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是有點野心的演員,無不想在鏡頭前好好表現,但大多數沒有好結果,因為鏡頭是掌握在導演手中的,導演需要的演技才是好演技,導演不需要的,那就是廢物。

梁平甚至都不想自己看了,喊來一個攝像師跟鏡,他搬了個凳子坐下來喝起了水,整個人都放鬆了。

不用看,就知道這一鏡又是廢的。

他跟副導說∶"讓大家收拾收拾吧,該叫車就叫車,群演都走了嗎?"副導說∶"已經走了。"

梁平想了想∶"化妝服裝可以走了,留一個助理幫思思卸妝換衣服收衣服。"

副導∶"其他的呢,是不是都可以讓他們收東西了,隻留一個組收拾這一片的器材行嗎?"

梁平點點頭∶"行。然後你跟人操場管理處結賬去,垃圾看著收一下,叫場記把今天的拍攝給整理一下,看拍了幾鏡。"

副導去安排瑣事了。

梁平喝完水,拿著個手機開始刷新聞微信,間或抬個頭看拍完了沒。第一次抬頭,軍訓班長和柳葦正在說台詞。

第二次抬頭,軍訓班長那個小哥的眼睛瞪得溜圓,整個人的臉都漲紅了,像是氣的。

氣的?

梁平眨了下眼,站起來走到監視器那裡,拿起耳機,把剛才那一段倒回去重聽。

一段收音的沙沙聲後,是柳葦的聲音,沉著而冰冷。

柳葦∶"教官,我有事要對你說,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覺得應該告訴你。"

軍訓教官這個小哥接到的通知單上根本沒有台詞,隻是對這個鏡頭的描述∶女主說瞎話請假,但軍訓班長的表演要求是他要在發覺女主說謊的前提下同意。

所以他現在隻有表情,而他的表情顯得很不對頭。

就是寵溺劇本嘛。-你個小笨蛋。

--好吧,就當是被你騙過去了吧。

就是這種風格。這是編劇在苦苦啃了多本寵溺小說後修煉出來的真經。當然,他還是犯了一個套路的錯誤,就是忍不住讓女主身邊的雄性生物都愛上了她,哪怕沒有明說,台詞裡也是充滿了寵溺的味道。

梁平第一次看劇本時沒發現這有什麼問題,但當他在片場看到柳葦後就明白了∶柳葦不話合這種風格。

她在《武王傳》裡把一個傻白甜小公主演成了馴獸師,在《夏日》裡把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演成精神病。

不是說她演得角色不弱,但並不是嬌弱風。

可他知道再逼編劇改也改不出花來了,不如交給柳葦自己發揮,她演成什麼是什麼。

所以在見到這個軍訓班長之前,他以為這一暮是很簡單的,心裡還想著要給軍訓班長多排幾莫墓,

哪怕是鑲個邊,能有戲就行。畢意梁天南是他大侄子,叔侄兩個在—個公司—個劇組.他不幫自己侄子幫誰呢?梁天南選出來的人,至少有一個能用,這就是功勞,就是成功。

不過親眼看到軍訓班長之後他就放棄了,算了,大侄子還有下一次機會。

他本來以為這一幕肯定又廢了,現在也不確定是不是不廢了,但他好奇剛才發生了什麼啊。

軍訓班長還是有點能耐的,沒台詞但他也沒讓冷場,他冷冷的斜過去一眼,充滿了老師的威壓。就像在看調皮學生一樣。

——曖昧什麼的,嗬嗬。

梁平看到這個眼神時都絕望了,不能說這個眼神不好,就是跟愛情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了。算了,這就是個配角,定死了。

柳葦迎著這樣的眼神,沒有硬碰,話裡的語調還軟了幾分,"我不是說謊,我知道你可能不信。"

軍訓班長接戲接的很好,眼神更不信了。

梁導∶"..."彆說,有轉折了。

柳葦∶"你腳邊有個黑影子。"軍訓班長∶"."

軍訓班長這幾個男主備選在二組拍了一個月的戲後都知道了這部電影的原著是什麼名字,也都不約而同的自費買了本小說看,不說看個倒背如流,也把書給翻卷邊了,深刻領會了原著的內容。

所以,柳葦的這句詞算是把軍訓班長給整不會了。

他後知後覺的想起這是一部愛情電影,而他原本的打算是角逐男主角,要跟女主談戀愛的。好吧,現在談戀愛的戲碼應該是用不著他了。可女主有這句台詞嗎。

...

好像沒有啊。

這不是他第一次拍戲,他以前也拍過有台詞的角色,有的被一剪沒了,有的還能留個影子,但觀眾肯定是沒記住他的。在他過往的經曆中也有過被彆人壓戲,其中就有是對方亂說台詞,把他的步調給打亂了,讓他在鏡頭麵前失去了從容,卡了戲,結果導演最後卻是罵他,把亂說詞的那個人給輕輕放過了。

他的第一反應∶又來了。

是他沒有好好巴結女主角才被她這久整嗎。還是她心y情不好,隨便挑個人來整?

這是他進這個組以來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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