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突然說生死不論什麼的......”
五條悟一聽,停下響指遊戲,偏頭望向在他看來,莫名其妙提出要跟自己生死決鬥的平若葉,十分不解:“理由呢?老子也沒乾什麼出格的事情啊。”
她說這話前,他隻是打了幾下響指——所以肯定不是因為這個。
“沒乾什麼?如果你這麼以為——”
平若葉回望五條悟,冷笑道:“嗬,因為我的板磚瘋狂想親吻悟君的後腦勺,這種理由可以嗎?”
“喂,這算什麼理由啊!”五條悟一聽,語氣不滿道,“想跟老子打架就直說,找這種離譜的借口乾嘛。”
打架?
老子奉陪!
平若葉麵無表情:“哦,那你就當我是單純想打你吧。”
然後,她先是轉頭對夏油傑和家入硝子道一句抱歉,才說道:“失陪一下,我去表哥辦公室等他,夏油君和硝子就在這裡看學生彙演吧,冰帝曆年表演都蠻有趣的。等表演結束後,如果我沒回來,你們可以去學生會長辦公室找我。”
等這兩個人點頭表示接受,平若葉便從座位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擺往外邁步,在路過五條悟時和他對視一眼,然後冷哼一聲朝出口大門走去。
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哇哦~若葉醬是生氣了呀。”
接收到平若葉眼神裡的信號,五條悟眨巴眨巴眼,總算是察覺到了的火氣,後知後覺。
但是,他又實在想不到原因是什麼,不由得想詢問旁邊一直偷笑的夏油傑。
“小眼睛先彆笑了,看起來好雞賊。”
懟了懟夏油傑,五條悟問道:“快點告訴老子,若葉醬怎麼突然生氣了?”
他到底哪裡惹到她了?
聞言,夏油傑笑容消失,扯扯嘴角:“不好意思啊悟,我眼睛小看不見剛剛發生了什麼。”
五條悟一噎,反應過來後又倒打一耙:“老子說句實話就生氣不幫忙,傑,你好小心眼哦。”
“哦。”摯友情儘散,夏油傑皮笑肉不笑,“那更抱歉了,心和眼都小的我看不清楚,實在幫不了你。”
五條悟:“......”
“算了,日行一善。”
一旁的家入硝子看不下去了,指了指還在台上的跡部景吾,對五條悟說道:“那超帥氣的小哥是若葉表哥。”
五條悟不理解:“啊,所以呢?”
家入硝子:“......”
不想幫忙但想看戲的夏油傑:“......”
五條悟見二人無語的樣子,還是不理解,追問道:“所以呢,這跟若葉醬生氣有什麼關係?老子也沒跟她表哥發生衝突啊。”
家入硝子用‘孩子沒救了’的眼神,瞅了一眼五條悟,感歎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有些人的大腦真是個漂亮的......擺設。”
五條悟,咒術計算時智商極高
,處理人際關係情商極低。
——這家夥到現在都以為,歌姬前輩對他的排斥和討厭,是朋友間的開玩笑。
“硝子,彆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吐槽。”
五條悟翹起二郎腿,散漫的坐在座位上,無所謂的說道:“嘛嘛,不想知道原因了,反正和若葉醬打架是老子一直有的想法。”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突然決定要跟自己比試(?),但這不是很好嘛。
老子才不去浪費時間想原因呢!
.
開幕式上的小插曲,跡部景吾做口型要求平若葉帶著五條悟一起去會長室等他。
然而,平若葉沒有乖乖聽話,而是獨自去了冰帝學生會長的獨屬辦公室。
她知道表哥找她,興師問罪隻是一小部分原因,他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見見五條悟,有審視‘表妹未婚夫’的意思在裡。
但是,這沒有意義啊,表哥。
教學樓內沒有多少人,所以外校的平若葉,暢通無阻的到達了學生會會長辦公室。她推門進入室內粗粗打量片刻,不由得乍舌。
“哇哦,還是表哥會享受啊。”
學生會長辦公室搞成高級宴會廳水準,超大超豪華到這種程度,不愧是表哥。
感歎幾句表哥的生活環境質量,平若葉就宛如回自己的地盤一樣,溜溜達達的去翻騰著冰箱冷藏室,不意外的找到了許多明顯剛做好不久的甜點。
她端著甜點盤子放在茶幾上,又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隨後愜意的坐在沙發享受美食時光。
大概又過了十來分鐘。
緊閉的大門打開,接著有人大步走了進來。
平若葉還在吃甜點,聽見動靜頭都沒抬,聲音含糊:“喲,好久不見啊表哥,您還是一如既往的華麗,一進門就閃閃發光呢。”
“啊嗯,你卻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華麗。”
平若葉故作生氣:“什麼嘛,表哥不應該禮尚往來的誇我幾句嗎?!”
“嗬,誇不出口,說謊話可不符合本大爺的美學。”
“欸——這說明表哥的美學不合格,要多向我學習哦。”
“哼,本大爺要學你什麼?學你此刻不華麗的坐姿禮儀嗎?”
真應該讓外人瞧瞧,所謂的大和撫子表妹盤腿坐在沙發上,狂放地胡吃海喝的樣子。
跡部景吾鬆鬆領帶,大步流星的朝辦公桌走去,然後他坐在華貴的靠背椅,手指輕撐著臉,犀利的目光望向平若葉,用一貫的傲然語氣說道:“還有,本大爺不是說了帶他來嗎?裝沒聽懂?”
觀眾席第一排距離主席台有段距離,但他篤定她能看清。
跡部景吾初中起就掌管冰帝學院的一切事務,從去年高一起就開始學習管理跡部財團的生意,所以即便年紀不大,但他身上散發的氣場卻極為強大。
許多成名已久的大人物都尚且不及。
可這氣勢絲毫沒有影響到平若葉,她還是該吃吃,該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