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的事情交給他們自己解決,夏油傑放下之前想要數落平若葉幾句的念頭,轉而問道:“若葉,有關羂索現在的情報,有嗎?”
“當然有。羂索這麼多年不停地更換身體隱藏存在,但我們仍掌握著他的大致蹤跡——他現在的身體恰好是高層中的某位。”平若葉緩緩一笑,“過兩天,我們去總監部下達命令時,自然會碰見他。”
然後利索地解決掉,才不枉費伏黑甚爾辛苦追尋那麼多年。
夏油傑又問:“不過,高層那麼多人,如何找到他?有照片嗎?”
“照片沒有,因為拍照會被發現啦。”
為了防止偷拍,在霓虹售賣的所有手機都無法靜音拍照。
平若葉說:“羂索占據腦部以此掌控他人的術式和身體,頭上有縫合線的就是他。所以,那天我們關注一下腦部有縫合線或有厚重劉海蓋住額頭的人。”
忽地想到了什麼,她莫名笑出聲:“不得不說,羂索為了他所謂的遠大目標,真的蠻拚的。他簡直無所不用其極,敬業到連自己都能利用的……超人。”
“哈?若葉你在說什麼?”夏油傑一臉茫然。
對此,五條悟有些推測:“嘛,估計是那家夥占據彆人身體,乾了什麼突破常人認知的事情吧。”
“對。”平若葉又想笑又由衷覺得有些敬佩,“十幾年前,羂索占據一個女人的身體時,和原主的丈夫生下了一個孩子。”
在羂索是加茂憲倫時,是讓特殊體質的女人和咒靈結合,製造出胚胎九相圖。
現在呢,為了探索研究其中的奧秘,他已經開始拚命到親身上陣了。
信息量過大,讓其餘三個人反應了好一會。
過了會,家入硝子冷靜道:“我沒理解錯的話,若葉說的那個羂索是以男人的靈魂……親、自、孕育了一個孩子?”
“是這樣沒錯。”
“哇。”家入硝子語氣棒讀,“變態到這種地步,真是敬業到不可思議。”
夏油傑靈魂受到重創,語氣艱難:“為了研究人類與咒靈進化什麼的……生孩子……還是未免太離譜了吧。”
“若葉,那個孩子呢,他現況如何?”五條悟手指輕叩桌麵,“我不覺得羂索那家夥做這種事會沒有更深層次的目的,一定有的。”
平若葉沉吟幾秒,緩緩說道:“那個孩子我當然有所關注,但他除了體質方麵異於常人,並沒有特殊的地方,沒有術式,身上的咒力波動也僅限於普通人範圍。而且我調查過那孩子的日常,意外的是一個活潑開朗又正直的孩子。”
而且對方還很善良很有正義感,是個品格教養得非常好的孩子。
思索了片刻,五條悟說:“雖然是這樣,但以羂索以往的處事風格來看,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啦。”
“或許是有什麼我忽略了的地方。等等——”
莫名聯想到羂索設計平將門的事情,平若葉若有所思道:“據現在
已有的情報來看,羂索千年前對護國結界動過手腳,他做這件事的目的尚未得知。但他百年前做過人與咒靈結合的胚胎實驗,最終得到咒胎九相圖。現在他又親身上陣生孩子,大約是為了實驗咒術師和咒靈結合誕生的孩子。百年前就有了九相圖這個研究成果,那麼……那個孩子大概率有什麼我們還未摸索出的特殊體質。比如說特殊的受肉.體?或者能和強大咒靈合體同化之類的?畢竟,羂索本就打著利用天元同化全人類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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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我隻是隨口提一句,你們這種心思複雜的人總愛想太多。”五條悟顯然不覺得有這個必要,“實際上,我們隻要解決掉羂索就好啦。無論他生下這個孩子有什麼目的,隻要始作俑者被我們乾掉,他所設計的一切都是空談。”
平若葉愣了愣,隨後無奈一笑:“嘛,是我著相了。”
的確,他們遷思回慮這些,好像傻瓜一樣。
“總之,定個時間,把總監部那幫爛橘子和羂索一網打儘。”五條悟雙手交叉,不在意地說,“至於那個孩子,到時候接觸一下,如果是像真希那樣的體質,可以試著聯係招攬,拒絕也無所謂。如果不是,那就讓他平靜過完這一生。”
對於這個提議,其餘三個人沒有任何異議。
老實說,他們不覺得以他們的實力,會擔心一個孩子的存在能造成多大影響。
.
