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蔓靜了幾秒,回複秦沐。
黎蔓:你操心你自己的,瑜伽課上了嗎。
秦沐快速回複:準備。
黎蔓繼而把手機摁在島台上,程言禹係著領帶走出來,去沙發那裡拿電腦包,黎蔓看著他,看眼時間說道:“競標還有一個小時,現在來得及嗎?”
程言禹把電腦包放在島台上,倒了杯水,拿了一顆胃藥吃上,他喝著水:“於詹已經在樓下了,能趕到。”
黎蔓嗯了一聲,想了想,說道:“這個於詹,昨晚我發信息給他,他都沒回我,也太沒禮貌了。”
程言禹放下杯子,看她一眼,說道:“昨晚他忙到三點多,估計一時忘記回複了。”
黎蔓聽著,輕飄飄回了一句,“是嗎。”
她走過島台這邊,理了理程言禹的領口,仰頭看他,“今天加油。”
程言禹垂眸看她一眼,隨意點了下頭,後後退一步,拎起電腦包往外走,他也疲憊,但仍需要打起精神,出了門。
身後銀灰色大門合上,整個樓道冷清,一梯兩戶,更清冷。
下了樓。
於詹將車開到他身側,程言禹坐進去,於詹想了想,把副駕駛的早餐遞給程言禹,說道:“程總,還熱著,你吃點。”
程言禹接了過來,早餐熱騰騰,令他想起過去的日子,一出房門就看到島台邊一抹身影以及那眉眼彎彎的笑臉。
他打開袋子,問於詹:“昨晚黎蔓給你發信息了?”
於詹開著車,聽到,輕微扯唇,說道:“發了,問你什麼時候忙完,我們都在開公關會呢,我想著開完再回她,結果給忘了。”
程言禹嗯了一聲。
於詹看他一眼,“黎總一早告狀呢?”
程言禹喝著熱豆漿,說道:“她也就問問。”
於詹一聽,哦了一聲,扯唇笑笑,朝競標中心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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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漾跟餘晴隔天也在辦公室裡關注一言的消息,看輿論被控製住了,兩個人都鬆一口氣。餘晴靠著椅背,拉拉溫漾的頭發,說道:“能這麼快控製住,說不定你男朋友也出力了。”
溫漾扭頭看她,問道:“你又知道?”
餘晴笑笑說道:“猜的啊,你怎麼樣都算一言的股東,又是創始人,傅行舟為了護著你,應該會幫一點忙吧。”
餘晴並不知道傅行舟的凱信投資了一言,隻是從常理上來分析,就如她一樣,厭惡程言禹這個渣男,但一言是無辜的,這次參加漫展的學生們也是無辜的,何況溫漾還是一言的股東兼創始人,她還是希望一言好好的。
當然如果程言禹現在被踩傷了,住院了,那她會很高興,直接落井下石。
溫漾捧著保溫杯喝水,笑笑。
她也覺得應該有,傅行舟也關心那些受傷的學生們。
這一起風波緩慢地結束。
一言的官博一直有跟進發布受傷者的情況,拿
出真誠的姿態,加之有一些模特站出來分享這次漫展的用心,一言拉回了一些印象分。
但隔天一言競標冬季服裝秀還是落標了。
但生意起起落落很正常。
溫漾後續就沒再怎麼關注一言的消息了,她跑了一趟華府去看裝修進度,也給兩位客戶開始畫稿,兩位算起來都是複式的,隻是一個是公寓,一個是七十年產權的真複式。
一周時間即將過去。
在第五天的時候,也是周五,傅行舟給她發了一條信息,說他得去一趟法國,一周後回。
溫漾戴著眼鏡咬著筆正在畫稿,看到這條信息,頓了頓,她下巴抵在膝蓋上,回複他。
溫漾:好吧,你注意安全啊。
傅行舟:好。
溫漾:現在就走嗎?
傅行舟:一個小時後的飛機。
溫漾:好吧。
傅行舟:我會儘早回來的。
溫漾:嗯嗯,沒事,你忙呀。
傅行舟:很想你。
溫漾一頓,指尖編輯:我也是。
即使彼此都成熟了,一開始也說明了可能沒有年輕時的飛蛾撲火,但是情到濃時,思念還是會到來,五天的日子過去了,在第六天,他告知沒法回來,失落是一定的。
兩個好吧說明了她的無奈。
溫漾看眼時間,此時晚上九點半,他這個時候還要去登機,應該是比較緊急的事情,臨時做的決定,她想了想,打開攝像頭,拍了一張自拍照發給他。
溫漾:我今晚用了新的洗發水,小蒼蘭香。
她攝影技術很好,拍景拍植物都不錯,自拍就很潦草,抵著下巴拍的,一頭微卷發搭在肩膀上,眉眼彎彎抿著唇要笑不笑,光線氛圍微暗,但那雙眼睛很漂亮,水霧蒙蒙。
傅行舟覺得拍得潦草,但也喜歡她這般隨性。
他保存下這張相片,回複她:哪個牌子?回頭讓鐘姨采購些。
溫漾編輯:我訂多兩瓶,明天拿去俱樂部。
傅行舟:嗯。
所以更想她了。
溫漾問道:你現在在哪?路上還是機場。
傅行舟舉起手機,拍了一張相片,發給溫漾。
那是在進入安檢口的位置,他隨意一拍,構圖跟意境就出來,隻拍了指示牌,卻能感覺到夜晚登機的匆忙。
傅行舟:安檢口。
溫漾:噢噢。
溫漾:到了記得發信息給我。
傅行舟:好,困的話早點睡,我到了再跟你說。
溫漾:嗯嗯。
過了會兒,他登機了,溫漾開始畫稿,餘晴有些困,抱著電腦進來,窩在她身側,打著哈欠說道:“我快畫不下去了。”
溫漾讓她挨著,說道:“那就睡唄。”
餘晴想了想,“那行,我先睡了,你彆太晚。”
“好。”
餘晴挪好電腦,躺下就睡。
溫漾則繼續手裡的活兒,這一忙大概兩點多,溫漾才收拾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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