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起的血濺落一地,站的最遠的寧芳和宋澤蘭腳麵上都沾染了幾滴血紅。

寧芳從未見過這種場麵,險些失聲尖叫,她臉色泛白轉身抱住了宋澤蘭,顫著聲音,“蘭兒,彆怕,幼安在給你出氣呢。”

“伯母,我不怕……”

上一世宋澤蘭見過比這更加慘烈的場麵,她承受得住。

而且,現在的她還看不見,隻聽著祁昊宇慘叫,心底反倒隱隱生出些許快意。

她反而輕拍著寧芳的背,無聲安撫著。

漸漸的寧芳平複了驚嚇,回神冷淡看著祁昊宇躺在地上哀嚎咒罵,而祁朝燕不知何時撿起了那隻血肉模糊的斷手,正蹙眉端詳著,不知在想什麼。

她冷哼一聲,撇開了眼,“幼安,過來。”

祁幼安被奪了劍,祁朝燕的一眾親兵將她摁倒在地,白皙秀氣的臉頰沾著血汙,看起來是有些狼狽的。

寧芳心疼,見張吉猶豫著沒有下令放手,臉色便沉了下來。

還沒和離呢,她的話就不好使了?

況且,就算和離了,祁幼安就不是將軍府的大小姐了嗎?

她快步走到祁朝燕跟前,抬手竟是一巴掌扇了過去,“祁朝燕,我說放開幼安,你聽見了沒有?她給自己媳婦兒出氣有錯嗎?”

“……”

祁朝燕滿眼不可置信,愣了愣,捂著臉直勾勾瞪著她,卻是沒說話。

隱隱還有些委屈。

這是寧芳第一次當著下屬和晚輩的麵打她……

在場眾人皆是倒吸了口冷氣,隻有宋澤蘭不複淡然,瞬間變得慌亂起來,她跌跌撞撞朝方才發生動靜的地方奔去,“安安……”

方才祁幼安是束手就擒的,她想看看她母親的心究竟能偏到何種地步,又怕她媳婦兒擔心,便一聲不吭。

沒想到還是讓她媳婦兒擔心了。

眼見著她媳婦兒摸錯方向摸到了祁昊宇躺著的地方,頓時急了,“媳婦兒你彆動!我沒事……”

若是方才一搏,她對上這些親兵還有幾分勝算,但現在被收了兵器又被死死按在地上,任她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

氣得她眼眶發紅,凶狠的目光令人膽寒。

張吉為難的看向了祁朝燕,沒有大將軍命令,他不敢擅自放人。

但再不把人放開,他就把小將軍得罪死了。

不過電光石火間,祁昊宇忽然朝宋澤蘭撲了過去,身上也釋放出了濃鬱的信香。

宋澤蘭腿腳忽而一軟,她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脖子。

饒是好脾氣又上了年紀的張吉,也忍不住和趙小烏同時罵出了聲,“無恥之徒!”

他們衝過去製止,那些親兵也忙鬆開了手。

祁幼安速度更快,她一直注意著宋澤蘭,雖感知不到信香,也看到了祁昊宇的動作,在他那臟手快要碰到宋澤蘭前一刻,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她的憤

怒可想而知,祁昊宇還沒爬起來就被她拽著衣領,一拳接一拳砸在胸口,二兩拳就把他打得吐血,儼然是要把人往死裡打,但沒一個人敢攔。

祁朝燕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消散,她擰著眉頭看著,神色有些複雜,“張吉,不能把人打死了。”

“打死活該,這小王八蛋怎麼看怎麼惡毒!”

寧芳罵了她一句,小跑過去扶住了宋澤蘭,帶著她往後退,“蘭兒,你還好嗎?”

乾元信香會影響坤澤君,尤其是還未被標記坤澤君,受到的影響更大,若不及時做出措施,輕則勾起雨露期,重則喪失理智。

宋澤蘭身為大夫會接觸到形形色色的病人,便習慣了隨身攜帶克製乾元信香的香料,眼下情況倒是還好隻是有些驚魂未定,她微微搖頭,“伯母,安安她……沒事吧?”

“沒事,小兔崽子好的很。”

寧芳看著她臉色並無大礙,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刻意提高了音調,“你聽聽祁昊宇這廝的慘叫聲就知道了,被幼安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呢,祁大將軍精心培養的乾元兒子也不過如此,說廢就廢了。”

“老大……確實厲害……”

趙小烏都有些瞠目結舌了,她眼睛眨也不眨盯著祁幼安那不斷落下的拳頭,“伯母,嫂子,你們知道嗎?老大之前在林青青家開的鏢局裡學武,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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