解決總監部殘餘高層和羂索一事,定在手頭工作結束的五天後。
正經事談完,五條悟就任性地丟下手頭的紙頁工作,嚷嚷著要帶著老婆回家。
夏油傑和平若葉拿他一點辦法沒有,索性他們四個未來相處的日子多得是,也就遂了他的願。
走出高專的大門,高聳樹木成蔭,地麵影綽著樹葉間隙穿過的夕陽餘暉。
寧靜而又唯美。
平若葉和五條悟手牽著手,步調一致地踩碎滿地橘黃光線,不緊不慢地趕著回家的路途。
明明沒有交談,他們之間卻莫名縈繞著旁人插不進的親密氛圍。
“啊,忘記問了。”五條悟狀似隨口地問了句,“若葉,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們早就登記婚姻屆的?睡醒那天?”
平若葉展顏輕笑:“不是,要比蘇醒那天早得多哦。”
“啊,原來比睡醒還要早——”
話音戛然而止。
這片樹林也因此安靜了一瞬。
“比睡醒早得多……若葉,你坦白告訴我,你沉睡時期是有意識的,對嗎?”五條悟雪色睫毛止不住地輕顫,聲音也變得異常乾澀,“是不是也能感知時光流逝……?”
八年將近九年,若葉一直有意識嗎?
這種事情……
很快,平若葉輕描淡寫說出了答案:“嗯,偶爾有意識。而且我是沉睡,又不是全身麻醉無知
() 覺,
當然能感知到時間——”
她沒能說下去。
“若葉。”
五條悟忽然轉過身,
一把拽住平若葉又用力抱住,力氣之大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也再說不出話。
“嗯,悟君,我在。”
五條悟的聲音微啞,尾音也有幾分輕顫:“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沒告訴我?我一直以為……你隻是沉沉睡了一覺。”
他無法想象,若葉是怎樣有意識的情況下,一動不動地躺那麼久。
除了最開始那兩天,八年他再沒來看過她。
她會害怕,會寂寞的吧。
“不告訴悟君,當然是因為害羞。”
頓了幾秒,平若葉故作輕鬆地以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說:“雖然很多年前就做過那檔子事,但悟君那兩天一個人事無巨細地照顧我,肯定把我……咳咳,坦率說出那種情況下有意識,我也會感到難為情的。”
假話。
她不想瞞著五條悟自己偶爾有意識,卻也更不想他過於在意此事。
比起蘇醒後的好結局,她不覺得承受那些有什麼痛苦的。
都過去了。
她不想他因過去而情緒低落。
腦袋埋在平若葉的頸窩,五條悟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悶:“因為害羞?”
“嗯嗯,真的哦。”
五條悟沒再回話,隻是擁抱平若葉的力度更重了些,漸漸再重一些,幾欲抱碎她的骨頭。
他想用這種最簡單的方式,竭力感知她正真實的在自己身邊。
若葉,小騙子。
平若葉察覺到五條悟流露出潛意識中的那一絲不安,即便感覺到骨頭有些勒疼,也仍舊抬起胳膊回抱他。
在這種情況下,擁抱遠比言語更有力量。
那是一種奇妙的力量,踏實又溫暖,平靜而又有安全感。
它不取決與兩人身體相貼的溫度,也不因為環境靜謐氣氛特殊,隻取決於抱的是誰。
兩人靜靜擁抱了半晌,夕陽也徹底淹沒於地平線。
“悟君,沒關係哦。”
平若葉微微動了動快要無知覺的胳膊,軟著聲音小聲說:“命運再左右不了我們,而我也等來了最好的結局。隻要我覺得值,那就是有意義的。悟君,丟掉那些沒有意義的壞情緒吧。”
五條悟稍微減輕了點力度,沒有撒手,頎長地身形依舊賴在對方身上。
又等了一會兒。
平若葉調侃道:“說起來,悟君當時蠻好笑的,拿走我的日記本,還裝模作樣地象征性說‘若葉醬,你要是不出聲的話,我就當你默認了’,真是的,我在意識中偷笑了好久。”
等了一會沒能等來回應,她想了想,又說:“還有三年前……女傭照顧我的時候,碎碎念說‘真沒想到,五條大人居然能讓家主大人同意他拿走若葉小姐的戶籍謄本,而且五條大人拿戶籍想做什麼’時,我就猜到我大約是要被結婚了,當時也有很開心哦。”
過去五年,悟君沒再來見她,卻毫無顧忌地和有可能再醒不過的她登記結婚。
她很開心,於是更努力的轉化,想再早一點,更早一點見到悟君。
“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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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的超開心!”
