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將軍府出來,已經快傍晚了。

祁幼安本想看看紅玉館那些人,但他們被就地關押在紅玉館,有些距離,一來一回到家估摸著就深夜了。

她索性便與席景盛約到了明日。

小將軍現在新婚燕爾尚且出來做事,天黑了要回家,席景盛敬佩都來不及,哪裡會有意見?

他帶著人護送祁幼安到府門外,便離開了。

祁幼安一腳踏進府裡,便讓人去備水,她要將身上沾染的濁氣洗乾淨,免得熏著她媳婦兒了。

身上那套衣上,她也直接讓人丟了。

從浴室裡出來,宋澤蘭便已經在房裡等她了。

宋澤蘭原是在寧芳那裡閒聊,但祁幼安回來的消息傳來,寧芳便調侃她坐不住,將她趕了回來。

眼下帶著潮意的懷抱將她抱住,她承認,確實是有點兒想念她的安安了。

“媳婦兒,你有沒有想我?”

軟軟的,吐息著熱氣的唇貼在耳畔,還不安分地蹭著她的脖頸,宋澤蘭身子跟著一軟,卻是佯裝淡然搖了搖頭,咬著唇瓣低道:“才兩個時辰未見而已。”

“媳婦兒你記得這麼清,當真不想我嗎?”

祁幼安不滿地哼了哼,鬆開了她,宋澤蘭失落的感覺才湧上心頭,就被一把抱了起來,朝著床榻方向走去。

宋澤蘭眼睛看不見,卻也猜到了她的意圖,白皙如玉的臉頰瞬間布滿羞紅,心裡暗嗔色胚,麵上卻不得好言好語求饒,才讓祁幼安放過了她。

但躲得過初一,躲不了十五,從寧芳那裡吃過飯回來,便被祁幼安催著沐浴,又催著她上床,被折騰的腰肢酸軟,她迷迷糊糊想起了梅清櫟的話,她的確受不住安安這般熱情。到了後半夜,宋澤蘭累的手指都抬不起來了的時候才被放過……

第一天,不出所料,又是在祁幼安懷裡醒來。

宋澤蘭稍稍動了下身子,便覺酸軟的不像話,她忍不住伸手悄悄探向後腰揉了揉,手還沒撤回來就被捉住了。

她忽而有些慌,眉眼羞窘,“安安,你醒了?”

祁幼安有些心虛地應了聲,將她往懷裡帶了帶,“媳婦兒,以後我會節製一點,不讓你這麼累了。”

說著,一隻手也繞到了宋澤蘭後腰,不輕不重揉捏著,“這力度可以嗎?”

宋澤蘭臉色愈加紅潤,埋首在她頸間低低嗯了聲,“安安,你今天還要出門嗎?”

“嗯,不過不急,又不是真正查案,麵兒上過得去就行。”

祁幼安覺得側躺有些使不上力,索性坐了起來,也讓宋澤蘭趴著,腰間按得差不多了,又給她捶捶腿捶捶背,直到宋澤蘭說不酸痛了才停下來。

外麵日頭高照,也是時候該起床了。

祁幼安下床前又俯身親了親她,“媳婦兒,反正沒什麼事,你累的話可以再睡一會兒,待會兒我跟小月交代一聲,等你醒了再把早飯送過來。”

宋澤蘭卻也跟著坐起身

子,“安安,是去紅玉館嗎?我可以一起嗎?”

祁幼安昨天跟秦氏接觸了一下午,看著他也不像會對她們發瘋的樣子,當即一口答應下來。

她幫著宋澤蘭穿衣洗漱,兩人又一起吃過飯才出發,而席景盛已經帶著人在外麵等著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紅玉館,紅玉館這兩天關門歇業,裡麵那些個人的時差卻還未倒過來,她們到的時候,那些人都在睡覺,一片寂靜。

席景盛卻不管那麼多,當即命人挨個敲門,很快將人聚集在了大堂。

一群鶯鶯燕燕,有男有女,各種坤澤信香混在一起,祁幼安察覺不到,但宋澤蘭還是下意識握緊了她的手,“安安,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興許問不出什麼,不如單獨詢問那些知情者?”

“好,七嘴八舌吵的頭疼,”祁幼安當即點頭,目光搜尋人群,“誰是花魁?出來。”

“哎呦大小姐啊,您仔細看一看不就知道了,我們的花魁姑娘可是美若天仙……”

最前麵衣衫不整釵橫鬢亂的中年婦人搖著團扇笑的花枝亂顫,卻是話未說完,就被祁幼安冷眼懾住了。

一襲白衣,長發披散的織玉姍姍來遲,從樓上走下來,遙遙朝祁幼安施禮,“小將軍,少夫人,該交代的我們已經交代了,當日一公子和那位外鄉人發生爭執打了起來,奴家的婢女立即去找鴇母幫忙,但那外鄉人武藝十分了得,很遺憾,趕來的護院沒能救下一公子,還被打死了三個。”

老鴇也是一臉肉疼,附和道:“是啊是啊,鴇母我辛辛苦苦供他們吃喝,被人打死了也沒處討賠償,可賠死我了,也不讓開門,馬上我這些個好女兒好兒子就要喝西北風了,小將軍您-->>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