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吻得很凶。
從他叫車,到他真的把人給帶回家,正經給人煮了麵,又給鋪了床鋪。
全是裝的。
在出租車上,他滿腦子想的就是怎麼把腿給盤到裴玨身上。
現在勉強算是稍微實現了一些。
畢竟還隻是坐腿上,沒能真的盤上去。
夏然的齒尖先是在裴玨的唇上咬了一口,舌尖才頂了進去。
就像是自己惦記了很久的物件,一定要先做一個屬於自己的標記才行。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有一種真切感。
他的舌尖很順利地找到裴玨的舌,迫不及待地纏繞上去,儘情地吮吸,簡直恨不得要把人給吃到肚子裡去。
琴凳有點窄,夏然的身體又一個勁地靠過來,裴玨身體也就有點往後傾,他一隻手撐在琴凳上,兩個人才沒有一起摔下去。
夏然也發現,坐在琴凳上實在有點影響他的發揮——琴凳不夠穩定,兩個人隨時都會有摔下去的可能,沒有辦法專注,容易分心。
兩人的唇瓣分開。
夏然雙目直勾勾地盯著裴玨,裴玨眼底的眸色很深,睫毛輕顫,頰邊還有淡淡的紅暈,唇瓣很紅,像是雨後的海|棠。
操!
這他媽怎麼忍?
…
夏然站起身,他的手臂用力,把裴玨也給一並拉了起來。
雙手摟上裴玨的脖頸,夏然再一次狠狠地吻了上去。
夏然平時也健身,哪怕他的骨架裴玨因他挨上來的身體,不得不往後退了退。
他的身後就是鋼琴。
裴玨的身體不小心碰到了琴鍵,他的手下意識地撐在琴鍵上,鋼琴發出聲響,並不刺耳,是很清脆的幾個音節。
這個鋼琴區,是夏然平時最喜歡待的地方。
尤其是彈琴的時光,是他最為享受的時刻。
夏然有過好感的人不多,真正動了心思的更是隻有裴玨一個。
現在,他喜歡的人,踩在他精心挑選的地毯,就在幾分種前,還彈奏過他的鋼琴。
有一種把自己覬覦已經的獵物,終於拖進自己領域的興奮。
他的齒尖輕咬裴玨的喉結,手來到裴玨的腰間。
裴玨的後腰抵著鋼琴的琴鍵,再一次發出聲響。
驟然響起的聲音,總是會莫名添幾分緊張感。
夏然在他的耳畔低笑了一聲:“裴老師,放輕鬆。”
…
裴玨曾經在夢裡,夢見這樣的情景。
夏然的身體貼近他,碰觸他。
夢境照進現實,強烈地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清楚地感覺到夏然擁抱著他的溫度,是遠勝於夢境的體驗。
裴玨的呼吸急促,他箍在夏然腰間的手陡然收緊。
夏然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抬起眼,眼底盛滿調侃的笑意:“裴老師的身體是不是有點……”
“虛”字還沒說完,夏然眼露錯愕。
裴玨注視著夏然,他的眼神炙熱。
夏然有點懵。
什麼情況?
是因為年輕麼?
夏然心情複雜:“我去洗下手。”
裴玨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夏然。
夏然乾淨的那隻手在他的頭發擼了一把:“怎麼?信不過我?覺得我要跑路?”
“不可以現在嗎?”
仔細看,表情竟然還透著委屈。
夏然又好笑,又有點想罵人,“你是不是對你自己的尺寸有什麼誤解?我去洗下手。”
夏然的耳朵很紅。
跟裴玨拍了這場時間的戲,兩個人還在洗手間見過,夏然對於裴玨的尺寸自然不是毫無概念。
但休息狀態跟戰鬥狀態畢竟是不同的模式。
剛才他一隻手就有點費勁,好在時間不長。
再來一次,他不認為自己一隻手能夠搞得定。
夏然去了洗手間。
…
“你要上洗手間?”
夏然站在盥洗台前,用水龍頭衝洗,抹上洗手液,看著鏡子裡,隨著他一同進洗手間的裴玨。
裴玨來到夏然的旁邊,跟他一起洗手。
夏然這才知道,原來裴玨進來也是來洗手的。
他於是往邊上站了站,給裴玨騰出更多的空間。
洗過手,夏然從牆上拿了擦手巾,“來,把手擦一下。”
裴玨配合地伸出手。
不是把手遞給夏然,而是握住夏然的手,放到他的唇邊,親吻他的食指。
夏然一下亂了呼吸。
靠!
裴鐵直哪兒學的?
夏然並不知道,有些事,是不需要學的。
它是一種刻在DNA裡的本能——
本能地向自己喜歡的人靠近,本能地想要跟喜歡的人做更加親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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