得通,不過貝爾摩德這麼樂意趟這攤渾水……算了,那女人樂得玩。

琴酒不想再在這上麵思考下去,和龍舌蘭道彆之後掛了電話,勉強接下了這個還不算爛的攤子,反正他在日本的時間不長,住在這裡的時間就更短,順便看著點並不會影響什麼。

這樣決定之後琴酒就把這件事放到一邊了,畢竟隻是個剛開放的公寓,雖然成分複雜了點,但距離出事還遠得很,唯一需要注意的也就是……

三個小時後,聽到門鈴響起來的琴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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