發出聽不出含義的一聲“啊”,五條悟手掌蓋著平若葉後腦勺,輕聲道:“好,開心就好。”
“所以……悟君,即便能感知時光流逝,我過得也挺好。”
五條悟輕笑了聲:“什麼啊,這種時候趁機裝可憐騙我哄一哄你,才是若葉的狡猾性格吧?”
“胡說!”
平若葉不承認:“彆汙蔑我,我什麼時候乾過這種事?!”
“啊呀呀,若葉高專時期沒少騙當時單純的我哦~”五條悟語氣浮誇,“真是,想一想就超心疼曾經的自己呢。”
平若葉呱唧一下掉臉子:“哼,你有證據嗎?”
“嘖嘖,又開始耍無賴了,拿你沒辦法。”五條悟直起身,溫柔地輕啄了下她的額頭,“好啦好啦,是我胡謅八扯。快,笑一個看看。”
平若葉輕哼一聲,臉色恢複正常。
見狀,五條悟斂下先前的複雜情緒,重新牽起她的手往家的方向慢悠悠走去。
總麵對各種繁忙的工作,兩個人安靜地享受著難得的慢節奏日常。
走到回家的那條幽暗小巷時,平若葉偏過頭,問出了藏在心底許久的問題:“悟君,那段我不在的日子,你是怎麼過的?”
“啊,這個嘛。”腳步略頓,五條悟平淡地回複,“唔,等事情全部解決之後再聊吧。”
沒給平若葉反駁的機會,他又補充一句:“放心,不會瞞你,也不騙你。”
莫名覺得被罵了,平若葉因為心虛挪開視線,沒敢再吱聲。
餘光掃過,五條悟微微揚起唇角又在一秒後收回,沒讓她發現。
隨後,他們便回到了讓人安心之處,他們家。
.
平若葉他們三人商定好解決一切的時間,定為五天後。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在那之後的第三天,乙骨憂太臨時接到了上層派發的任務,五條悟和夏油傑知道卻沒當回事,還說讓他不要有顧忌地去做任務就好。
結果上層給予的情報有誤,二級任務實為一級以上難度的任務。
入學時間還短,乙骨憂太還不能充分發揮自身潛在的實力。為了保護詛咒現場被波及的普通人,他不得不釋放出特級過咒怨靈裡香。
而這就導致高層有了借機申飭東京高專,尤其是斥責身為乙骨憂太負責人的五條悟和夏油傑的借口。
也是仗著五條悟和夏油傑從不會濫殺無辜,高層才敢妄想借此打壓兩名特級的氣焰。
今日,咒術總監部。
昏暗的殿內,六扇屏風遮擋住地位處於咒術界高層中的高層、
() 權利頂端的六名老者。
靠屏風掩麵壯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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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斥責著正散漫立在大殿中央兩名高武力的年輕人。
他們罵了半天,口乾舌燥。
“五條悟、夏油傑,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啊,有誒。”五條悟單手抄兜,另一手摳摳耳朵,語氣帶著少年時期的狂氣,“早就想說了,天天被你們這幫不乾正事的老頭子們喊來乾活挨訓,浪費時間還超級煩——其實,我經常想著把你們統統宰掉喲。”
夏油傑看似無奈地歎口氣:“悟,說過多少次了。這種話不要當著他們的麵直接說,老爺子們的膽子小,嚇到就不好了。”
“是麼,既然他們身體和膽子這麼弱,那就——”五條悟咧咧嘴,“乾脆退位讓賢,這對我們來說是雙贏耶。”
他耳根子清靜,爛橘子可以休息。
夏油傑做出思索狀,隨後讚許地看了摯友一眼:“悟,你這個主意不錯,學會尊重愛護長輩了。”
“……噫,好惡心的稱讚,不要啦。”
兩個人無視六名老者,閒聊般地說著狂妄發言。
“你們!”
