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日,眨眼間就過去了。
天還沒亮,闔府上下都開始忙碌起來,到處懸掛著紅綢帶紅燈籠,映襯得整個府邸燈火通明喜氣洋洋。
等到了天蒙蒙亮的時候,府門外就開始放起了鞭炮,劈裡啪啦好不熱鬨。
待一切準備妥當,祁幼安一身大紅喜袍,被人群簇擁著上了馬,浩浩蕩蕩朝著醫館出發。
路上吹吹打打,接親隊伍都在前麵,後麵還跟著一群湊熱鬨的小孩子,時不時撒些糖果,就能讓他們高興的手舞足蹈。
不少人家也打開房門,站在路邊圍觀。
祁幼安在府裡捂了大半個月,又配合著她媳婦兒給她的中草藥敷麵方子,肌膚恢複了去軍營之前的白皙細膩,倒是與醜不搭邊了。
明豔秀氣顧盼生輝的好相貌惹得人人誇好,渾然都忘了她之前的紈絝無賴,你一言我一語,誇得祁幼安有些害臊,但她腰杆卻挺得更直,一派春風得意。
她座下係著紅綢花帶的黑鷺也是昂首闊步,慢慢悠悠來到了醫館。
醫館也到處掛著紅綢,門口圍著不少看熱鬨的人,看到祁幼安他們過來,就紛紛上前討喜糖。
祁幼安他們被攔在外麵,也剛好為裡麵的人們爭取到了充足的時間去布置,裡裡外外幾道把門的,不僅有讓作詩念文章的,還有投壺射靶子的。
祁幼安隻能念念文章,作詩卻是不會的,趙小烏也不會,是趙小烏她長姐幫著做了一首詩才被放進了後院。
後院場地大,祁幼安發揮穩定投壺把把都中,射箭也是箭箭命中靶心,便順順利利來到了宋澤蘭的閨房裡。
吉時差不多也到了。
身著鳳冠霞帔的宋澤蘭安安靜靜坐在床上,身姿綽約,白皙修長的玉指交疊放在膝蓋上,與周圍的喧鬨不同,卻也格外融洽,美的就好似一副精心勾勒的絕美畫卷。
哪怕看不見紅蓋之下的容顏,祁幼安也被吸引得移不開眼,心口怦怦亂跳。
趙小烏瞧她呆愣,便在身後推了她一把,“快去啊,老大,把嫂子背起來走吧。”
祁幼安也不惱,被推到宋澤蘭床前,便也順勢彎腰抱起了她,“宋姐姐,我來接你了。”
懷裡人似乎很害羞,環著她的脖頸幾不可聞嗯了聲,便在她懷裡一動也不動了,隻有幽幽的女兒L香若有似無竄入鼻息。
宋母一直站在不顯眼的地方,望著她們離開,她眼睛泛紅,儼然是已經哭過了。
迎親隊伍在城中繞了一圈又一圈,才回去。
寧芳和祁朝燕在府門外等著,聽著下人來報說新娘馬上就要到了,才回到花堂坐下。
又是一陣劈裡啪啦的鞭炮聲,祁幼安下馬,來到轎前將宋澤蘭抱了下來,一直抱到了花堂裡,連火盆都是祁幼安抱著跨過去的。
宋澤蘭幾乎要被耳邊的揶揄歡笑聲羞死……
一對新人拜過天地,拜過高堂,又依禮互拜,之後宋澤蘭便又被
抱著送進了洞房。
喜娘也跟著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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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肯讓祁幼安把蓋頭掀起來。
沒有了大紅蓋頭的遮掩,宋澤蘭愈加羞窘,低眉垂首,嫣紅薄唇緊抿,反倒看不出幾分喜悅了。
祁幼安凝望著她略施粉黛的容顏,唇角止不住揚起,被壓下,又再度揚起,等喜娘做完一切離開後,便忍不住將她的手握入掌心,微微感慨,“媳婦兒L,我終於娶到你了。”
“安安……”
宋澤蘭心頭亦是歡喜,微微將身子靠近她懷裡,“飲酒傷身,待會兒L少飲些可好?”
“媳婦兒L,你放心,我肯定清清醒醒的回來。”
祁幼安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湊她耳邊又輕道:“我已經想好了,先以茶代酒糊弄過去,然後再裝暈回來。畢竟我的酒量,可是要留下來與你同飲合巹酒的。”
上一世祁幼安酒量還行,不算差,但在一眾將領中也排不上號。這一世,她目前為止滴酒未沾,沒有經過鍛煉,估計好不到哪裡去。
“好,莫被人發現了。”
懷裡人勾起了唇角,一抹淺淡笑意漸漸暈染散開,化成如風如霧的溫柔,好像要將她整個人包容在其中……
兩人才剛說上幾句話,趙小烏就在外麵喊她出去了。
祁幼安不情不願鬆了手,“媳婦兒L,你熱不熱?這房間裡放了冰塊的,若是還熱,就把外衫脫了吧,門讓小月她們關緊,莫放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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