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繼續乾活,對所有社畜來說都不夠友好。食物進入胃中,會讓人產生坐下來或躺下來的衝動,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所有人都應該躺在自己家的沙發上!
而不是坐在片場的器材箱上。
柳葦知道身為一個演員,應該將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角色中來。但同時做為一個社畜,她也能體會到工作人員的怨氣。
她現在沒有剛進劇組時那麼純潔了,要是還在《武王傳》或是《夏日》的劇組裡,她絕不會思考下班時間這個問題。
現在她就一心二用,考慮到下班時間,以及工作人員們怨恨的目光,她挑了一個最好演的鏡頭。
新劇本裡給女主角和教官添加了很多相處的部分,而且都不需要狗入鏡!
這是因為喬編劇是一個話劇編劇,話劇舞台上擺一隻狗當道具實在是太難為演員們了。話劇表演可是沒辦法NG,全都是一鏡到底。所以會影響舞台完整性的因素越少越好。
於是喬編劇寫出來的劇本把狗這個元素給減少了。
這就省得梁導再臨時去租一條軍犬來當道具了。不過唐希帶來的狗和貓倒是都入鏡了。貓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燈光師重新布了光,從代表黑夜的亮堂堂的走廊大燈,換成了代表白天的遠燈,近處就沒有走廊燈了一—因為寵物醫院白天的走廊裡是自然光啊。
教官被擋在了住院病房外,他麵前的牆壁上掛著一個紅色的"立入禁止"的小招牌,是由道具組加班加點快速製作出來的。
柳葦站在教官身邊,臉對著他的領口,剛好把頭切掉。
鏡頭先從走廊的另一邊打過來。
梁導跟著看了一眼鏡頭,指示人把假盆栽挪過來。梁平∶"放這裡,擋住教官的頭。"
好不容易擋好頭了,兩人站好位置,化妝師助理臨時換上護士服,站在一旁邊當一個道具。長椅上的貓也顯示了這裡是寵物醫院。
這一鏡很簡單,馬上就拍好了。
工作人員們都感到很開心。
梁導∶"很好。接下來推個近景。"工作人員∶""
梁導∶"推完就下班!我說的話你們還能不信?"副導笑著說∶"那哪能不信呢。"
旁邊的助理做了個鬼臉,張嘴不出聲∶鬼信。
於是,攝像扛著機器,慢慢的推了個近景。
處在鏡頭中的兩個人一直很自然的說著話,就是聊天的內容跟電影沒什麼關係。
柳葦∶"我聽到你罵梁導了。"陸北旌∶"他欠罵。"
柳葦∶"說說,說說。"興致勃勃。
陸北旌∶"等拍完這部電影再告訴你,為了保持你對導演的敬意,暫時還不能說。"柳葦∶"我挺尊敬導演的啊,我可沒膽在劇組反抗導演,他把我拍醜怎麼辦。"陸北旌∶"有時候也不用太尊敬,哪裡有壓迫哪裡就該有反抗。"柳葦∶"他也沒壓迫我什麼,對我一直挺好的。"陸北旌∶"那是因為你傻。"柳葦∶"...
她翻了個白眼,剛好被推近景的攝像師拍到了。
攝像師∶·."他抬頭看柳葦。
柳葦也發現了,雙手合什說∶"對不起!重來吧!這回我一定笑好看點。"
梁導跟過來∶"怎麼了?我看看——-挺好的嘛。"
攝像師一心隻想下班,對拍攝效果完全不在意∶"您說好就行。那還要不要再保一鏡?"梁導∶"保什麼?不用保。"
下班!
不能眾人歡呼,梁導對兩個主角說∶"你們倆說兩句詞吧。"
工作人員∶·.
遵紀守法是每個公民應儘的義務。
——要不是這個原因,今天梁導肯定不能平安走出這幢大樓。
梁導拿著劇本呢,翻開,走到兩個主角麵前。
梁導∶"咱們簡單點,大家都盼著趕緊下班呢,也不整那些複雜的了。你們倆就隨便聊兩句,聊得開心點,回頭這一段用畫外音配上。"
柳葦∶"不說詞?"
梁導∶"分鏡還沒畫完,詞還不知道該怎麼填,今天就是試試看能不能順利拍出來。你們倆就當是試鏡吧。"
於是設了一個定機位,再搞兩個鏡頭拍柳葦的臉。工作人員蹲了一圈,圍著中間的兩個人。
柳葦∶"咱們倆聊什麼啊?"
陸北旌∶"你是主角,你說聊什麼就聊什麼?"柳葦∶"真心話和大冒險吧,省事。"陸北旌∶"行啊,你先來。"
工作人員聽到這個都精神了一點,對於深夜還必須工作不能回家的他們來說,這等於就是兩個主角在給他們上小菜了,還是親口八卦。
梁平都覺得柳葦這是突然就成長起來了,還會調動工作人員的情緒了。
柳葦∶"你具體多高啊?跟百科上寫得一樣嗎?"百科上寫他一八八。
陸北旌∶"一九四,一八八是我大學時的身高,後來又長了點。一人一個問題吧,你現在體重多少?"
柳葦∶"今天出門前剛秤的,五十七公斤,晚上能到五十九,差不多就是一百二十斤吧。"
柳葦∶"你上學時學習成績好嗎?"
陸北旌∶"成績優異,我從小就是做題家。你喜歡上學-->>