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不銷毀了彆人不放心,還有一些,沒必要留給咱們的下任boss看,把這些銷毀了,那些才好存下來。”

琴酒一邊翻著檔案,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

“剩下的部分也不是什麼機密了,毀得徹底一點,讓他們自己翻去。”

他說得非常平靜,完全沒有因自己守護多年的東西被損毀而有絲毫惆悵。

檔案館本身當然是非常重要的,它是組織的一部分核心,幫助組織正常地運轉,先前琴酒能在組織裡精準地清掉那麼多人,最後它還能成功繼續運作下去,就少不了檔案館的幫助。

但這些作用更多的是來自於近期的檔案,而那些被高高在上擺放著的文件,已經很久沒有發揮過什麼正麵的作用了。

烏丸蓮耶還在使用檔案館的時候,他總能從蛛絲馬跡之間找到端倪,不止一次借助這個龐大的信息中心找到機會,但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是當年的boss回到這裡,麵對過多的信息量和久遠的文檔也得歎氣。

對組織來說作用不大,但在外界看來又存在諸多可能,於是這些記錄到後來更像是某種象征,並不是說記錄本身沒有價值,隻是與其中附加的危險比起來,價值的分量並不夠。

琴酒看過檔案館中大多數的檔案,他也知道這其中很可能隱藏著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歸根結底,他並不是那種能在故紙堆裡翻找一下午的人,對他這樣的人來說,一把火將所有的可能燒掉才最合適。

在此之上,能在百忙之中花費時間找出其中最有可能存在問題的部分,連同那些不能外傳的項目一起銷毀,而儘量保存一些相對安全和有價值的內容,已經是他對這個承載了組織無數過往的檔案館最後的尊重。

隻是沒想到時間這麼緊,這次大概又得加班了。

這件事確實是隻有琴酒能做的,蘇格蘭接手檔案館畢竟還沒幾年,事情又多,琴酒心裡也不是很願意讓他以後就一直守著這個地方。

於是他隻好在忙碌之餘抽時間想這事,想到一個就給檔案館去一份郵件,倒是沒注意不知不覺積攢了這麼多。

他並不打算把全部的檔案都檢查一遍,蘇格蘭的辦事能力琴酒還是很放心的,隻是對著檔案和空想還是有些區彆,他希望能儘量把事情做得完滿一點。

有一兩個漏網之魚不要緊,大多數危險的檔案都拿出來就足夠了,不可能一把火就把組織燒成一個秉公守法的慈善機構,隻要不漏得太多,就算功德圓滿。

琴酒一邊看檔案一邊想著事情,那邊蘇格蘭聽他解釋了一句,已然明白了,明白之後便又是歎息:“你要是早點說,我也能幫著整理一遍。”

先前分明說過要自己管好檔案館的,結果又是讓人一邊忙著一邊操心,儘管知道在這件事上自己很難幫上多少忙,他還是有點鬱悶。

蘇格蘭難得說話有些埋怨的意思,琴酒笑了笑:“事情不還是你做的嗎?”

他的目光仍落在

檔案上,口中道:“你理的東西我看都是沒問題的,但這隻是第一步,我們不可能就這麼剛好的把這些東西燒了,那太明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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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你已經把一部分檔案轉錄了,”他平靜得不像是在說什麼大事,“現在就是要把那邊留下的都轉錄成電子檔,然後把所有檔案全燒了。”

這就有的好說了,紙稿全沒了,隻剩下錄了一半的電子檔,有多少算多少,至於為什麼錄的正巧是這些——那可不就是巧了。

至於保密性的問題,他已經不打算再打擾澤田弘樹,但光是對方之前做的那些措施,對他打算保留的檔案來說就已經夠用了,琴酒既然把那些檔案留下來,就是要給一些人看的,和公開aptx4869的存在是一個道理。

這可真是……很大的工作量。蘇格蘭明白琴酒的意思了。

“就我們兩個……恐怕要花不少時間。”他苦笑之餘倒還有一兩分的雀躍,上次和琴酒長久共事不知道是多久前的事情。

“不能太久,”琴酒的神情卻有些無奈,“不能太久——要出大事了。”

要是拖到aptx4869公開出來,多方關注之下,檔案館是不炸也得炸了。

藥物的事琴酒隻簡單地和蘇格蘭提了一句,對方也就明白了,就算諸伏景光沒親眼見過那藥的效力,隻聽一聽功效,就知道是會掀起無數風雨的,如此一來,確實是要趕時間。

而且他不用想也知道,檔案館隻會是琴酒要處理的事情之一,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對方要處理的事情絕不會少。

琴酒在對著檔案翻了一段時間之後,又清出一部分檔案來,這下留存著的檔案數量大約隻有原本的三分之二。

而之前幾個月的時間蘇格蘭並沒有浪費,在工作之餘,他已經按照時間倒序慢慢地將所有人的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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