實在聽不下去了,其中一名老者拍案坐起身,怒斥道:“你們兩個太囂張了!擅自說出調任總監部職位這種話,是不顧忌總監部部長在咒術界的話語權了嗎?!”
咒術總監部,是統領和管製所有咒術師的最高機關。
除了機構總部,咒術總監部下麵有兩所咒術高專,作為咒術師的教育指導以及監督機關,兩位校長是高專的一把手,對旗下所有咒術師擁有指揮監督權,但是校長還是得聽命於咒術總監部部長。
緊急情況下,咒術總監部部長甚至可以跳過校長直接對所有咒術師發號指令。①
可以說,咒術總監部部長背後有霓虹官方背書撐腰,在咒術界可謂是隻手遮天的存在,擁有真正高級彆的生殺大權。
在這種時候,老者搬出咒術總監部部長,是扯虎皮警告五條悟手彆伸得太長,話也彆說得太狂妄。
“對哈,確實要顧忌一下敬愛且……親愛的部長大人呐。”五條悟念這幾個字時語調輕佻,眼角眉梢也漾著笑意。
老者見狀卻誤以為他是有所收斂,神情倨傲地冷哼一聲,繼續說道:“哼,你知道就好。可彆忘了,乙骨憂太的判決還需要總監部長定奪!”
五條悟雙手抄兜沒說話,反而轉過身望向了緊閉的大門。
下一秒——
“阿拉,剛好聽到被你們念叨,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呀。”
大門緩緩被推開,平若葉慢吞吞地進入殿內,姿態優雅又淑女。
她先是對五條悟和夏油傑淺笑頜首,接著斜斜看向方才說話的老者,咒力傾瀉而出指向性地奔向他:“說說看,需要我定奪什麼?”
“我——呃!”
頃刻之間,老者全身被咒力無情碾壓,手腳也無法動彈,漲紅了臉哼哧哼哧氣音,連不成一句
() 完成的句子:“你……呃……放……”
“平若葉,
你——”
“嗯?我怎麼了?我說你們,
是忘記之前的教訓了吧。”
這時,其他幾名老者似乎再次想起了前段日子的壓迫感,又因他們和五條悟和夏油傑關係太差,一時間無一人出言。
“我記得我說過的。”平若葉視線輕飄掃過屏風,“再來煩我,就宰了你們。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們是在捉弄了我哦。”
說著,她抬起了手,指尖迅速縈繞著微小卻氣勢磅礴的咒力量。
“等等。”
一名滄桑的女性老者開口說話了:“部長,我們喊您過來是定奪乙骨憂太違反規定,於昨日釋放特級過咒怨靈裡香的罪責。”
“乙骨有罪嗎?沒有啊。”
“不,怎麼沒有?!他明明釋放——”
“哦,那又怎麼了?”平若葉歪了歪頭,“乙骨因你們辦事不利,為了救人才不得不釋放裡香。他既沒對普通人造成危害,也沒破壞社會和平穩定,犯了哪門子的錯?唔,非要說懲罰的話,難道不是該懲罰你們情報出錯嗎?”
她望向夏油傑:“我記得,新規定裡寫的明明白白,情報失誤嚴重到一定程度要擼職。夏油君,是這樣吧?”
見同期用官方語氣說話,夏油傑手背抵唇掩笑:“咳咳,是這樣沒錯……部長大人。”
卻沒想到,他說出這個稱呼反而莫名挨了摯友一拳。
“嘶——悟,你有病?”
“你剛才喊誰呢?”部長大人,誰讓傑這麼喊的#!!
“……”
一旁,平若葉無視這兩個越活越幼稚的男人,走在殿內正中央。
然後,她隨意揮手掀開所有礙事的屏風,目光緩慢地劃過一張張人臉,口中說著:“情報嚴重失誤是一罪,毋庸置疑、在位數十年出賣咒術界情報是一罪,證據等會快遞給你們、排擠欺壓平民術師人才是一罪,往年的罪例我也有證據、借用職務之便肆意斂財貪婪腐敗是一罪,我不小心查到了你們銀行流水……”
靜謐的空間,隻有平若葉不斷念著他們幾人罪責的聲音。
聽著自己做過的事被一點點翻出,他們顯而易見地坐立難安,卻又因為覺得在小輩麵前急於反駁落了下乘,漲紅了臉沒說話。
念到最後,平若葉視線久久落在其中一人身上,緩慢而清晰地宣判:“你們六人,將嚴格按照條約的罪責進行量刑,分彆判處秘密死刑、拘禁終身、沒收財產。當然,悟君說的沒問題——除了以上懲罰,你們即日起將全部下崗,恭喜退休。”
“哎呀呀,一想到以後見不到老爺子們,還有點想念呢。”五條悟對平若葉做個wink,“不過,我絕對百分百支持你的命令哦,我的部長大人~!”
他的聲音膩膩呼呼,即便是臉色灰白的幾名老者也聽出了不對勁。
其中一名老者眼底閃過一絲愕然:“你們……”
宣判完畢,平若葉頓時卸下偽
裝的淑女姿態,語氣輕漫帶著嘲弄:“我說,養尊處優這麼久已經不會動腦子了嗎?嘖,你們是完全不調查我和悟君以及傑的關係啊,我們三個除了是同期,還是關係非常要好的同伴。你們怎麼想的,讓我對付悟君和傑?嗤,還打著我的旗號訓斥他們,真是有夠滑稽的。”
“部長大人說得對。”
五條悟笑嘻嘻補充,“而且我和若葉是夫妻關係哦,你們這幫又蠢又笨的老頭子。”
夏油傑明著勸告實則補刀:“唉,悟,老爺子們被你活活氣死這種死法,也太丟臉了,適可而止吧。”
實際上,麵對這種完全想不到的場景,六名老者不是不想垂死掙紮或做些什麼。
可先不說明著違抗總監部長命令是什麼懲罰,光是平若葉他們三個單拎出來一個,他們都沒有一絲抵抗之力。
特級和一級看上去隻差一級,實際是天塹之彆。
兩者之間的差距靠人數是無法填補的。
這幾名老者以前敢對五條悟和夏油傑頤指氣使,憑仗地不過是這兩個人雖說話行事狂妄,但其實一直任勞任怨地執行任務,也沒對他們做過什麼過分的失禮行為。
所以他們才敢暗戳戳地給他倆使點小絆子,還不停給他倆分派繁多的任務。
可惜,新上任的部長……
想到這裡,他們不禁看向正中央的平若葉。
捕捉到他們的視線,平若葉大概猜到他們此刻的想法,譏笑道:“以為我是悟君和傑那樣好說話的人?哼,很遺憾。”
懶得再和他們多說什麼,她朝五條悟和夏油傑走去。
“悟君、傑,今天超級幸運哦。”
五條悟挑挑眉:“怎麼說?啊,是那個?”
談話間,平若葉悄然釋放咒靈屏障,迅速籠罩住整座內殿:“沒錯,我發現了疑似偉大英雄母親的人哦。”
“噗嗤。”夏油傑被這個說法逗笑了,忍俊不禁道,“饒了我吧,雖然明白若葉想表達的意思,但這個稱呼還是算了吧,很詭異。”
三個人無視另外六人察覺到咒力屏障後的驟變神態,依舊輕鬆閒適的互相閒聊。
平若葉懶洋洋地靠在五條悟身畔:“還以為要特意召開一次總監部大會,見到所有高層才能找到那家夥呢,如果真是他,那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這六名老者地位位於高層之上,手下各自掌管著數量相差不大的高層人員。
她本以為潛在其內的羂索在他們手下的那群高層裡,沒想到對方居然不知何時占據了具有更重要地位的人物。
還好死不死地撞到她手裡,膽子可真大呐。
“唔,很奇怪。”五條悟收回注意力,“六眼的信息反饋告訴我,那家夥的身體看不出什麼問題。”
夏油傑有些失望:“難道這次搞錯了?”
“不,應該沒錯。”平若葉眯起眼,“外觀會騙人,惡念不會。那家夥有九成的概率是!”
五條悟懶懶道:“分析這麼多乾嘛,抓過
來看看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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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單手拎過來一名頭發稀疏花白滿臉褶皺的老人(),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平若葉微微一笑:“羂索,久仰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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